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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言不讳的说道:“许先生,少爷他、他并不想看到你。”
这一点,不用他提,许信阳早就知道。可是,他却毫不在意,轻轻松松的笑道:“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不想见我,我才更要去见他!”
犯错的人,吃了一两次教训,以後不会再犯,那叫做吃一垫长一智,但吃了无数次的教训,却仍然继续,不知道是叫做执迷不悟,还是冥顽不灵?
对於许信阳来说,连他也弄不懂自己这样的做法,大概用“情不自禁”这个成语解释才勉强说得过去。
徳叔望着他那坚定不屈的眼神,倒是想起了过往的种种,如黑白电影般的画面一张一张的在脑海中缓缓地切换。他沉下了气,妥协的说道:“那好吧,少爷他……你要让着他……”
“我会的。”
瞅着托盘上的食物,边走边沉思的许信阳,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阁楼的门前。他深深地呼吸,然後抬手轻轻地叩了叩门。
“谁?是徳叔吗?”
“是我……”
话还没说完,门内就传来了顾常乐一贯冷冰冰的声音。“别进来,我不想见到你——”
虽然这样说,但许信阳还是不顾顾常乐的反对,直接的推开了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他四处张望,发现门窗全都关好,甚至连窗帘也拉上了,感觉与平日不同,自己稍稍留了个心眼。
这儿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由於空气的不流通,感觉有种窒息般的沉闷,仿佛凝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又恍如某个垂死之人的久延残喘。案桌上的微弱烛光在冰冷的空气中轻轻的一晃,瞬间的黯淡了下来。
“怎麽起得这麽早?”
“你怎麽来了?徳叔呢?”
“我、我是来给你送早餐的。”许信阳把托盘上的食物一样一样的放在顾常乐的眼前。“刚做好的,还热着呢,你趁热吃点。”
顾常乐低眼扫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然後从案桌左侧拿起了一个高脚杯,缀了一小口,冷冷的说道:“这是你做的?”
“……这……是我和徳叔一起做的。”
“呵呵,看来你是要准备转行了!”
倘若不是顾常乐,自己的才能怎麽会沦落到这般无用武之地的下场。
低头沉默的许信阳,咬了咬牙後,一抬头就听到顾常乐戏谑的笑声。“许信阳,一个人喝酒很闷,不如你来陪我喝一杯。”他边说边站了起来,然後走到左侧柜子前拉开了第二个抽屉取了一个透明的高脚杯,又走了回来。他轻轻的倒了一杯,见许信阳没有伸手接,不由得笑道,“怎麽?敬酒不喝想喝罚酒?”
“你怎麽能喝酒?”
“我为什麽不能?”
许信阳眉头紧蹙:“空腹喝酒,会很伤胃的……”
“你知道吗?有时候,伤胃,总比伤心,好……”
第5章b5
喧嚣过後,剩下的只是一片苍白。
大概是拉上窗帘的缘故,漆黑的阁楼,显得越发的冷寂阴森。
沉静的空气,清寒氤氲,恍如一张巨大的布幕从天而降,笼罩了整个悄无声息的阁楼,尤为孤冷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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