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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轻松的眼神不见了。
冬天的夜晚很冷。
他站在那里,表情也忽然变得很冷很冷。
片刻后,他转过身回到车旁,坐进去以前,他朝她看过来,说了一声对不起。
余田田呆住了。
陈烁很快上了车,一上车就踩油门。
余田田慌慌张张地冲到了路中央,对着他的车尾巴叫着:“喂,陈医生,我没有生你气啊!”
可是他头也不回地把车开走了。
余田田一下子也情绪低落起来。
她想,为什么刚才她就发脾气了呢?明明没有生气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话呢?
他生气了吧?
她苦着脸,委屈又懊恼地上楼去了。
她想,明天吧,明天一定要去外科找他,跟他说对不起,她今天的语气重了点。
可他那么小气,要是还生气的话,那可怎么办?
余田田绞尽脑汁地思考了一晚上,最后决定,要是他还生气,大不了她把脑袋凑过去,“喏,陈医生你还要不要揪揪我的小辫子?这次不生气,心甘情愿的。”
她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沉浸在一种对自己的机智感到无比自豪的状态里。
***
然而第二天,陈烁出事了。
听说他在上班的途中亲眼目睹路边的一个乞讨儿童被城管驱逐,小乞丐不愿意走,又不会说话,咿咿呀呀地指着地上,说什么也不走。
推推搡搡中,小乞丐摔在了地上,正在等绿灯的陈烁忽然就冲下了车,为了帮小男孩讨个公道,与城管发生了肢体冲突。
那是一个残疾小男孩,大概只有十岁,因为没有双臂,他坐在地上用脚写毛笔字。
正是寒冬腊月,天气冷得叫人不想在户外多待片刻。可是小男孩光着脚在寒风中写字,一笔一划极为认真,脚上生了很多冻疮,有的已经裂开了,露出血肉模糊的内里。
广场旁的那片小空地上,他已经写好了三字经的一大半,如今城管驱赶,他舍不得抛下这些字又换个地方重新来过。
余田田都是听别人说的。
陈烁进了警察局,没有来上班。
她担心急了,中午一下班就冲出了医院,一边给他打电话,一边往警察局赶去。
陈烁不接电话。
她一路坐出租车赶去了警察局,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还有些紧张,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正坐在里面,她就又想也不想地冲了进去。
她一间一间办公室地找,最后在倒数第三个办公室的门口找到了陈烁。
他在录口供,一声不吭,态度极为不配合。
民警敲桌子,“先生,你知不知道妨碍城管执行公务是不对的?发生肢体冲突就更离谱了!”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民警头疼地说:“你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也是妨碍我们办公,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态度端正点,接受教育就可以离开了,不然我们可以按规矩要求你交罚金。你要是再这么不配合,我还可以拘留你。”
陈烁还是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最后是余田田冲了进去,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民警问起他俩什么关系,她就说自己是陈烁的女朋友,因为两人吵架了,男人情绪不好,所以才这么冲动。
她长得乖巧,态度异常端正,不住地低头说对不起。
民警也是讲道理的人,看她按着陈烁的脑袋要他低头认错,他不肯,她就替他认错,慢慢的,民警的态度也软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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