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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焕之傻了,“之遥!你干什么?!”

陈远冲宁长使了个眼色。宁长一手抓住徐焕之,一手抓住陆长铭,把他俩拖了出去。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徐焕之还在喊:“之遥!之遥!你不要胡来!他们是朝廷命官……”

屋里只剩下陈远、云七、李赴和胡箐之后,陈远和云七收起刀剑。陈远坐回到榻上,云七站到他身后。李赴说:“陈将军,咱们有话好说。”

“是好说,说吧。”

“说?说什么?”

“全卯在哪儿?”

“我说过,他早就离开涟州了。”

“好,那咱们不说全卯。裴丞相是不是一直都与匈奴单于有来往?”

李赴的脸色立刻变了,“将军!这话不能乱说。”

“哼!”陈远冷笑一声,“你们就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你们和丞相的事皇上早已知晓。实话告诉你们,皇上已经调集了各路人马前往建康,此一战裴悫必败!你们看这是什么?”陈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对虎符放到案上。

“涟州虎符?!”胡箐不相信地拿起来仔细看上面的字,“张太尉他……”

“对,张太尉会全力以赴助圣上除掉丞相。其实要裴悫通敌的证据不过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我现在带兵回去,皇上随时可以动手。二位大人想清楚了,是现在我就把你们杀了,然后等皇上亲政再补你们个诛族之罪,还是现在你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乖乖跟我回建康去见皇上,远替你们求情,只罢黜你们的官职。”

“将军是在威胁本官吗?”

“李大人别忘了,”陈远把身体倾向李赴,“远乃反军,不知杀过多少刺史、太守。且我降晋时日尚浅,不懂朝中规矩,杀了你们恐怕也算不得多大罪过。”

李赴的冷汗从额上流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胡箐,胡箐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徐焕之被宁长拖到外面之后,早已守在门口的青衫军立刻就把门挡上了。宁长从怀里掏出一支火炮放到地上,就是徐焕之在泯郡让人放了叫蔡绪那种。

徐焕之拉住宁长问:“你又要干什么?”

“大哥交代过,李赴乃领兵刺史,手里有兵,半个时辰后他如果还没叫我们进去,就放炮叫人。”

“胡闹!简直是胡闹!他现在是朝廷命官,怎么可以如此不守章法,为所欲为?!皇上特意嘱咐让他凡事听我的,他这是抗旨!抗旨!!”徐焕之只能气急败坏地背着手在阶前一边来来回回地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却别无它法。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云七站在门口招了招手。

李赴和胡箐全都招了,陆长铭录的口供。

东凉一直痛恨宗政家的人,当年宗政延的祖父就曾经数次大败匈奴,而他的父亲宗政呈接管涟军之后,东凉的军队就再也没能从涟州攻入过北晋。宗政呈脾气倔犟、为人耿直,与裴悫素来不合。

六年前宗政呈又一次打败凉军,并一直追到前梁境内吐图。东凉派人给裴悫送信,说如果肯帮他们除掉宗政呈这个大患,可在日后与裴家的人交战时佯装战败,助裴家多立战功。

当时前涟州刺史说裴悫独揽朝政,被胡箐告了密。裴悫便找借口革了他的职,然后派了自己的心腹李赴出任涟州刺史。李赴到了涟州的第一件事就是与东凉派来的人商量如何除掉宗政呈。为了避人耳目,他们没有在公牙商谈,而是去了穹园,选在穹园是因为那里地方大、风景好,住得下东凉的人马,还方便招待他们玩乐。

他们商量的计策是东凉提前在城外埋伏好大批的匈奴骑兵,然后让胡箐派人给宗政呈送个假消息,说东凉一个几十人的小股部队在涟郡城堑外劫持了带有贡品的西番使者,把宗政呈骗出城,最后再把他和他带出来的人一举歼灭。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恰巧被来想问他们要不要找乐师舞伎的柯老爷给听见了。柯老爷觉得如果没了宗政将军,涟州又会变成连年战乱之地,于是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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