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淡绿 第67节(2 / 2)
他也刻意地坐到了后面,把副驾让给她闺蜜。用这种变相的法子,逼着她迅速“独立”。
孔颖发表着她的旁观者清,“因为向女士看到了有人的游刃有余,一个人在他能力范围内,做些他诚意满满的事。够不到他阶级的人,只会感受到自卑敏感,然而同阶级的人,或者阶级互容的人,只会看得到他的用心与诚意。”
冯镜衡开怀地一笑,也不问栗清圆的意思,作主要把今天商场送的伴手礼送给她闺蜜,再和孔颖说笑,“你得一直跟她做朋友啊。不要半路给翻了,我到时候上哪去找这样完美的上帝之眼呢。”
几回来往,孔颖到今天这一刻,才真正觉得这位二世祖是彻底接地气的,“那你也得百分百对我闺蜜好才行啊,我这个人闺蜜脑的,你对不起她,我不会劝和的,分分钟给她洗脑,男人多的是。别的不说,栗清圆真的不缺男人追的,她只是没出息地颜控,选男人就是这么虚荣,看皮囊胜过一切。”孔颖这是拐着弯地告诉他冯镜衡,你没这张画皮,看清圆看不看得上你,别以为有钱了不起。
后座上的人陡然地来了一句,“嗯,她前男友是不是就是这么制胜向女士的?”
孔颖直言不讳,“校草。当年师大附中屠榜很多届的……”
栗清圆:“小颖!”
车子瞬时安静了下来。明明车里没一个人喝酒,但是刚才,栗清圆只觉得一阵酒疯飘过。
她也怪孔颖嘴快,怎么能识别不了冯镜衡的陷阱呢。
好友不懂,栗清圆太懂了。有人这根本不是嘴贱来问,他真的在尽调,昨天向女士那样的下马威,提到某个人,冯镜衡不可能不介怀的。他这么个疯人,越是在意,他反而更是要知己知彼。
他们一个个的,事不关己,突突完了。最后,只剩栗清圆打扫战场。她甚至可以确定,她反倒会成为唯一的受害者。
将孔颖送到,清圆和她一道下车的。孔颖后知后觉,她的雄竞内卷计划是不是有点过了,因为后座上的冯老二后半截路上都不说话了。
“他是不是真的生气啦?”
清圆催小颖快走,“我谢谢你。”
孔颖笑弯腰,“他会不会把你杀了。”
清圆的冷面笑匠又来了,“嗯,到时候警察排查起来,无论如何要问到你的。你这种嘴上没把门的也不需要多盘问,肯定会不打自招。”
孔颖笑得更厉害了,“那我要不要负刑事责任啊?”
“怎么不要,混淆视听,任何一个疯子身边都缺不了你们这号人。”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继续哈哈,“我就喜欢看别人发我不敢发的疯。”
栗清圆赶走损友,折回来,她见车后头的人依旧没动静,像似睡着了呢。于是,她很寻常地去牵开后面的车门,弯腰来问里头的人,“你来开吧,我累了。”
车里的冷气一时都涌了出来,后座上的人一言不发。
车外的栗清圆喊了他一声,依旧无果。
她才要不理会他了,里头的人才懒懒歪头来,出声,“我想喝水。”
他杯格上有半瓶喝剩的气泡水,栗清圆拿给他,冯镜衡并不买账,“冰的,纯净水。”
栗清圆生气,“那就渴着吧。”
冯镜衡静静怪罪道:“我一早去接送你上班,晚上又陪你应酬你闺蜜,只吃了一口冷肉,说实在的,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狗都不吃的火锅了。还吃了你一口倒霉催的冰淇淋,倒得我牙疼。栗清圆,你能不能稍微长点心,我就想喝口水,并没有要你上天摘月亮给我,一口水!”
栗清圆:“狗都不吃,可是你吃了。”
车里的人:“少废话。我就要一口水。”
栗清圆若有指摘,“喝完你就消停了?”
某人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啊,你当你不知道呢。”
栗清圆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她去附近小卖部买一瓶冰水更是轻而易举。
然而,她把这瓶冰水扔给车里人时,冯镜衡探身过来,他旋开瓶盖只喝了一口,随即,一只手将瓶口朝下,另一只手来接浇冰水,水浇流的地上全是。再两只手对调了下,栗清圆站在边上,眼睁睁地看着他拿一瓶水不喝,却是神经病地洗了一双手。
等冯镜衡把空瓶就这么任性地扔在车里脚下的时候,她真正意识到了什么。
她才要转身上驾驶座的,车里的人伸手来拽她。
待到冯镜衡把她拽上后座,也有两处车帘作挡的前提,他还是提醒身上的人,“别动,别叫,车子但凡震动一下,都会叫人误会。”
栗清圆气急败坏,“冯镜衡你敢不敢直接跟我讲,你要买水就是为了这个!”
“敢啊。只是你笨,现在才明白。”他口里倨傲的抱歉,他在商场和别的男人握手了,所以他才要洗一下,以及,快点,别和他废话,“不然,待会不冰了,手。”
膝上的人全无保留地骂了他一句,“变态!”
被骂的人轻柔一笑,他喜欢她口里一切的诋毁。也喜欢这样泾渭分明的栗清圆。越端持越衬得那隐秘处,多么的萎靡、美好。
他今晚本来计划就是早早送她回去。栗老师昨天体面人,话没说尽,但也是耳提面命地渗透给他们,住在家里总要有点归家的意识,不然这天天这么晚回来,邻居看着也不像话。
众口铄金。栗老师甚至不愿意直言训斥冯镜衡,只委婉朝空气说教的样子,她妈妈就是个很容易一时上头的人,为表象,为仪式感,为一些俗套但万金油的戏码,但也是个很容易下头的人,今日完美闭环的一矢,没准就是明日扎你心口的一支回旋镖。
冯镜衡鄙视一切回旋镖说。也怪指间濡湿上的人,“你爸爸喜欢你从前的人,仅仅因为是同行?”
栗清圆两只手合拢,掐在他喉结处,有种要了结他的同归于尽的破碎感。
“幼稚。”冯镜衡忽地笑了声,不知道是说他们父女哪一个。
总之他在惩罚她,即便她相反,很愉悦的样子。
车子免不得的颠簸了下,冯镜衡再说些轻佻的话,“乖乖,别这样,我受不了。”
栗清圆来咬他的唇,叫他闭嘴。
他紧绷的下颌线,继续他的ab谈判伎俩,“那晚上跟我回去,好不好?”
栗清圆坚定地摇摇头,然后声音却是支离破碎的,曼妙引颈的。她恨他的坏伎俩,一端手搅弄着,一端手摩挲在她腿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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