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2)
李成恩才与人打完了马球回到府上,见着刘实之惊慌失措的模样,先是斥责了一声,接着才慢条斯理地询问起缘由来。
刘实之忙不叠将事情全盘托出。
李成恩眉头一皱,半晌后才幽幽说:“看来此道行不通了。”比起刘实之的功名,他其实更想搭上长宁公主府,为自己儿孙谋些利益。宗室的待遇不错,生活优渥,可不能干预正事,顶多任个没有什么实权的闲职。太/祖时宗室诸王还有点权力,等到了太宗时,接二连三被罢黜,毕竟太宗的皇位就是从侄儿手中抢过来的。
可他却不甘心如此,尤其是赵王府落败后,他总觉得这把刀下一刻就要落在他们这一脉身上。他自个儿如何都无妨,总要为儿孙着想。他原想着,韦家小儿不能为驸马,或许是长宁想要效仿过去的淮阴公主行事,多纳面首,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姑夫”
\t\t\t\t\t\t\t\t\t', '\t')('\t\t\t\t刘实之慌张地喊了一声,他不知道李成恩在想什么,只是看他神色变幻莫测,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了。
“没什么大事,你那同乡,别管他就是。”李成恩捋了捋胡须道,哪里管知道小小士人的死活他注视着刘实之,又说,“你的文章已经送到了长宁公主府上了,你是京兆府解送的,按照旧例,就算是落榜了,京兆尹可也可一问原因,登科之事十拿九稳。”
刘实之哭丧着一张脸,又说:“会不会因为此事被公主记恨”他实在是不相信同乡那张嘴啊,可能什么话都招出来了,或者就是为了脱罪说瞎话抹黑他。他还以为有什么妙法呢,哪里想到这样莽撞地直接闯公主府了。
李成恩眉头皱了皱:“你说了什么”
刘实之讪讪一笑,醉后狂言那么多,哪里敢直接回答支支吾吾搪塞道:“没什么。”
李成恩狐疑地望着他,最后刘实之承受不住,借口“温书”赶紧溜走了。李成恩看着他的背影,多了几分不安,朝着近侍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
长孙微云领了长宁的命令,可不是她自个儿上高平郡公府上去问,而是请托母亲上门。母亲与舅母的关系不错,三言两语便将消息打探了回来。刘实之以及高平郡公府上没有行动,不过他们还真有那点意思。
“舅父这是何其糊涂啊!”长孙微云叹气道。
李容若也道:“确实。”就算长宁真有意,那也得是她自己开口,而不是别人赶着贴上去!她这二兄汲汲于功名利禄,可能还真觉得自己这个长辈再替长宁着想呢,根本就是羞辱。思忖了片刻,她又说,“我已经说过你舅父了,往后行事应当不会这般荒唐。”顿了顿,道,“公主让你来查,是有着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意吗”
长孙微云摇头说:“我不知道。”她舅父是宗室,公主大概会看在两府的面子上,将事情化去了。但是刘实之休想在这次贡举中登科。她想了一会儿,提点道,“不仅是舅父,还有父亲,近段时间都少与举人交际,行贿之事,更是忌讳。”
李容若一颔首算是应下了。
果然没过几日,御史中丞晁征就开始弹劾诸举子狂任诞无状以及官员行贿事了。时人以“行卷”为美,他不从这处说,而是道那些举子眠花宿柳,不修德业,以贿金,美人赠主司,大坏京中风气。末了又义正辞严道:“京兆尹岁贡秀才,每岁皆能上第,一京与百郡相抗。时人多寄籍京兆举进士,以至于时有冒认生父,大乱人伦之事发生。请严申条约,不许寄籍。但凡士人不还乡而窃户他州应选之人,皆除名不用!”
这已经不是简单地寄籍京兆之事了,如果让所有举人还复本州,影响的可不只是一两个人。在说完这番话后,晁征便老神定地站着,不再与朝臣辩驳。可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时半会儿都难以平息下来,直到散了都没有吵出个结果来。当然,长宁也不需要有什么结果,经此一事,今岁取进士,京兆解送的,再不可能如过去那般不管文章如何都直接录取了。
知闻楼那边,新一期《京报》紧赶慢赶地出来了。如往常般有文章,农时月令,律法答问,还新增了“斗蟾宫”,底下还有一行小字,说是自行卷中择出来的优秀诗篇。若只是其他人闲着没事评点的就算了,可这知闻楼是长宁公主的产业。若是连《京报》都登不上,那还有希望登科吗怀着这等念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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