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128章 暴走(十)(1 / 2)
第128章暴走(十)
夜空下,一堆堆篝火燃起,熊熊的火焰张牙舞爪的朝着天空伸去,木柴噼啪的爆裂声中,明晃晃的光圈止住了黑夜的吞噬。
仔细看去,外围的篝火处已有人卧倒睡眠,却也有值夜的寨兵在警戒的看着远方。
中心圈内,一众头领却还睁着眼看着面前的简易的地形图,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适才某所说,众位弟兄可还有疑问?”
火光照耀下,吕布的脸庞忽明忽暗,一双虎目扫视了下眼前的众人。
“已是明了。”縻貹点点脑袋,蒲扇般的大手摸了摸脑袋道:“只要有的厮杀,我老縻第一个上。”
“哥哥,俺也想去前方厮杀。”阮小七裹着白布,用手挠了挠头皮,有些无奈。
“俺看你还是乖乖在船上等着吧。”邓飞呵呵笑着拍了阮小七伤口一把,疼的这活阎罗皱起了脸庞:“前面有俺和縻貹兄弟足矣,你就不要想了。”
“我等确是需要有人在后方接应。”刘敏摸着下巴道:“小七哥哥是最合适的人选,只不知您还能下水不。”
阮小七将胸膛一拍:“老子就算是伤了,也能在水里游个一天一夜,这等小事休要担心。”
危昭德吸了口气:“既然计较已定,俺就先回去让村民准备了。”
看着吕布道:“待救出俺大爹爹,再来同吕兄道谢。”
吕布摇了下头:“到时再说吧,莫忘了嘱咐张、韩两位兄弟等在城外。”
刘悌在旁拍着胸脯道:“寨主放心,有俺刘悌在,定不教那两个憨货出问题。”
危昭德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当下吕布叫来人送了两匹马与四领皮甲给他二人,危、刘也没有推辞,接下来之后连忙骑上马匹,重又朝着危家村而回。
“我等也休息吧。”吕布看了眼众人:“明日一早,寇烕兄弟多加小心。”
“多谢哥哥挂怀,贫道省的。”丑道人一笑,随即找了个篝火旁,铺上防雨布和衣睡下。
当下众人也纷纷找地方睡了,只吕布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想些什么,稍倾,虎目闭上,呼吸渐渐平稳。
……
同一片天空下,庞家村的人几乎也都睡下了,村子里的农人不比大城里的人生活多姿多彩,他们唯一的娱乐也就是和婆娘生娃,也不是这些人不想着晚点睡,只是黑了天后,光是油灯的费就让人心疼,是以大多数就是跟着日头一起作息。
而有钱的财主,则要比他们晚睡许多。
“怎生还没消息?”庞老爷子抱怨的看着儿子:“你可是送钱与那节级了?”
“爹,瞧您说的,我做事儿您还不知道吗?自是送了。”庞老大也是面带疑惑。
“伱明日再送些银钱过去。”庞老爷子面色有些难看:“遮莫这伙蠹虫想要敲骨吸髓,是以拖着不动手,又正好让你我父子着急,好从咱们这儿再敲一笔钱财。”
“那爹你还上赶着送钱过去?”庞老大也面有不豫之色。
“送。”庞老爷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不送他们就拖着,到时候这姓危的不死,你爹我也睡不踏实,但今次你却要同他说好了,定要速速了解了姓危的老不死。”
“知道了。”庞老大点点头:“明日我就进城。”
“嗯,今晚早些安歇。”
打了个哈欠,庞老爷子起身朝后院走去,庞老大一人待着也觉得无趣,起身朝自己的院子而去,今晚两个通房丫鬟身子正好,自家婆娘也有兴致,却要试试那大被同眠的滋味儿。
……
危家所在的村子今晚依然无人安眠,自危老太公被带走后,这群人就没了主心骨,也没了定神针,那是不知该做何事,也不知该如何安歇。
好在此时危昭德回来,让这伙人不至于散沙一盘,只是这两日其人老是在夜间进出村子,惹的狗叫一片,让人听得焦躁不已。
“是哥哥回来了。”
“大郎回来了。”
厅堂内,点着烛火的屋子亮如白昼,一众危家的男人连同张经祖、韩凯两人正自等在那里,听到狗叫响起,知是危昭德返回了村子。
不多时,黝黑的脸庞带着一股凉气走了进来,后面刘悌吸着冷气,撇着两条大腿跟了进来。
“各位叔伯兄弟。”
危昭德走入屋中,站到上首,扫了一眼下方的二十余汉子,缓缓开口道:“俺已经得了贵人的信儿,愿意帮着咱们将大爹爹救出囹圄,却是需要咱们帮些小忙。”
“大郎就说如何做就是了,家中有不同意见的人都赶了出去。”
头发有些白的人站了起来,眼鼻间看着和危昭德有几分相似,嘴角有着一抹狞笑:“就算让俺们去杀庞家的人,这里也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庞家自然要杀。”危昭德听了不觉放松了稍许:“但当务之急是先将人救出来。”
看了眼下方的一众亲戚:“还望各位叔伯兄弟明日准备好车辆,拉上些果蔬等可贩卖之物,明日卯正之时与俺出发前往襄阳。”
那头发白之人看看其余各家,见他们都点头,嘴里便道:“大郎放心,定不会误事,今晚俺们就先准备好东西,明日一早拉上就可走。”
“三伯说的不错。”
“三哥说的是。”
后方危家的人纷纷附和,显然都是同意。
“如此昭德多谢各位叔伯兄弟了。”危昭德露出笑容,对着自家亲人们拱了拱手。
“大郎恁地客气。”
“一家人说这两家话做甚。”
“我等先去准备了。”
危家的人嘴里说着话,对危昭德点点头相继出去了,看样子都是去准备应用之物,待得众人出屋,韩凯才急急忙忙的上前道:“哥哥,那吕布带人来了?”
“来了。”危昭德吐出一口气:“倒是个信人,如此过后叫他声哥哥俺也甘愿。”
“五年时间是不是太长了?”韩凯摸摸光头又说了句。
“你这厮莫不是凉风喝多了,净入娘的呲些屁话!”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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