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有些话说了就要做到(2 / 2)
吕布挥了下手:“此事你二人看着办,只要踏实肯做事就行。”
李助咧嘴一笑,拍了下手掌道:“他若不踏实,小弟自将其头割下给哥哥赔罪。”
“那某就拭目以待。”
低沉的声音中,乔冽同李助一起拱手施礼告辞,转过屏风,对着门口杵着凤头斧的余呈点了下头,随即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冷风一吹,离了温暖室内的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靴子踩上冷硬的山道,厚实的鞋底隔离了寒气的上涌,有风呼啸吹过,带动两人的衣袍呼啦啦作响。
“没想到李兄竟然非是同道中人。”沉默的走了段路,回头侧望的乔冽轻轻开了口。
“李某也曾想追求仙缘,可惜跳不出三界,又迷恋这五行,只能在这红尘中打滚。”后方的笑脸似是未曾变过,只一双眼睛隐在眼皮后未曾有半分波澜。
“李兄的命理之术可不像是毫无道行的人所能做到的。”轻语中,瞥眼看来的道人带有一丝探寻。
“小道尔。”挥动一下手臂,寒风拂过,几许乱发随风飞舞:“最多测算下几年内的命格,再多也看不到了。”
用手将头发抹平:“再者说,无论命里如何,自身才具运势方是主要的,不然也不过一抔黄土尔。”
乔冽停下脚步看着李助,那边的人也驻足停下回望过来,半晌,道人重新迈步往前:“记得大名府时李兄给哥哥测过,说的可是真的?”
“未曾应验吗?”
乔冽抬头想了下,田虎、吴角、沂州等人的脸或事在脑海中闪过,喃喃开口:“有所应验吧……”
李助呵呵一笑,甩了下袍袖道:“不过李某也要说一句。”
顿了下,看着前方回头的道人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信命,莫要认命。”
嗒——
迈出的脚步第二次停了下来,低头而战的道人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李助随即站住,只是看着前方的背影也不作声。
良久,被山风吹的有些凉的道人回头:“伱……知道了什么?”
揉了揉有些冷硬的脸颊,放下手的金剑先生往前走来,错身而过的瞬间,轻声的话语传入耳中:“你不是也知道吗?”
脚步没停,人仍在朝前走着,后方的道人歪了歪头,看着前方的身影消失在山道上,张嘴嘀咕一句:“贫道知道的,不定是你知道的……”
道袍一甩,朝游士府方向而去。
……
寒风吹响窗扇,咯喇作响中,吕布捡起书本,随手翻了两页,静不下心的人影又将书本扔到桌上,将身子放入椅中,难得慵懒坐着的大汉转首望着一旁的堪舆图,眼中的神色有些迷离,右手无意识的轻捏着扶手。
门口,余呈听到屋中的书本落桌的声音,面不改色,完全适应身份的少年深知什么能听,什么当做听不到,何时应当猜测话语中的意思,何时该是装作听不懂,如今正是该当聋子的时候,放空脑子的少年双眼有些发直的看着房门,好似上面的纹今日别样好看。
踏踏踏——
奔跑的声音传来,余呈的目光陡然一凝,房门敲响的一瞬,猛地拉开大门。
“寨主可在?”
门外奔来的身影有些气喘,里面吕布声音传来:“何事?”
余呈让开身子:“哥哥在里面。”
那人连忙跑进去,见着吕布下拜道:“禀寨主,邬小娘子有些不妥,已经叫了姜郎中前去。”
哗啦——
站起的身影撞翻了座椅,吕布快步走出:“发生何事了?”
“倪氏大娘子今日前来造访……”
未尽的话语让高大的身影脸色一变,连忙快步走了出去,那人也不敢多待,余呈注视中,连忙跟在后面出去,随即少年护卫锁上大门,拔腿追上前方的人影。
有着梅树的院子里,人有些多,阮小二父子、牛皋父子都在候着,吕布来不及招呼,连忙打开房门进入房中,里面阮家兄弟的老娘与阮小二的浑家、牛皋的老娘与浑家乃至倪氏与琼英都在坐着,正紧张的看着里屋,倪氏一脸悔意的正抹着眼泪,见着吕布到来,众女连忙站起万福。
“莫要多礼,如何了?”吕布挥了挥手,直入主题,面上神色有些紧张。
“是奴的错,不该同小妹说夫君之事。”倪氏眼睛红肿,正用着手帕擦着眼角。
吕布抿了下嘴唇,叹口气道:“也怪不得你,是某考虑不周,本应早些同箐儿说的,却怎生都开不了口。”
“也怪不得寨主,这等事谁也不好开口。”一旁阮小二浑家开口说了一句:“邬家娘子也是无心,不过此时说开此事,总比过后肚子更大时被知道要好些。”
“希望姜郎中妙手能保邬小娘子无事。”
“什么希望,定会平安。”
“是啊,是啊,定会无事。”
旁边众女七嘴八舌间,琼英跑过来拉了拉吕布裤腿:“师父,莫要生娘的气好不好?”
眼角抽了一下,被众女吵得头疼的男人低下头,蹲下身子,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师父没生气,只是心疼你小姑而已。”
小人儿仔细看了看吕布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也就众人心焦的档口,门帘一挑,面貌古板的姜纹走出,看着吕布站在堂中,连忙拱手:“见过寨主。”
“莫要多礼,如何了?”
“幸好通知及时,小人施以金针之术,此时已没甚大碍,正在熟睡。只是这两日要有人在旁多加陪伴开解,不可再大喜大悲,稍后小人再熬制一些安胎药送来,连喝七日应会好转。”
吕布舒了口气:“如此,多谢姜郎中了。”
“小人应做的。”拱了拱手,这郎中朝外走去:“如此小人先行告退,还要去配置药材供给小娘子。”
“有劳。”
众人纷纷闪开,这郎中也不耽误,连忙疾步朝外走去,众女见状也是互看一眼,纷纷起身告辞,吕布耐着性子等人走出房门,连忙反身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床榻上,一张有些凄婉的俏脸正闭目熟睡。
走来的男人抚摸了下床上人的秀发,坐了下来,一双骨节粗壮的大手,紧紧握起。
……
河北沧州,脸有金印的教头压低了宽大的范阳笠,轻车熟路的来到柴进的庄园,四下瞧看一下,风雪寒冬中,少有人在街上走动,抬手擂响大门,有门房过来打开大门,瞧见外面人的瞬间惊讶出声:“林教头,恁怎生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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