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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邈和江循对视了一眼后,前者淡淡地下了个结论:“那是挺过分的。”

这没羞没臊的两人之所以这么不负责任地下结论,主要症结就在于,他们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自觉自己被厌弃了的乱雪自然不想再讨宫异的嫌,索性搬了一套铺盖卷,在宫异门前打了地铺,一时间成为东山一景。

而宫异作为“罪魁祸首”,只能在大半夜夹着被子睡觉,闻着被枕上残余的属于乱雪的清淡香气,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怎么办!怎么解释!

他完全没有办法解释啊!

他难道能实话实说是自己太想xx而说不出口,只能用屁股暗示吗!

但是,当务之急,是怎么把那只跑到外面去打地铺的家伙哄回床上来。

好歹乱雪在床上时,他还能看见个美食的影儿,现在只给闻味儿,他脑补出的东西要比之前糟糕起码三倍以上。

宫公子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他跑去东山的后山采了一堆烂漫山花,想要拿这个作为求和的礼物。

守在乱雪练功回房的必经之路上,宫异心不在焉地操练着台词,但是,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组织词汇,越想越紧张,所以一瞅见乱雪的人影从回廊那边出现,他当机立断地把花藏在了自己背后。

瞧见宫异,赌气多日的乱雪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阳光灿烂的模样活像一只向日葵的花盘,奔着宫异就跑了过来。

宫异硬着头皮挺直了腰板,装作四处看风景。

没想到乱雪跑近了来,一开口就把宫异的画皮戳了个底儿掉:“花,送给我的?”

宫异一扭头,这才发现那把姹紫嫣红的小花从自己身侧滑出了半个身位,那叫一个明显。

这一记直球打得宫小公子脸生疼生疼的,他本能地否定了:“才……才不是!”

乱雪研究了一番宫异红彤彤的小脸蛋,上手掐了一把,连续被赶下床半个月的阴影瞬间消弭得无影无踪:“……你撒谎。”

宫异面子上哪里挂得住,跳脚得活像一只海狸鼠:“谁撒谎了!我送给观清都不送给你啊!”

乱雪:“……”

宫异:“……”

不远处路过的玉邈:“……”

乱雪这下是真给气得不轻,掉头就走。

再次作死成功的宫异和花一起蔫巴巴地坐在了回廊旁的凉亭里,宫异怏怏地把花瓣一片片剥下来,揉烂了扔到旁边的流水亭榭之中,呆呆地看着花瓣随水流走。

惨无人道地摧残了一捧花之后,宫异站起身来,浑浑噩噩地往回走。

在路过浣衣阁的时候,宫异看到一个东山弟子头顶一堆折叠整齐的衣服,双臂悬空,两件湿漉漉的琉璃色袍服就搭在他的双臂之上,膝下还垫着一块搓衣板,看样子颇为可怜。

宫异很是诧异,便走近了,向浣衣阁弟子打听道:“他怎么了?”

那弟子正在清洗盛放脏衣的竹篓,见了宫异,恭恭敬敬地行过一礼后,才兴冲冲地八卦起来:“回宫公子。他惹一个小师妹生气了,这不,罚跪呢。”

宫异仔细研究了一下那苦逼罚跪弟子身上的各项道具,最后将目光聚焦在了那块搓衣板上。

深思熟虑一番后,宫异严肃地问:“还有多余的搓衣板吗?”

……

宫异拖着一块搓衣板,努力挤出委屈难受的表情,走入了听石斋院落。

乱雪正抱着剑坐在听石斋门口生闷气,一抬头看到宫异这副造型,呆呆地歪了歪脑袋,不解其意。

宫异苦大仇深地把搓衣板往乱雪面前哐啷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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