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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看,实在是妙哉、妙哉。”
一边走,一边拍着手,潇洒落拓。
正是犬戎的大皇子,容多坤。
从前犬戎来上京朝拜,她就曾与容多坤打过照面,前世更在西北的战场上与他遭遇过很多次,自然是认得的。可云城却从未见过他,乍然见到这样一个陌生男子,又是犬戎的口音,立刻警觉:
“你是谁?”
容多坤走过来,面对云城,泰然自若,笑着问长安道:
“长安,你告诉他,我是谁?”
长安自然不想见云城与容多坤剑拔弩张,于是便对云城说道:
“这人我认识,你不用担心。既然在此见面了,我有些话要与他说,云城,你和笑笑现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便会回来。”
云城的眼神之中显然仍十分戒备。
“我不会走远,你放心。”长安继续说道。
终于,云城点了点头。
一旁的笑笑哪里知道容多坤口中的“长安”是谁,她听得云里雾里,只得目送着长安走向黑暗中那莫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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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一步步走到容多坤所在的地方,抬起头来看他。
容多坤身着明黄色常服,甚是华贵。
这男子身形高大挺拔,麦色皮肤,墨色瞳仁最深处带着一点绿,他的面容比不得中原人俊美,却胜在五官深邃,眼眸中像是含着无限的情。
在东朝的盛宴上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长安,此刻见他突然出现,问道:
“你怎么来了?此刻两军交战,你身为一方皇子,越过战线来算是怎么回事?”
容多坤见了长安,心情却甚是好:
“巫书本想偷袭慕言殊,在他手下落败回来,告诉我你竟然出现在了中原军中,我十分惊喜,便想着要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今夜还真让我遇上了。”
西北的男儿向来将情感表现得外放而热烈,长安前世曾和犬戎结下家国深仇,见了容多坤本应是讨厌的,可他竟放下了家国战事来与她谈情,这要她如何能对他恶言相向呢?
于是只能将他赶回去:
“你快回去吧,我身后那白衣男子你可看见了?那是慕言殊的亲信云城,十分厉害的人物,你若还不回去,小心他把你俘虏了。”
容多坤却丝毫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朗声笑道:
“你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显然是有心放我一马,又怎么会让谁把我俘虏?”
长安面色冷淡,在他的热烈攻势下也丝毫不动摇。
“长安,如今犬戎和东朝打得这样惨烈,民不聊生,若你想停战,我随时可以停手,只要中原人答应将你嫁给我。”
容多坤将话说得举重若轻。长安自然知道,犬戎国君进犯东朝,已是蓄谋已久,若非容多坤执意要娶她为妻,是断不可能有和亲这一说的。
她知道容多坤为自己付出了许多心思,可是他却不是她心上的人。
“你不必妄想了,既然当时我已拒绝了犬戎,拒绝了你,如今就再不可能答应将和亲作为谈和的条件。容多坤,现在东朝在战事上占尽上风,当年都不曾谈过的条件,此时此刻,怎可能再旧事重提?”
他人付出的情意,长安不可能感觉不到,可是此事事关家国,眼看慕言殊就要一举平定犬戎,这是中原军付出许多才换来的结果。
她怎可以让数千将士的血白流?
“长安,你怎么这样固执。”容多坤的语气,却像是仍相信犬戎军会战胜,“上一次虽说让慕言殊轻易破了‘良驹’一计,可接下来的‘飞矢’、‘流火’是他绝对无法攻破的。”
听他提起《扶苏兵法》,长安的心有些悬了起来,她此刻知道了‘飞矢’是连弩之计,却仍无法想出‘流火’究竟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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