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穿营(1 / 2)
第208章穿营
夜色开始退去,一抹亮光刺破黎明的幕布,大帐前的篝火被点燃,随后被余呈、杜立三几人抽出武器,猛力抽打、挑飞,燃着火苗的木柴飞向四周营帐,滚落到大帐边角。
火,从底部燃起,逐渐吞噬掉上方的帐面,浓烟升起、膨胀,逐渐席卷周边的一切。
“啊——啊——啊——”
有宋军身上带着火,惨叫着从一旁的营帐跑了出来,惊得余呈等人一跳,待看清后却是松了口气,也不去管:“走,追上哥哥。”
嘴中说着,余呈等人翻身上马,铁骑再次跑动,急促的马蹄抬起放下,前方的身影,已是冲入南边的营帐中间。
吕布仍是持戟在前,无比丰富的经验让他对战机的把握远超他人,只是似乎现今用不太上他那敏锐的战场嗅觉,混乱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军营,南寨的宋军似乎并未因为多出些许时间而准备的比北寨更充分,将官的呼喝,军士的恐慌,乡勇手足无措的样子在整个军寨不停上演。
只是,到底还是有人在努力做着与自身职责相符的事。
团练使娄彪仓促集结了数支队伍在必经之路上竖起盾牌,架起长枪,层层叠叠摆开阵势,只是这伙人武器虽然齐全,却是近半之人没穿上衣,看起来不伦不类甚是奇怪。
飞驰而来的身影,随着战马上下起伏着,看了眼前方的战阵露出一丝轻蔑:“投斧,二!”
漫天的斧影划过,清晨的旭日给予对面足够的视线,锋刃带起的寒芒让人看的心颤胆寒,不由死死举起盾牌。
嘭——
斧子砍中盾牌,锋刃嵌入木头,下一瞬,密集的声响在耳边爆起,更多的斧子劈中木盾,木质的盾牌不堪负荷,有人惨嚎出声。
“凿穿他们!”
低沉的话语伴随着沉重的画戟,狠狠侧击身旁持盾的身影,凶猛的力道将人砸死当场,身侧有长枪刺来,持戟的大手猛然松开,抓住长枪一提一甩。
“啊——啊——”
巨大的力量拽起光着上身的汉子,随后整个人手舞足蹈的砸在后面人身上,顿时人仰马翻,阵型出现一处空缺。
“杀!”
吕布一催赤兔,赤红战马猛力一蹿,四肢着地时猛踩下方跌倒的官军,骨裂声响暴起同时,方天画戟以一种凶蛮的姿势将一旁尚未反应过来的军士打飞上天。
“酆泰!”
萧海里紧随其后,熟铜刀劈开眼前持盾之人,战马紧随着吕布闯入阵势,有宋军鼓起勇气刺来长矛,被熟铜刀一挡,随即抽出腰间战刀,将手臂、枪杆一同斩断,那军士瞪大了双眼惨嚎一声跌倒在地,不停打滚哀嚎。
“我在——”
说是迟,那时快,舞着黄金双锏的猛汉几乎同时冲入,同样击破一侧的盾牌,随手抽碎那军士的脑袋,金光抡转间,砸断数根长枪。
周围,神情惊慌的宋军并没死战之心,见三名突前的将领甚是凶悍,顿时起了后退的心思,然而还未等付诸实际,狂奔的骑兵已是顺着自家首领打开的缺口突入进来,形如锥形的阵势,直如攮入的尖锥,本就不厚的阵势瞬间被击溃,鲜血四溅,尸枕狼藉。
阵型中后部位的团练使娄彪见状大为惊恐,战意顿消的同时,连忙一拽兄弟娄熊转身就逃。
这边吕布本就盯着阵中将官,见状喊了一声:“护住某。”
身后萧海里、酆泰二人死命上前,凶狠砍杀中,攻向己方首领的枪矛本就有退缩的趋势,此时更是胆怯,随后有人扔了长枪转身就跑。
吕布挂戟挽弓,两枚箭矢随手抽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随后弓拉满月,箭去如流星。
嘭——
弓弦震响,似是预感到什么一般,前方奔逃的娄彪回头望来,一根羽箭顿时射穿他的脖颈,强劲的力道射碎了脖间的颈椎,脑袋顿时歪成一个钝角摔倒在地。
那边娄熊余光见着兄长似是震了一下,刚想问询,只觉后心处一疼,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抛飞上空朝前冲去,艰难回头忘了一眼,只见兄长怪模怪样的倒在地上,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吕布收弓绰戟,瞥了眼已经开始逃窜的宋军,一踢马腹,赤兔重新奔跑起来:“走,随某杀穿此处!”
……
清晨,冷风吹拂,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尚有些昏暗的天空。
南寨营门大开,反向跑去林间的队伍前三排、后三排,将中间背着人的军士围成了一团,临时找来鞋子穿了的黄魁与李飞豹二人护着背上的高封,急速而行。
剧烈的奔跑,呼吸急促,喉间干涸难受,似乎灼烧一般:“太……太守大人,俺……俺背不动了。”
“没用的废物。”高封恶狠狠地拍了下身下军士的头,指着一旁看起来状态不错的乡勇道:“你来背着本府。”
黄魁、李飞豹对视一眼,同时示意身旁众人停下。
那乡勇连忙停下跑过来下蹲,高封从军士背上下来,看了眼后方,伏到那人背上连声催促:“走走走,快走。”
黄魁、李飞豹不敢耽搁,连忙催促众人上路,脚步踩踏草丛发出沙沙声响,远远望去似是丧家之犬。
……
噼啪——
木头燃烧的爆响在北面军寨不时传出。
骑马跑进营寨的縻貹望着寨中的情形,捏紧了手中的大斧,寨门前,沾染血迹的死尸延伸开去,前来骗门的众人多有死去同官军尸体混在一起,活着的众人也是人人带伤,有人失去胳膊抱着断臂,疼的在地上打滚。
尚还完好的安仁美绝美的脸上沾满血迹,正与王俊给伤重的人绑住伤处止血,后方赶来的步军见着眼前一幕,连忙高喊救人,随后一队士卒匆匆赶来将受伤的人抬去一旁,拿出刀伤药撒到伤口上,开始忙着包扎。
“哥哥在何处?可是杀入营中了?”火光照耀下,开山大斧闪着森冷的光泽,縻貹一张黑脸满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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