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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说笑了。”林飞暖面色怅然,“只是想必姑娘已知晓,皇上给我和王爷赐了婚,便是王爷再在意你,我们的婚事也更改不得。”
林飞暖见唐缓不为所动,继续道:“其实十年前,早在我与王爷出谷时,他便将定情信物给了我,许是他一时被你迷惑,倒叫我成了恶人。”
“呵,看来林大小姐这话本也没少看,如何叫‘你成了恶人’?十年前将我推下断崖的难道不是你?我瞧着,他失忆忘了一切也少不了你从中作梗,你就仗着他记不得,便红口白牙地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还敢言定情信物,我倒要瞧瞧,这定情之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林飞暖被她一番话说得脸色不善,她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唐缓面前,见唐缓瞬间变了脸色,她面上不由地浮现出笑意来。
唐缓接过那块玉牌子,入手是上好的白玉,她手指沿着牌面上篆字的纹路摩挲,一时间不由地笑出声来:“我以为它已经丢了,却原来是到了你手中。你瞧瞧上面这络子打得好不好?我当年可是打了五六个,才挑出了这么个过得去的挂上。”
林飞暖无论如何也不曾料到,当年钟晹绥昏迷时手中紧紧攥着的这枚玉牌子,竟是唐缓的东西。
唐缓抬头看着林飞暖苍白的脸,笑道:“这是我的玉牌子,虽说来历不甚好,到底也是我的东西。林大小姐口中的定情信物,竟是它么?”她上前两步,逼近林飞暖,“你小心翼翼保存了这样久,这玩意定的,莫不是我与林小姐的情罢。”
林飞暖一时间恼羞成怒,伸手狠狠推了唐缓一把,唐缓猝不及防地受了这一下,身子不由地向后面的湖中倒去。
唐缓极快地伸手抓住林飞暖的胳膊,堪堪稳住身子,却突然腿间一麻,整个人连带着林飞暖一起落进了湖中。
不小心呛了两口水,唐缓奋力地游到岸边,此时却发现岸边有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正是那木姑娘。唐缓不指望她能伸手拉她上岸,却不料那木姑娘竟一脚踩在了她扒着岸边的手背上。
唐缓忍着疼想挣开,却不料木姑娘蹲下身对她道:“将你那玉牌子给我,我便让你上来。”
唐缓看着眼前之人,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抖着嘴唇问道:“你是谁?”木姑娘有些好笑地看着唐缓,听唐缓不敢置信地问她:“你叫……木申?”
“待有了玉牌子,我便是真正的木申,你不曾认出他,他也再不会认出你来。”木姑娘说完,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对唐缓诡异一笑:“木申,你完了。”
段筝歌走至湖边时,便看到木姑娘受了伤,被唐缓一把拉到了湖中。他几乎是飞奔过来跳进湖中,费力将已经昏迷的木姑娘救了上来,从始至终不曾看唐缓一眼。
唐缓伏在岸边,呆呆地看着段筝歌走远的背影,喃喃道:“不可能……”她游回湖中,将已经没了意识的林飞暖拖上岸,然后踉跄着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似乎走了许久,才走到水巳的墓前。她看到躺在墓碑前的木雕,突然发了疯似的开始用手扒土,直至将她曾经埋进去的东西全部挖出来,她才捧着一堆旧物,踉跄着朝回走去。
☆、第四十三章
唐缓进屋时,林飞暖依旧昏睡着,木姑娘正与段筝歌说话,而温凌在给木姑娘把脉。钟晹绥皱眉听着楼大夫讲话,偶尔低声开口,却不知说的是什么。
唐缓穿着尚未干透的衣裳,极力控制着自己不打冷战,却不料段筝歌在看到她的瞬间,想都未想便冲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唐缓双脚几乎离开地面,一时间似被掐断呼吸,她听到段筝歌在她耳边道:“早知你心怀不轨,今日竟将主意打到小木头身上,莫不是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唐缓木头一般费力踮脚立在原地,颈间熟悉的压迫感让她想起怀城那一次,他手段毒辣,只为取她性命。只是,今日那一句熟悉的“小木头”,却是水巳曾经对木申的称呼。
唐缓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知自己此时究竟是想笑还是想哭。
钟晹绥几乎是马上挡开了段筝歌,他看着唐缓落了淤痕的脖颈,脸色十分难看,段筝歌退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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