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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箫…阿箫…”一道悠远的声音传来,又是那个女子。
是谁,谁在叫我?
不,不对,她叫的是阿箫,我不是阿箫,我是湛一,是这承一寺里的和尚。
“阿弥陀佛。”我忙不迭将手里的玉佩放回腰间,我已是第二次着了迷相,这玉,怕是灵玉罢。也罢,我还是早日为其开光,也不负师兄赠我的机缘。
那日我回了房,为那块玉佩加持诵读了一百遍心经。你问我为何要诵念一百遍心经,我也是答不出来的,许是有缘。
给那玉开了光之后,湛心师兄便开始让我同他一起为寺外来的客人传道讲经,许是因为经我开光的玉为那新出世的女婴添了福泽,师兄也常让我替他为一些玉石开光。
五年的时光过得很快。而我大部分的日子,都在小院,承一塔和承一殿内渡过。渐渐的,我也有了诸多信徒,他们常来寺里听我讲经,我仿佛真的成了和师兄一般的高僧。但我知道,我的修行尚不够。
否则,我怎仍会时常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她仍是叫着,“阿箫,阿箫…”
这五年里,崇然偶尔会跟我讲一些江湖里的事。他毕竟是个半大的少年,修行尚欠火候,总会对寺外的世界有所期盼。
我因着常有幻听,便问过他几次这江湖里是否有叫”阿箫“的人。大抵是崇然听到的也有限,明明是他所知甚少,他却总说我是迷了相。
也罢,我已不那么执着。毕竟,我这五年修心的日子,渐渐得,我幻听的次数也少了,只是偶尔梦回时会再听到一些,可那已是极少的情况。想来我修行是极有成效的。
又是一日,我讲经归来。从房里带出一把竹凳和一本经卷,便坐在院里,趁着日头未落开始细细研读。
“师叔祖,师叔祖。我师祖请你往承一殿。”我正思索着,崇然这个毛躁的孩子却又闯进了我的小院大呼小叫。
拿起手里的经卷,我便朝着崇然的头轻轻拍去。
“崇然,我说过什么?”想来这个孩子是将我往日告诫都抛到脑后去了。
听得我语气肃然,崇然脸上浮现了一丝赧色。他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却不知该如何接我的话。
罢了,想来是有急事。便饶了他这回。“你师祖可说有何事?”
“崇然不知。但听守山门的师兄们说,是名剑庄来人了。”
名剑庄?
对了,忘了说。如今的江湖里有四大宗门。
南有栖花谷,谷里的弟子各个都擅音律,通医理。听闻栖花谷里群芳争艳,若有机缘,我怕是也要去见识一番的。以四时曲独步江湖的谷主花无心虽是一介女流,却让栖花谷在整个江湖都声明赫赫,她曾有四大得意门生。为什么说是曾有呢?据崇然说,花无心的大弟子也是她的独子,好像是叫花青阳,已英年早逝了。我知晓时,也只能叹一句少年英豪早逝罢了。
东有怀柳山庄。崇然跟我说,怀柳山庄的庄主花落雪也曾是栖花谷的弟子。我那时不知为何,听得花落雪这个名字时,心底一阵莫名的忧伤,连带着面色也有些苍白。崇然见我如此,便停了他的话,此后也没再向我说起关于这怀柳山庄的事了。
北边自然是我所在的承一寺了。
而西边便是今日来了人的名剑庄。以铸剑和一手君子剑法而传名江湖,如今名剑庄的庄主是两年前继了庄主之位的老庄主司徒慎的长子司徒镜。哦对,那也就是两年前司徒镜成婚时的事,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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