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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吁了一口气,我复又缓缓说道,“世伯,当年之事,是你误会阿爹了。”

那时他同我饮酒,我曾在他的故事里了解到的阿爹,是一个负心薄情的人。可那分明与我自小所知的阿爹不同。

直至那日,我一时糊涂欺负了清儿时,当清儿的眼泪落在我的折扇之上,那隐隐显露的字迹,我才明白,也许阿爹只是不肯说罢了。

再到后来我向师傅求证过的种种,都足以证明一切,不过是一个误会。

只因司徒谨不问,只怪阿爹不说。

“误会...是吗?”司徒谨语气出乎我意料的平静,“若只是误会,他为何不说与我解释?”他低声喃喃,已似不在同我说话。

为什么?

我想,答案便在这无情扇上罢。

从司徒谨手中拿过折扇,他此刻戾气消减大半,便任由我去了。抬手拂去了脸上的血迹,展开折扇,指腹抹过的地方渐渐生了变化。

暗红的血色之后,两行小字若隐若现。

“清水无痕心有痕,凡心妄动误君生。”我切切念出。

曾经,我以为阿爹替我取名凡生,是愿我能享平凡一生,直至那日,我才知道,原来我错了。

“世伯,我知晓是你给清儿取的名字,若凡生猜得不错,我之所以会叫凡生只怕也是如此。”

我指着折扇上的两行小字温声解释,不知几时,司徒谨的眼眶微微泛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怕只怕,未到伤心时。

“清水无痕...凡心妄动...误君生?为何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填了下一句。”司徒谨的手指落在那俊秀的两行字时,像是在怀念什么珍宝一般,旁人不知,我却知晓,那是我阿爹的字。

心头不由慨叹一声。

“世伯,阿爹他绝非有意弃你而去,他只怕自己耽误了你。阿爹说他有他的责任,薄家不能无后...也许在阿爹心中,你敌不过整个薄家,可你比他自己重要。”

“无后?...薄家?薄行正就为了这么个理由,便要放弃我?笑话!”司徒谨突地发难,不顾他此刻性命尚在我手,抢过了我手中的折扇。手上真气流转,方才还完好无缺的折扇立时化作纸片纷扬在半空之中。

“世伯,你!呃...”我视线被那纷落的纸片所扰,一时不察,司徒谨便一爪袭来扼住了我的咽喉。

“一个小辈!你,凭什么说,一派胡言!”他猩红着眼眶嘶哑冲我吼道。

“咳咳...”我勉强咽下一口气,“因为...即...便你当年用计逼走了柳夫人,让阿爹...和落雪骨肉分离,阿爹他都未曾怪你...你可知,自那以后,阿爹..咳咳..未有续弦...”

这些本是我不愿道出的。

他愣在了原地,空洞的眼神不知道他此刻想起了什么,只是,看向我时眼底阴毒更甚,“未曾续弦,哪来的你?薄凡生,你当我老糊涂了?”

“世伯...咳咳”他扼在我脖颈的手越收越近,勒得我几乎无法完整说完一句话,“我...是阿爹收养的孩子。”

这些,都是师傅告诉我的。

当年,落雪的娘亲被司徒谨设计出走山庄,而那时,柳夫人已然怀有落雪。可惜,阿爹四处寻人亦找不到柳夫人的踪迹。

整整两年,阿爹遍寻不得,那时还健在的姥姥又不停地逼阿爹纳妾,只是为了能有一后。

可惜阿爹觉得,奉母命娶了柳夫人已是对不起司徒谨,阿爹不愿再娶,又不能看薄家无后,机缘巧合之下阿爹在外寻找柳夫人时捡到了被遗弃的我...将我扮作男子亦不过是为了瞒过姥姥,薄家已有后了。

可是,他没想到我才被带回山庄,司徒谨便寻机给我下了那不解之毒。

阿爹因心中对柳夫人有愧,便将山庄改作了怀柳山庄,却未曾想,此举却激怒了司徒谨,他一怒之下将柳夫人的娘家尽数灭门。

阿爹见此,怕有朝一日他去了,我会被司徒谨迫害,这才将所有告知了师傅,让师傅能保我一世无虞,又传我那套逍遥踏,只为我能有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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