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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这次的所谓的“假期”,安禾在内心里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的。
不过话虽这样说,一想到回到家后自己将要承受的低气压与暴风雨,安禾还是止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于是,当安禾的视线透过出租车的车窗落到了那个熟悉的场地时,她下意识地开口喊住了司机。
“师傅,我就跟这儿下吧。”说着安禾瞄了眼计价器付了车钱。
把拖箱从后备箱里拽出来,安禾拖着箱子向公园的方向走去。
长椅、石凳、秋千架、六角亭……眼前的这个地方正是安禾和安宇一小儿玩到大的革命根据地。
虽然增添了很多健身设施,但这里仍旧可以看出过去的影子。
小时候还在军区大院儿里住的那会儿,赶上姐弟俩有一次期末考试都没考好丢了家里的脸,安宇举着挨打过后肿得跟粽子一边儿高的手板哭着闹着不肯消停,而手板心同样又红又肿的安禾却护住弟弟的身子带着嚎啕不止的他来到了这个公园打秋千。
要怎么说小孩子的眼泪来得急去得也快,随着秋千一次次地被抛向空中,坐在秋千上的安宇早已止住了哭声,圆乎乎的小脸儿上明明还挂着蹦豆儿一样大小的泪珠儿,粉嫩嫩的小嘴儿却是像要咧到耳根子一样,全然没了刚刚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儿。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姐弟二人有事儿没事儿就来到这个公园,耍贫嘴,唠闲嗑。
这样的习惯延续着,直到安宇永远地离开了安禾。
所以这里不仅是让安禾忘记烦恼的地方,也是她用来缅怀弟弟安宇的心灵归处。
安禾的视线飘远放空,任由思绪也四下飘散开来。
然而没多久,她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低抑的呻*吟声。
安禾站起身来稳了稳心神,终于还是大着胆子果断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映入她眼帘的除了一个身子微微蜷缩成一团的男人,还有一地晃眼刺目的鲜红。
尽管痛得汗流不止,但在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时,男人还是警觉地抬起了头。
映入安禾眼中的,是一张俊美到几乎可以称之为魅惑的面孔。
然而此刻那张漂亮的面庞上却满是苍白与痛苦。
“在这里不要乱动。”安禾语速极快地嘱咐了一声,随即转身跑向不远处放着自己行李箱的长椅处。
☆、b18.
作为一位军医,随身携带急救箱是安禾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迅速奔到行李箱前,安禾急急地从中翻找出自己惯用的小箱子,复而又快步折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安禾沿着汩汩流淌的鲜血查找着男子受伤的确切部位,当看到他那一大片被浸染成暗红色的西服衣摆时,安禾素白的玉手作势就要去掀开那早已湿透的布料。
“别碰。”极轻极冷的两个字,纵然是副极其富有磁性的嗓音,那搀着冰夹着雪的语气也依旧是让安禾听得皱起了眉头。
“我是医生。”饶是方才的两个字惹得安禾一阵阵的不悦,她依旧是压下了怒气耐着性子开口道:“让我看一下伤口。”
“多事……”男子惜字如金,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斜飞入鬓的俊眉却因为难以忍受的痛楚而紧紧地皱成一团。
安禾哽了一下不禁怒由心生,奈何撇下伤员不管却不是她平素的作风,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根儿,一字一句地对男子冷冷开口道:“你死了不要紧,但好歹不要砸了我安禾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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