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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心里醋得不行,给水溶行礼道,“见过北静王。”
水溶看看江陵,又看看沈舟,眼里满是探究,问沈舟道,“听说你最近总往外跑,怎么也不来找我玩儿?我新认识几个,都挺有意思的。”
沈舟道,“你又是哪儿听来的风声,我这个也有意思。”
“再有意思也会腻的。我不管,过两日我设梅花宴,你一定得来。”水溶夺过他的杯子,“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没听见。”沈舟摇摇头,“不想去,你请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就那个什么官,闹得满城风雨。”
“一个戏子罢了,且你记岔了,分明是你三哥闹大的,非要和我斗。这回有个荣国府的小公子,听说衔玉而生,我见了见,果然是个清俊的。”水溶游说道,“就去坐一会儿,给个面子。”
沈舟不耐烦道,“半个面子也不给,散宴了,我回去睡觉了。”
水溶喊了两声他都没理,只得无奈作罢,再看江陵,也已经人影不见了。
沈舟一回头,江陵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他奇怪道,“我回后头,你跟来做什么?”
“那些个大人,等他的车先出去了估计得要一两个时辰,殿下不想和我多说会儿话?毕竟很多天没见了。”江陵将脑袋上那傻乎乎的花拔下来递给沈舟,“送给殿下。”
“你自己不要我去的。”沈舟嘀咕道,满脸嫌弃地接过牡丹花,“和你一样难看。”
江陵眼见往来许多人,已经有人在暗自偷看七殿下,轻声道,“不如去我车上说?”
沈舟用力摇头,“你那个破车,闷死人。那个什么……吴山,让小许去给父皇传话,就说我和江状元投缘,今日留他住一晚上,秉烛夜谈。”
“我觉得促膝长谈比较好。”江陵笑道,怎么个促法可就随自己来了。
沈舟瞪他一眼,“你闭嘴。”
沈舟的住处并不在后宫,几个过了十五尚未封爵出宫的皇子都在念书的文华院附近有御赐的居所。
自然是以沈舟的最为精巧,清雅尤甚东宫。
任性妄为的小殿下留下个状元郎算什么,特别符合人设,就是把探花郎一起留下搓麻将,今上也只会让人去库里挑副好看的麻将牌赏赐给他。
莺歌见到江陵就笑了,福身给他道恭贺,又道“江状元来了,咱们殿下的茶可喝完好久了,往后的茶是不是都得叫状元红了?”
沈舟没料到被她说破茶叶的事,将手里的牡丹递给她,冷着脸道,“找个瓶子插起来,莫多话了。”
“你怎么也不和我说。”江陵问道,“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
“谁喜欢了,才没有喜欢!”沈舟义正言辞地否认道,“难喝死了,也就没茶时候拿来随便凑合下。”
银霜炭都能骄奢淫逸地拿去烧烤,他这里如何会少好茶叶,江陵也不揭穿他,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你就是嘴硬的小鸭子。”
民间有俗话讲鸭子烧烂了,嘴还硬着。
沈舟气结,“你才是鸭子。”
江陵桃花眼潋滟,轻笑着俯身道,“我倒是想给殿下当回鸭子,殿下知道是什么吗?不贵的,倒贴也可以。殿下行行好,我很多天没有接到生意了。”
沈舟耳朵红得要沁出血来,扬声喊道,“莺歌,莺歌?”
正在命小宫女找花瓶的莺歌忙进了内室,“奴婢在,殿下有什么吩咐?”
“给他找身衣服,这红的看着眼晕。”沈舟道,“热水好了吗?我先去洗澡。”
莺歌偷笑,“好了,您先去,我这就去准备。今儿恰好柳歌休沐,回来说状元郎好风采,那些个姑娘家,都被迷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江状元都快被手绢荷包埋了。”
江陵举起手做投降状,“我一个也没收,额,不对,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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