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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邝希暝主动,但我无法否认自己的确因为那个吻产生了悸动,这也是我如此纠结的缘故。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倘若心中无物,自是不染尘埃,可若是心中有念,又如何?
……便是只能挥剑斩孽缘了吧。
静静在房里硬挺了一宿,一件件梳理这些事,默默回想着梦境中的影象,试图拼凑出一些完整的记忆——却是徒劳,反而又引得头疼了几回,于是只好作罢。
不管邝希暝是出于什么原因,为了避免之后的尴尬,若是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下来,对彼此都好……或许,这也是我能够提出离开皇宫的最好的借口吧。
打定主意,天一亮我便叫来侍从换了较为正式的亲王服冕,决意趁热打铁,立即就去找邝希暝说个明白。
引路的宫侍委婉地提了一句:“恰逢辰时一刻,未知朝会是否结束,贸贸然去,怕是陛下不得空……”
犹豫了片刻,我仍是沿着原路往前走,心里盘算着:若是去见她时有大臣在一边,倒是正好从旁做个见证,教她没有理由再软禁着我呢。
因此也不去理睬有意无意稍加阻拦我的宫侍,只一味大步往前冲,迎面的禁卫和侍从纷纷行礼,却没有胆子敢拦我的。
走了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了一座格外恢弘威严的宫殿,就连殿门外值守的禁卫都比别处要肃杀几分。
我来的正是时候,只见殿门缓缓而开,身穿绛红衣袍的官员们鱼贯而出,偶尔夹着几个墨绿色衣袍的;在她们之后,又不紧不慢地走出一批身穿朱紫衣袍的官员,应该是官阶在一至三品的朝廷重臣了吧。
我对她们没什么印象,也不耐烦与这些大都上了年纪的官员们见礼寒暄,因而只是远远地候在殿门一侧,沉默地等着她们离开。大概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眼看着不再有官员下朝出殿门了,我才继续抬步往前,挥挥手免了守门的禁卫行礼,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奇怪,方才随意扫了一眼离开的人群,却没有见到帝师傅筠崇的身影……也许她不需要准时参加每次的朝会吧。
晃了晃脑袋,很快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我也不等那守在殿外的宫侍通传,直接跟在他后面走进了内殿;他眼角一抽,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我平平望过去的目光看得一个哆嗦,到底怕惹怒了我,只好加快了步子,好歹抢在我前头去给主子通风报信了。
——哈,我的赫赫威名还是挺好用的嘛。
以前我总是反感凌王给人留下的跋扈印象,在被人敬而远之时总是别扭无奈,还有些隐约的伤感,这次却是难得有几分快意爽利——想来是真是被邝希暝那一下刺激到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宫里,竟是连半刻时间都不愿意多等。
我不禁自问:自己到底是在介意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呢?
然而待要继续深想下去,却又不太敢了。
“你……怎么来了?”皱了皱眉头,她挥袖让两个正在聆训的官员离开,转而扯出一抹若无其事的微笑,温声示意我上前。
踏上光洁如镜的砖面,目光直视着高高在上的銮座,没有错漏见到我时她从惊喜到忧虑再到隐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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