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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七分酒意,他恨恨的踢了路边的花丛一下,暮冬盛开的杜鹃随著扫过的尾劲一阵晃荡,奼紫嫣红好不美丽,然高跟鞋随著自己俐落的动作延切线飞出,狼狈的卡在树丛深处。

他就这麽一个人在晚上九点半什麽事也没干,气虎虎的瞪著花丛和那只鞋。

他突然想起,高三的时候陈可宁有一次跟他说了个杜鹃鸟的故事。大概是三个日本人要什麽的。

後来想想,在那三个日本人回答问题的时候,鸟一定早就飞走了。然後留下站在原地瞠目结舌的人们,恨不得长出翅膀,却只能在原地踟蹰老去。

只有陈可宁那个傻瓜才会选择等待,因为他的杜鹃鸟根本很乖还内建gps会自己飞回来啊。

什麽鬼嘛?杜鹃鸟早在自己试图前进一步的时候就飞走了啦!

不管是花或鸟,杜鹃此刻都让喝茫的他火大异常。一堆鸟事让他越想越气,心中有股莫名的愤怒。

这是什麽失败者的人生嘛!什麽放屁采购副理嘛!一切都是那只杜鹃害的!

像是突然回忆起什麽,他脱掉另外一只高跟鞋拎在手上,拖著歪斜的脚步往城市的另一头走去。

作家的话:

我这两天发了四篇我好棒哈哈哈

所以我明天可能不会发哈哈哈

☆、12

那是一个十分清朗的冬日早晨,一整片天空是像lomo相机过曝拍出来的,清透而鲜明,不真实的色调。早上六点半,空气还新鲜,世界也还单纯,李曼淳双手插在外套口袋,踏著不轻不重的步伐延著校区矮墙外的人行道准备回家洗澡,过度燃烧的肝让他的视野变得鲜豔而失重。

过几天老板要出国,所以最近一进lab总是开口data闭口data的,虽然自己平常都有照进度在跑,但可能是自己表现突出或是太惹人厌,老板催他总是催得特别紧,还要他去带大学部的实验课,加上查文献等等的琐事,就算是他也得跟著大家一样在实验室里过夜,弄到现在才回家洗澡。

隔著矮墙,里头是田径场,大清早的都是老人家,只有操场另一头有个马尾女孩跑得特别快。

真是青春哪,跑步这种得流汗的苦差事一向与自己无缘,起码大一过後他就没再踏进那个操场一步了。

他慢慢走著,远方那个女孩也急速地绕过来,身影竟莫名得有点熟悉...

他一个俐落的转身躲到行道树背後,幸好学校够老所以树也够老,粗壮的树干可以大致藏住他的身形。他小心翼翼的从树干後探向操场。

马尾女生正经过弯道这边,汗湿而反光的专注侧面就这麽印在他毫无防备的心上。

他有如雷击。

如果时光真的对某些人下手特别轻的话,那麽26岁的吴品柔长得应该就是那个样子。

那人当然没有发现何异状,只是随著他耳机里的音乐轻轻摆头,踏著一致的步伐,规律的呼吸著又延著跑道离自己远去。

而李曼淳就这麽呆立原地,直到他又沿著跑道靠近了过来。

应该是他吧。

确定自己并不会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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