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惊喜礼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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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师父让她亲手为他簪发,结果簪好了又一言不发的把她给送出门外。

“蕴初,跳祭神舞,你有所求吗?”

柳蕴初刚转身,背后门又轻微响动,传来低低的一声询问。

她有些诧异师父居然不是连名带姓喊她。

浅色彩衣的人依旧清冷不染尘埃,银眸像被风雪遮蔽的天穹,无边无际而难测深浅。

她还穿着那身诡异华丽的祭袍,一丝不苟的穿着像个真正的巫祝,四目相对时脸上却露出不太专业的困惑,似乎不明白所祭的神为何这样问她。

一支舞而已,又能求什么呢?

“没有,这支娱神之舞是答谢师父的,非要求什么的话,希望师父开心算不算。”

上回休沐皇宫游园时,老皇帝偶然透露国师离开都城越远,遭遇反噬越重,试探国师为何会亲自去往千里之外寻人,还选择车马这种凡尘方式陪同她回都城。

当时柳蕴初也震惊于此事,她心里清楚国师带走她目的不纯,也知晓国师当时是因为力量排斥会导致她产生不可逆损伤,才没有使用法力将她瞬移回九绝山。

但没想到那难得悠闲的一路,国师一直在付出代价。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国师承担反噬的时长也没有选择对她的实质性伤害,这让她感激。

听到这样的回答,国师的眸让柳蕴初在恍惚间看到紧缩竖窄的瞳仁,一股快到抓不住的悚然滑过颈后,再定睛瞧去和之前并无变化。

“……”她一定最近被师父训练训出毛病了,天天睡不满叁个小时,两眼一睁还要奔赴奉常司上值,核动力驴都不能这么累吧。

待柳蕴初离开,紧闭的门后一道身影缓缓走近水镜,镜中人一半长发绾起结成发髻,雕琢兰草的玉簪穿过其中,在浅色发丝的映衬下不算亮眼,却让人的目光难以挪开。

“娱神之舞……你对为师一无所知,怎敢以祭神舞取悦我。”

怎敢这样扰乱他的心绪。

空旷的殿内人影扭曲,却如九绝山终年不化的雪色清疏冷寂。

山脚都城,柳蕴初换上了常服,握着刀轻快地在夜幕下穿梭,今天冬祀礼物有没有让师父开心她不知道,反正她现在超开心!

因为师父说要闭关,让她没事别去打扰他,意味着到师父出关前她可以自行安排时间了!

这简直比奉常司直接放她十天休沐还来得振奋!

要知道她来到九绝山后,觉都睡不完整,和师父练刀对打至天明也是常有的事。

能有的一点娱乐就是上值摸鱼和宗室子宿锱下值去酒肆里闲谈一会儿,最近年关将至,司里的事务繁多起来,宿锱还总不见踪影。

虽然她的肉体已经接近小强的标准,但是她还是人类的灵魂啊!

总归是需要找乐子的。

明日是休沐,这个点想必宿锱还未睡着,赶紧将他拉起来把酒言谈,棋局对弈岂不快哉。

然而避开宵禁巡逻溜进宿锱的住处时,一辆不符合宿锱消费水平的华丽马车陡然进入视线,周围还有好几个修炼真气的护卫。

柳蕴初不明所以,难道宿锱官场得罪人,被堵家门口了?

就在她费尽心思避免产生法术波动绕开护卫靠近时,两道熟悉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脑海,等她发现自己听到什么时已经晚了。

“宿锱,你别不知好歹……嗯……乖乖答应入我府中,省得皮肉之苦。”

“公主……这不合礼法啊……”

一声鞭子破风响起,低沉求饶的声音顿时被闷哼取代。

多刺激的大瓜,柳蕴初听得小脸通黄,永姣皇姐你最好说的是皮肉之苦。

“姑姑别这么打,饶了下官……”

“宿锱快些——啊——”

屋内娇媚的女声和男子的喘息此起彼伏,柳蕴初红着脸赶紧找准时机离开。

她算是知道同僚最近老不见踪影还支支吾吾的缘故了。

一晃就到岁尾,太子披星戴月如期赶回朝中,待述职交还虎符出宫时,天色已晚。

“荆王最近有何动向?”

太子正提笔为麾下奏请封赏,写到魏青崖叁个字时又想起了那个清秀的少年,攻打虞国时他总是回想起那场以打猎为名的试探,笨拙使用弓弩时的认真,以为射中猎物时发自内心的笑,还有险境中的大胆和拔刀挥砍时得果决。

所有的生动最后又会汇聚融入她惊惧交加坠马时的无助,高热呓语时的惨白防备。

那一天的荆王太生动了,每一个神情他都记得。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弟弟越来越充满一种复杂的情绪。

尤其是看到探子呈交的,有关荆王在虞国为质的过往时……

“荆王最近秘密宠爱一戏子,让其扮作女儿身出入荆王下榻的客栈。”

“你说什么?!”

轰地一声书案四分五裂,方才还提笔欲写的奏折已化作齑粉飘扬落地,男子阴寒至极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磨出来的。

汇报的人惶恐不安,以为殿下认为他污蔑了荆王,连忙道:“太子殿下,荆王今日就在五英楼下榻,那戏子也在,属下句句属实。”

太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两点寒芒中杀意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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