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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问题。”端静沉默了好一会,才自言自语的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沈越的伤还没好成,端静默默夸完这几个孩子的身法,又往丹房去了,劫火之伤不易愈合,也久未现世,药物皆要重新炼制准备。
……
沈越注意到那把琴,是在他试图睡着的第三次数羊,当时已经数到一百只咩咩咩了。
纱幔半遮半掩,随着吹入微微支开的花窗的清风撩动不已,然后沈越就看见了一把琴的边角,梅花断纹显得尤为瞩目。这把琴实在是让人很眼熟,沈越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掀开被子下床打算过去看看,但是当他刚站稳,就立刻僵硬住了。
风微微有些大,一下子吹开了整个纱幔,露出了那把悬挂于墙上的古琴。
“君侯的琴?”沈越有些犹疑,不由上前两步,几日未见,这把古琴里的戾气与血腥更为浓重了一些,几乎一迎面就令人觉得不适。然后他就看见了两个颇为刺目又显眼的字刻在琴身之上,名为:闇花。
琴魔白无暇……君侯……
沈越顿时嗓子眼一紧,心里像是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大确定。又或者是他已经明白了,却不大敢承认。
这些日子他似乎总在面临这些选择,先是生死,如今是仇恨。生死抉择尚有选择,那么这件事呢,他人的仇恨呢,是选择故作不知,还是如实相告。如果可以,沈越当然是不想对上君侯那个纵火狂神经病,上句话还说得好好的,下句话就能拉起仇恨一片,简直是加满了变态属性的神经病。
危险度max。
端静是个好人,凭良心说,沈越实在是不希望端静的仇家是君侯,毕竟正常人一般不大喜欢对上神经病。但就如今来看,最有可能杀白无暇,最有可能是凶手,最有可能当端静仇家的人,就是君侯。
为了一样东西就随便杀人,听起来实在是很像君侯的风格。
至于这把琴为什么会流落到他人的手中,也并不难猜,对君侯而言,对沈越起不了作用的东西未必就是废物,这样的废物也可以是他人珍惜如命之物。看来他拿琴又跟他人做了其他交易,而恰巧的很,这个他人恰恰好被端静追杀到了。
沈越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琴弦,琴音柔和,泛开悠扬乐律,丝毫不复琴身上覆面而来的血腥之气,不难想象古琴的主人是何等祥和心境。
这样的人死了,的确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那这么想想,君侯就更该死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的流氓;君侯虽然不是流氓,却是个变态,还是个有文化的变态,还是个有文化又神经病还有纵火癖好的变态,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变态,绅士中的绅士,生物上的完全变态体进化……反正沈越不相信他是不完全变态体。
如果告诉端静,总觉得端静报仇心切会很危险,但如果不告诉他……似乎又有点对不起死去的琴魔。
沈越轻轻抚摸过那两个字,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君侯的名字,不过君侯是凶手也不过是他的猜测……不过君侯死了搞不好还是天下太平。那么问题就来了,要是到时候死的是端静可怎么办?
虽说端静跟君侯的武力值都在沈越之上,但是一个优秀一个良好也都在及格之上啊,可优秀跟良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要是都是优秀,那就更可怕了,典型的两败俱伤结局。
“那是无暇的琴。”端静的声音忽然在沈越背后响起,吓得沈越立刻收回了手转身一看,端静并没有看着他,而是幽幽的望着琴,神思恍惚道,“我曾答应无暇好好待他心爱之琴,但这把琴已经沾满了血腥,再也不复当年清和平静了。”
“是吗,我倒觉得琴音依旧祥和,想必此琴主人必定生性安宁平和。”沈越轻轻抚过琴弦,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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