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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茜马上退后,抱着流血的手。
巴尔塔萨不明白为什么她还在流血,疑惑地向她走了两步。
她发着抖,用巴尔塔萨从未见过的目光看着它。“我以为……我还以为……”
‘以为他们不会伤害你吗?以为即使失掉不死的能力也能如鱼得水地生存下去?’扭曲的声音在她的意识中响起,‘没了能力你就是一只碍眼的蝼蚁,马上就会死掉。’
“我以为……”
‘以为他们已经跟你混熟了?以为……他们对你有感情了?哈哈,不过是你以为罢了。’
“他们……”
‘马上就会被杀掉哦!立刻,马上。’
会被杀掉的。
“不要过来!”她尖叫,阻止巴尔塔萨靠近自己。血液滴在地上,散成一朵朵艳色的花。“不要……不要过来!”
她转身落荒而逃。
每个都是危险。
里面,外面……鳄鱼,人……都是危险……都会被杀掉。
意料之中的发现
血。
飞坦将目光移到正在扒自己刑室门的鳄鱼。
怎么回事?
单手将它举起,上下查看后,将完全没有受伤的鳄鱼扔开。
他不认为她会抓着还在滴血的死鸡跑进他的刑室还反锁门。
尽管那个女人经常做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蠢事。
在他的记忆中,她那种剽悍的恢复力失常的事情只遇到过一次。
然后就离开了。
飞坦心猛地一紧,握拳用力打飞刑室的门,走进去,环视一周。
没有人,离开了?
不在……了吗?
血滴绕着刑室撒了一圈,进了浴室。
他快步冲进去,一眼就看见缩在浴缸里的南茜。
失而复得的喜悦又被她手臂上染血的绷带压下。
“你……”他张嘴,又闭上。
“飞坦?”
不是大爷,而是正经八百地叫他的名字。
飞坦记得开始自己并不喜欢被称为大爷,花了好几种方法威胁都没有用,只好作罢。
害怕吗?
害怕他会杀掉她。
他跨进浴缸里,蹲在她身边,用手扳过她的脸。什么东西随着这个动作,从她眼眶中流出,沾湿了他的手。
“……为什么要哭?”
害怕吗?害怕他?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眼泪流得更多。
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见过她掉眼泪。这个女人脸上,永远只有一种连睡着了也没有消失的白痴笑容。
对此非常不习惯,他粗鲁地用衣袖擦掉她的泪,将南茜的脸颊刮出一条条红痕。
“为什么……”她终于从哽咽中挤出一句话……
……
南茜凭着本能跑进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转身用力锁上门。
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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