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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给朕进呈他的这本《孔子改制考》,朕也要看看他到底是如何居心叵测的!”皇帝心里不免光火。

“臣刚才说过了,如今已不与康有为来往,所有书籍也早早尽数归还,若皇上想要看他的书,最好请总理衙门通过正式渠道进呈。”

对于这样的回答,皇帝当即大怒,可是翁师傅还是那句话他与康有为已不来往。

这还不算,几日后德国亨利亲王来华访问,关于谒见礼仪,翁师傅执意反对自己与亨利亲王行握手礼,他置之不理,坚持采用其他革新派官员的建议,与亲王行了握手礼,翁师傅不仅对此怨气颇盛,还在招待亲王饷宴时,不顾大臣理应坐陪之礼,不屑为之,恼怒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这一切,他只能认为年近七旬的师傅真的老了,糊涂了。

然而,他纵使生气,却并没有打算要将这位自幼教导自己的师傅如何,

如今,皇太后竟提出要将翁师傅一罢到底,皇帝心里有些惘然与不忍。

“怎么?皇帝是不忍心对你的翁师傅作出惩处吗?”慈禧皇太后见皇帝迟迟不答话,侧过头来看着他踌躇的脸,微带嘲弄地道:“皇帝有除旧革新的决心却为一小事而犹豫不决吗?”

皇帝心下一凛,皇太后说得没错,国家大事不容私情,自己既然要着手推行新政,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将守旧冗陈之人、之事清除掉,何况翁师傅一向被外界视为是他座下头号人物,若他将其革除,不仅对外表明了他决意改革,推行新政,绝无偏私的决心,亦同时向皇太后表示出他确实是一片赤子之心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绝无与皇太后争权夺利之意。

想到这里,皇帝毅然垂首道:“儿子谨遵皇爸爸的懿旨。”

皇太后与皇帝达成共识,很快一道宣告大清国开始实施变法维新的谕旨——“明定国是诏”颁下了:

数年以来,中外臣工,讲求时务,多主变法自强。迩者诏书数下,如开特科,裁冗兵,改武科制度,立大小学堂,皆经再三审定,筹之至熟,甫议施行。惟是风气尚未大开,论说莫衷一是,或托于老成忧国,以为旧章必应墨守,新法必当摈除,众喙哓哓,空言无补。试问今日时局如此,国势如此,若仍以不练之兵,有限之饷,士无实学,工无良师,强弱相形,贫富悬绝,岂真能制梃以挞坚甲利兵乎朕惟国是不定,则号令不行,极其流弊,必至门户纷争,互相水火,徒蹈宋明积习,于时政毫无裨益。即以中国大经大法而论,五帝三王不相沿袭,譬之冬裘夏葛,势不两存。用特明白宣示,嗣后中外大小诸臣,自王公以及士庶,各宜努力向上,发愤为雄,以圣贤义理之学,植其根本,又须博采西学之切于时务者,实力讲求,以救空疏迂谬之弊。专心致志,精益求精,毋徒袭其皮毛,毋竞腾其口说,总期化无用为有用,以成通经济变之才。

京师大学堂为各行省之倡,尤应首先举办,着军机大臣、总理各国事务王大臣会同妥速议奏,所有翰林院编检、各部院司员、大门侍卫、候补候选道府州县以下官、大员子弟、八旗世职、各省武职后裔,其愿入学堂者,均准其入学肄业,以期人材辈出,共济时艰,不得敷衍因循,循私援引,致负朝廷谆谆告诫之至意。

将此通谕知之。

钦此。

诏书颁下,不仅上疏奏请维新的臣子们欢庆,翁同龢亦为皇帝找他起草此诏而兴奋,纵然他发觉康有为跟他原是两路人,可作为帝师他仍支持皇帝维新变革有所作为,只是不能赞成康有为的‘孔子改制’与‘新学伪经’这种无君无父的异端邪说。

如今皇帝得到皇太后首肯,下诏宣告推行新政,实在是一个好的开端,若皇帝能借此机会扭转局面,中兴大清,那么自己作为帝师,绝对能够随之青史留名!

可是,明定国是诏颁下仅仅四天后,亦是他六十八岁寿辰的当天,这天他不用上朝,一大早,当一些宗族亲友、门生故吏争相来为他贺寿之时,一份宛如晴天霹雳的圣旨来到家中:

协办大学士翁同龢,近来办事多不允协,以致舆论不服。且每于召对之时,任意可否,喜怒见于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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