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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的?

只能淡淡地开口,“别多想。”

何斯年轻轻叹气,“清哥,你们怎么都把我当傻子呐。”

自己有时是孩子气了一点,可脑袋也不真就是孩子的脑袋,想法也不真就是孩子的想法。

看着是有些呆,他心里可通透得很。就算不通透,自个一个人呆在家里琢磨,也该琢磨出个什么来。

江安忆从小对自己的表情都隐藏的极好,跑江湖的时候也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样的脸。可何斯年也是个人精,小虫子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衣服也看不出光鲜的感觉。

哪里是特意接来的,倒像是赶路来的。

如果是赶路自己来的,为什么离开上海的时候怎么都没找到他,怎么这次一来就知道在清哥这里。

何斯年观察细致,自己也会琢磨,因此向顾清久问了这么一句。

顾清久讶于他的心思,

“等你手好了,就告诉你。”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斯年安心等着手好。

院子里的腊梅也随着时间的流走慢慢开了,何斯年一天的事情就变成了都小黑、看梅花、瞎琢磨、闻顾清久身上的脂粉味儿。

为什么这么说呢。

顾清久最近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连带着傅桥身上也有了脂粉气,蹭饭也没见来了。

何斯年想着清哥不会和傅桥去逛窑子去了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又没个女人在身边,血气方刚没准憋不住。

何斯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独守空闺的怨妇……

怨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就是不痛快。

他哪里知道,这一个月慢慢过,就要接近年关了,顾清久和傅桥最是忙着应酬的时候。

隔两天就有上海的名流或是其他人举办宴会,顾清久作为上海的司令,不能不请。又正是和南京对抗的节骨眼上,顾清久也不能不去。

这一去,自然就有不长眼的女人往身上蹭。

这一蹭,就蹭出了何斯年问到的脂粉味。

有天何斯年终于忍不住了,趁着傅桥来蹭饭的时间悄悄把傅桥拉倒一边。

傅桥瞧着何斯年神神秘秘的样子,

“哟!这神神秘秘的,顾清久给你派任务了?”

何斯年压低声音,“你老实给我说,这些天你和清哥是不是去逛窑子了?”

傅桥要是嘴巴里含着水,肯定一口就喷在何斯年脸上了。

又看着他正正经经的样子,存心想逗逗他,

“可不是!”露出招牌痞笑,一手搭上何斯年的肩膀,邪笑着挑眉

“要不我给你讲讲咱在四马路八大胡同的丰功伟绩?”

何斯年愣,四马路?八大胡同?是什么?

“四马路和八大胡同是什么?”

“嘿!这你还不知道!”傅桥痞笑,“上海的窑子窝啊!”

何斯年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幽幽地说,“还真看不出来啊……”

“唉,你是怎么知道的。”傅桥又问。

何斯年白他一眼,“你们身上那么重的脂粉味,特别是清哥。不知道才怪。”

傅桥继续逗他,“顾清久就更那啥了。”

“嗯?”

“你别看他正正经经的,这些地儿可都是他带我去的。”不仅逗何斯年,傅桥还给顾清久抹黑。

何斯年依旧幽幽地说了一句,“看不出来啊……”

傅桥笑容更甚,“可不是,有你在这儿,咱们都憋了可久了!”

“怎么没把你们憋死呐。”

傅桥摇摇他的肩膀,痞子一般

“瞧你那幽怨地小眼神儿。”又逗他,“大不了下次我们把你带上就是了。”

何斯年一把把傅桥打在肩膀上的手甩开,“我可不想你们那么欲求不满。”

“瞧你这话说的。”傅桥存心臊他,“都是男人谁还没有个欲求不满的时候啊!”

何斯年狠剜他一眼,“也就你们有,我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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