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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内容。原来是他前年去医院复查时候拍的片子。
那年他从栏杆上摔下来,扭到了脚踝以后又发生了碰撞,到了医院拍片以后才知道,右脚上发生了轻微的骨裂。
彼时闫稑没有什么心情去管这个伤,额头上的伤口缝了四针,差不多以后就出院了。
来了美国以后,旧伤复发,有一段时间右脚不能碰地,闫稑因而又去了医院。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大脑有任何空闲,更不敢让它空闲,所以疗养的时间十分短暂,伤康复得就缓慢。
拖得时间的确太久,好在他没有进行过任何剧烈运动,所以从片子上看是没有问题了。再有问题也不是医院能解决的了,每到冬天或者阴冷季节,右脚脚跟那块骨头还是会隐隐作痛,医生说是心理因素,惟独这个是闫稑所不能解决。
鬼使神差地,闫稑在地板上呆坐了一会儿,后来才把那张x光片丢到垃圾篓里,拿上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闫稑站在盥洗池旁刷牙,将乱糟糟的头发理顺。
指尖不经意间就碰到了额头上的伤疤,平时被刘海遮着连自己都不察觉,他的手顿了一下,凑到镜子前去看,发现那道疤痕已经变得很浅很浅了。
是有多没用呢?做不到置若罔闻和视而不见,恨又恨不起来。现在连伤都痊愈了,闫稑想,要不要就这么原谅他算了。
☆、b73
又是白兔。
林珏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经过了本科学生的解剖实验室,里头零星几个学生围在一张实验台前就某个问题议论纷纷的,让林珏不由得往里面瞥了一眼。
纵然他的脚步没有因此停下,里面的学妹还是发现了他,遂即叫道,“林学长!”
他不得不停下来,往里面望,问,“怎么了?”
“这兔子……打了两针了都还在动呢!”女生望着他,眼里透露着忐忑和惊奇。
林珏讶然,看看其他几名学生,走进实验室后将双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来。
这只实验用的白兔体型中等,雌性。
他在兔子的耳缘摸索片刻,很快就找到了静脉,抬起头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你们注射了多少?”
“20ml了,还在动,是不是没有找对静脉?”一个男生眉头紧锁着,似乎为没有很快让兔子致死感到苦恼。
现在这只白兔还在挣扎动弹着,已经倒下了,但后腿还在蹬着,很痛苦的模样。
旁边有女生嘤嘤道,“好可怜,快让它死吧……”
“太残忍了……”林珏身后的女生双手捧在胸口,靠到了林珏背后。
林珏偏头往后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观察了一会儿,最后吁了口气,手温柔地抚摸了几遍白兔的背脊,而后提起兔子的耳朵,把白兔抱到了怀里,在他们的疑惑声中说,“它怀孕了,肚子里有小宝宝。”
学生们面面相觑以后纷纷发出了惊异的声音,无非是在感叹母爱的伟大,这兔子这么致死挣扎,应该也是要保护肚子里的兔宝宝。
“学长,怎么办?”林珏身后的女生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抱着白兔,对旁边的白鼠笼抬抬下巴,“你们问问老师,用白鼠吧,或者换只兔子。这只先等它产子以后再说。”
林珏把白兔带回研究生实验室,关进笼子里,在它的左耳上用记号笔划上了记号以作证明,并在笼子旁边贴了一张便利贴交代同实验室的同学先不要用这只兔子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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