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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勇敢。当初怎么没见你这般有勇气。那你,有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眼?”

于威言被问得一愣,直觉告诉他,齐让就在门口,而且,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别有用心。自己一直藏在心里不敢说的事情,就这样被揭露开晒在太阳下,这种感觉,让于威言觉得很不好。

“我们好歹认识一场,也算是老相识了,你既然没有勇气开口表白,我也帮你一把不是。”

“你何必这样折磨我?想让我帮什么忙直说就是了。”

贺知源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这个么?门口的那个人,可都还等着呢。有什么要解释要澄清的,不是应该要尽快么?”

于威言双手握着的拳头都已经开始颤抖,仍是不敢回头看一眼,“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不得好死,骗钱骗财骗色骗感情的人渣,没什么好解释的,要是你觉得,这让你觉得耻辱、这让你觉得我欺骗了你,只要你说,我可以从此以后消失在你眼前。我的确是故意接近你的,就是想把你掰弯。”

贺知源给陆珩递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这人啊,就是太别扭了。装什么啊,声音明显就在发抖,还在那装。

陆珩收到贺知源的眼神,也是很无奈得用手肘抵了抵一边的齐让,齐让这才反应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知道啊。”

在一边看戏的陈安绝倒,你知道?你知道个毛球!你是知道于威言就是当初害知源自杀的人呢?还是知道于威言对你没按好心呢?还你知道?!

似是知道陈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这下齐让倒也不好意思起来了,耳朵根子都开始泛红了。

“咳咳我是说那个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陈安无声地咽了一口唾沫,“那个,我觉得吧,我自己现在一定是走错地方了,我还是赶紧回地球去了。”

而陆珩也是扶着贺知源起身,“病人总是窝在病房里对于病情的恢复不太好,我带知源出去散散步,你们慢聊。”

而被陆珩抱在怀里的宝宝则是吸了吸鼻涕,不发表自己被某种无形的黑色怨念吓到了的看法,当然,此时的他还不能够准确明白得表达自己的想法。

待贺知源他们走到距离病房差不多二十米远的地方,就听见从病房里传来一声咆哮,“你给老子说清楚,谁不是个好东西?”

陈安用小手指捅了捅耳朵,啧啧两声,对着贺知源一阵摇头。

“小威言他果然,还是很有威严的。”

贺知源看都不吝啬再看陈安一眼,“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亲了?你不是说看见他就想把他撕烂么?”

陈安故作深沉得叹了一口气,“我当然是没有办法原谅他当初骗了你感情骗了你钱的事情,但为了报复他们,从我们调查到的这些资料来看,其实他当时也只是太年轻入世太浅,被金钱迷了心智又被人利用了而已。面对诱惑,又有多少人能够抵制得住呢?你呢?原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你今天为什么要帮他?”

“其实有时候、有些事情,最初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无法原谅,但过了一段时间,你再去面对它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也不过如此。至于帮他,只是想给爱情一个机会。曾经,他还真心真意的爱着我的时候,也是为了我的事业甘心将我们的感情埋在地下,他最热爱的就是唱歌,他曾说过,他的梦想就是站在华丽的舞台上成为闪闪发亮的巨星,但因为这份感情见不得光,他一直都只能在酒吧当个小小的驻唱。现在想来,最初开始的时候,若不是我连最起码的安慰都没有给过他,也不会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以至于踏上贼船。我对他很好,把他宠上天,这是每个人都看到的,但实际上,我除了把他带给爷爷看过以外,根本就没有给过他安全感。”

陈安无言,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瞠目结舌。明明开始的时候,总是认为是队的一方,越是深究下去,反而成了错的一方。

他恨于威言,是于威言让他差点失去了这一生的挚友。

他敬佩于威言,由于工作环境,他有见过找于威言签约的,有见过明里暗里表示要包养于威言的,真心追求的也有,但都被于威言毫无犹豫得拒绝了。

为了和贺知源在一起,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贺知源把他带给贺爷爷看的那天,他整整哭了一夜。

无论在哪里、干什么,他都无比自豪得向别人展示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把它当做一种宣誓。

但是,他所为贺知源付出的一切,贺知源都没有办法回报。甚至是戒指,他都没有办法佩戴。

没有争吵,只有缝隙。渐渐渐渐得,就会变成鸿沟。当于威言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跨过那条鸿沟走到贺知源边上时,他开始害怕,然后就会埋怨。埋怨贺知源为什么不能为两个人的感情再付出多一点,埋怨为什么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努力,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倒贴的。

已经扭曲了的想法,加上边上人的教唆,自然而然的,就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于威言对贺知源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欺骗,不如说是报复。

如果他是一场戏的主角,他会得到怜悯,就像韩剧里被欺压的灰姑娘摇身一变回来各种报复一样被人啧啧称快,但如果他只是主角的配角,那么他只会被人怒骂,说他看不到爱人对自己的好。

所以才会说,事情的真相,永远是对对错错是是非非,但到底谁是谁非,谁又说得清楚?你把谁当做主角来描写这个故事,那么谁就会成为正确的一方。

陆珩伸手拍了拍陈安和贺知源的肩膀,“现在他也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是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考虑那个先是教唆后是讹诈还蓄意谋杀的人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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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用一位读者的话说

这本书总是有一些突兀的反转

我在这里向大家赔礼道歉

是我在之前没有做好伏笔

但其实写之前于威言和贺知源见面时的场景

我有想写于威言的那种想要刺激对方、引起对方注意那种感觉

或许是写的太淡了

但之前写于威言带着一个女人在餐厅碰到贺知源的各种不自然反应和贺念欣在宝宝用品店与到贺知源时于威言的一声不吭都只是想为这章埋下伏笔

大家饶了我吧

各种不足

以后我会改进的!

☆、复仇开始

贺知源带着陆珩和陈安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于威言还在闹脾气,而齐让则受气得在一边哄着,这让陈安想起了于威言当初和贺知源相处时的情形。

那时候因为贺知源有正经的工作和正常的交际圈,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跟于威言相处,忙的时候,贺知源可以连续两个星期不跟于威言见面,甚至是没有一通电话。这让于威言很生气,常常就像现在这样闹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

他闹脾气的时候,不会让你很难堪,但也不会稍微哄两句就又对你眉开眼笑的。不懂的人,会认为他在无理取闹,而实际上,他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因为被忽略了那么久所以找点平衡。一般遇上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不是像秦子墨对待陈安那样随他去闹,应付于威言,你得陪着他一起闹。

很显然,演闹剧这样的事情,是贺知源一直以来都不会做的事情。

“你们还真是有情调,都那么久了,还在打情骂俏。”

陆珩冷冷的讽刺并没有影响于威言闹脾气的心情,说句不好听的,他脸皮厚的岂是仅仅几句话就可以戳破的。

“知源哥,你要我帮什么忙直说吧。我就当赎罪。”

这一声知源哥一叫出口,陆珩立马就拉下了脸,但碍于总裁的面子,更何况还有下属在,只是一声不吭得暗地里掐了一下贺知源的腰。

贺知源忍着痛勉强挤出一个不是特别好看的笑容,不动声色得伸出手将陆珩掐着自己的手抓在手里。贺知源抓得并不紧,稍稍一动就可以挣脱,但陆珩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被贺知源抓着。

“你知道的,贺念欣已经被抓进了警察局,目前被关在里面。故意杀人这条罪,是不可能轻易逃过的,而我的意思,是将她放出来。”

于威言坐在椅子上翘个二郎腿,被齐让一巴掌拍在腿上,这才乖乖坐好。但坐在那就像是椅子上有针扎他一样不断地扭来扭去。

“你男朋友那么能干,放她出来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情么?”

“这样就不好玩了不是么?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比较有意思的想法。难道你就不想出口恶气?”

于威言实在是没有办法保持端正的坐姿坐在椅子上,干脆就离开了座位不断在病房里踱步,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出气?呵当然是要的。但是我出我的气,为什么要跟你连手?”

贺知源无力,这人,总是这么喜欢闹别扭,没事找事!

“大概是因为,这样比较专业。”齐让在一边突然插了一句。

陈安正喝着水,被呛得直咳嗽还一直对齐让竖着个大拇指。而陆珩和贺知源只是莫名觉得好冷,这算是冷笑话么?

“算了算了,看在以往我们的情分上,我就勉强答应你的请求吧。”

齐让脸上露出一抹得瑟,而陈安则是一脸惊恐,这样的理由,既然成立了?

“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于威言有些吃惊,他没想过陆珩会这么心平气和得跟自己说话,就算自己当初没有害贺知源自杀,但好歹,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情敌吧?不是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么?

“整人这种事情,我最在行。告诉你,陈安也就嘴上厉害,没有秦子墨,他就是个小白呆,跟他相处久了,只会智商退化。”

“是啊是啊,你最能干了,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还别不信,保准那女人有的哭。”

“那你倒是说啊。”

“你先别吵,听他说。”

呱唧呱唧.

贺知源和齐让以及刚刚来到医院接陈安的秦子墨在一边沉默,看着眼前三个,啊,不,加上被陆珩抱在怀里的宝宝的话,是四个,围成一圈,兴致盎然得讨论着怎么讨伐贺念欣。

齐让看了一眼同样无奈的贺知源,“你没有告诉我,他还有说书的习惯和特长。”

贺知源颇为抱歉得看了一眼齐让,“抱歉,是我的失误。我以前忙着工作,基本没时间听他说书,估计是没给他机会展示这种特长。”

而秦子墨则是直接木着一张脸走进来,对着床上的几只冷冷得吐槽,“所以,天下小受一家亲这句话,是有他存在的道理的。”

听到秦子墨这样说,除了有身份有地位的陆总裁有些感到难为情,宝宝则是根本不懂外,其他两人都是相当自豪得哼了一声。

而跟着秦子墨一同到来的陆家代表陆芡则是感叹了一句,“炸毛别扭傲娇我都见识过了,真不知道陆珩在他们的引导下会变成什么样的品种。”

听到这句话,于威言和陈安同时看向一旁的贺知源,“腹黑!”

总之,由于三个小受的活跃,贺知源是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出院了。

回到贺知源住处的时候,贺爷爷已经休息好并已经在准备晚饭。

在于威言进门的那一瞬,贺爷爷差一点将锅内刚烧热的油泼上去,但最终还是在于威言跪下来的那一瞬冷静了下来。

当初的事情,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秦子墨大概得提了提,也知道是于威言的那些不成熟的想法差点害死了贺知源。他现在心里,说就这么原谅他是不可能的,但毕竟年纪大了,考虑问题不像年轻人那么冲动,也知道这孩子当初是受了贺念欣教唆,一时走错了路,骗过去的钱,也是贺念欣的主意,也知道这孩子其实一分钱都没有花贺知源的,只是在贺念欣用贺知源的钱开的酒吧里驻唱赚钱。

但怎么说也是差点害死自己孙子的人,好在贺知源没什么事,要不然.

“爷爷,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对,我没求您一定要原谅我,我现在跪着,是因为我把你当我亲爷爷在道歉。”

贺爷爷心里气不过,也不去管他,随他跪着,其他人也不帮忙,各忙各的,只有齐让一个人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待贺爷爷做好所有的菜,于威言还在那里跪着。

“起来吧,别在这挡着。”

贺爷爷此话一说,就连陈安也听出几分给于威言台下的意思,可偏偏于威言就不是个安生的人。

“我不,爷爷您什么时候说原谅我了,我什么时候起身。”

这熊孩子,非要人把话说得明白透亮的。

“你刚刚不是还说,没求我原谅么?”

于威言依旧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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