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去福冈(1 / 2)
洒满阳光的海滩上,闻着洋溢鼻端的干燥清爽的砂砾味道踏进了和天一样蔚蓝的海水,就在我想用手冢前辈教的泳姿施展一把的时候,海底却忽然冒出粗大的藤蔓缠裹住右手阻挡住我的前进。于是我更加用力地划水,却怎么也无法甩脱地被巨藤越缠越紧,心里越来越急,忽然,就睁开了眼。
六叠大小的空间,已经明亮起来的曦光照射着屋内充斥的温泉热气,折射出彩虹一样的美丽色泽,简直就像进入了另一个梦境。
“没动静吗?”
“可能还在睡。”
“喂喂,部、部长昨晚不会真的......”
“看来他们‘忙’到很晚呢,不如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学长们好奇又八卦的低声议论和拖拖拉拉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房外走廊,刚睁开眼一时还处于迷糊状态的我慢慢确认眼前的现实——才不是什么梦境。
真是的,都来察看情况了,已经把我和前辈关了一/夜的学长们倒是把门锁打开啊,到底打算把你们的部长关多久啊!就算部长不生气我也会生气的喔(以为谁怕)!
愤愤地这样想着,打算起床的我刚一挪动,身体却酸软得没忍住地轻哼出声。
请表产生奇怪的想法。
事实是在昨晚手冢前辈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自诩“这辈子和下辈子都和水没缘分”的我历尽万难地学会了游泳。
尽管在教学过程中,蠢学生出了不少“加入划水动作就浮不起来,要想浮起来就不能加入划水动作”之类的蠢问题,最终给出“虽然身体很柔软,协调性却出乎意料地差”评语的手冢前辈一路发扬了令人敬佩的愚公精神面不改色眉不跳地加倍操练我。眼下我凄惨的状态,就是□□练得最终学会游泳的后遗症了。
所以说前辈是冷酷无情的面具也遮掩不住善良内心的、教导缺少必备技能的少女学游泳的正人君子、才不会做学长们胡乱猜想的奇怪事情的大好人!从上辈子起就对水有天生恐惧的我在难以置信地用半个夜晚学会游泳之后用受虐过度的身体怀着真诚的感激这样想着(从某个角度看是多么m的少女啊)。
这下,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落水了~
欢欣鼓舞的我想既然起不来干脆就躺着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准备抽出被子里的手伸个懒腰,却发现右手怎么也抽不出来。用左手掀开被子一看——前辈指节修长的手正紧紧握住我明显小一个号的右手腕上。
......
那个被藤蔓缠住动弹不得的诡异梦境。原先还以为是看到示范教学的手冢前辈轻挥手臂就能冲出水好几米,拼命划水也前进不了半人距的我潜意识里被打击才做了那样的梦,现在看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怎么觉得右手被压得慌呢(少女你的重点错了)。
“虽然人上不来,但会担心你被狼叼走。”因为指着山崖的手冢前辈这样说了,加上白天又听制作工艺筷的村上先生说了让人心有余悸的“美人村”的渊源,所以我也没反对地照前晚和学长们挤一个房间时一样把前辈的铺盖铺在了相邻的地方,可就睡在外侧的前辈什么时候连手腕也握住,我就完全不知道了,仔细看看,责任心满满的前辈握得还真是紧啊,别说刚刚我愣是没把自己的手臂抽出去,手腕的握痕以下,其实整个右手已经开始呈现压迫太久的轻微麻木感。
担心我被狼叼走什么的,说来前辈也实在是太小心了。现在抽手抽不出来,睡在旁边铺盖上的前辈也没有醒来的迹象,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叫醒对方好解救出我的手臂,托着下巴盯着前辈熟睡脸的我却不知不觉就发起了呆:
眼镜放在枕边、没有额发遮挡的平躺姿势完全露出整脸的手冢前辈——简直就像大卫雕像一样让人不自觉看住欣赏起来嘛。漂亮饱满的额头据说是良好家教和强烈道德观的象征,挺直的鼻梁则反映出同样傲人的自尊心和坚定意志,长而微挑的双眼则是领导性和控制力的表现:“没发现不管是织田信长还是德川家康,影视作品里都喜欢用这种眼线微挑的演员吗?”一次拿出自己写的“成长期少女面相识男小速招”的报道向我介绍的彩子是这么说的,“据不完全统计,长而微挑的有神双眼是领导者们的面相。这样面相的男人绝对是强势又有控制力的类型,选作男友的话不建议轻易去尝试喔~”
“这么说的话手冢前辈不就是这种面相,做网球部长不是正好?”当时还在忙于为俳句大赛做准备没精力搭理男友这类话题的我为了尽快截断彩子的唠叨这样吐槽道,“那、那又怎么样,”彩子果然张口结舌地抵死否认任何手冢前辈的利好消息,“面相又不是百分百作准的,其实看男生最重要的还、还是,还是腿毛!对,腿毛!俗话说得好,男人一根腿毛管仨鬼,意思就是腿毛重的男生阳气重定力强,意志坚定还善于抵挡外界的诱/惑,不管是男人还是男友,这种都是最优选,对!就是这么回事!”当时看着彩子那副拼命给自己打气的慌张样我很没有当回事地认为她是在东拉西扯地胡说。但,在仔细研究了手冢前辈从额头到鼻梁,发现前辈的性格几乎条条都可以和彩子的“面相识男小速招”对号入座的现在,我开始有点心痒地想掀开被子看看对方的小腿——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了吧。
只偷偷看一眼,反正对方也不会知道,难得近距离观察的机会,做着这样的心理建设的我因为被前辈握住右手操作不便只得伸出腿保持龟趴姿势在凸出被子的前辈的双腿上方,偷偷摸摸地伸出被好奇心控制的左手正要掀开被子,“你做什么?”
在耳边响起的手冢前辈的声音惊得我一屁股坐实了下去,干笑地抬头看到半坐起身的前辈目光奇异地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我,“请、请相信我绝不是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我顿时觉得眼下的状况真是尴尬地难以解释,“你看,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奇怪的事就不会连被子都不掀的——”虽然我是准备掀,但我只是想掀开脚下的被子偷一眼前辈的小腿,但这样猥琐的解释无论如何也无法出口只能反证自己无辜的我觉得反证真是一种越抹越黑的说明方法,“知道了,”应该很听不下去的前辈却很宽容地摸了摸我凌乱的头顶,“知道你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喜欢隔三差五地想奇怪的事情而已。”淡淡笑着的手冢前辈很顺手地拢了拢我乱七八糟的浴衣前襟,就在我想前辈果然是顾及少女面子问题的大好人的时候拉门伴着金属撞击声被“哗”地推开,“手冢,彩菜阿姨来电话,说有急事找你!”
冲进门的大石学长看到的当然是手冢前辈双手放在跨坐在他身上的我的凌乱浴衣前襟上,虽然大石学长立刻脸色发红地想退出去却被明显跟来验收昨晚搞鬼成果的其他学长们堵住了后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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