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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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微云听着她的话,内心不由得充盈着几分怅然,还没等她从浓郁的情绪中恢复,便听见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来。原来是风一吹,那一捧笼在了怀中的花儿散了大半。可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先前做的不都是苦功夫了么?长孙微云迷茫地望着前方,心中的不解一圈圈地缠绕着。

“这风不巧,花儿都洒了,该连枝折下,或者拿个篮儿来。”梨儿抚了抚额,望着长宁开口道。

“莫要随意攀折花枝。”长宁望了梨儿一眼,索性将怀中残余的桃花往下一扫,她道,“看来是天教我酿不成桃花酒了。”

梨儿幽幽地望着长宁不说话。哪里是天?分明就是公主她自己!

“开心些,且共桃花笑一春。”桃花在衣上点了香痕,长宁眸光盈盈如潋滟春波。她似是腻了这桃花胜景,拂了衣袖后翩然转身,猝不及防地撞入了长孙微云的双眸中。

桃花林掩不住青石小径上的兀自站立的人。

长孙微云没有料到长宁会倏然转身,在片刻的失措之后,她屈身行了一礼,端正清雅,挑不出错漏。

“见过公主。”

长宁有些讶然,她眨了眨眼,笑道:“你每回见着我都喊公主,可你若真将我当成公主,为何不听我的话?口不对心,你历来如是。”

长孙微云没料到会听见这番话,比见到了长宁转身还要来得吃惊。

长宁又道:“你要摘花么?”

长孙微云的视线一转,落在了长宁面颊的花痕上。她无意摘花,更无意惊扰那一场如梦似幻的图景。她盯着长宁看得久了,直到轻咳声响起时,她才恍然回神,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她窘迫地扫了长宁一眼,又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视线,轻声细语道:“嗯。”

长宁笑了笑,长睫颤动着,扫下了一片光影。

对面的人很安静,她过往入宫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可在京中人的传颂中,她却是长孙家的“连城璧”,嵚崎历落的无双士,足以接过父祖身上的担子。但真的如此吗?她走不上朝堂,无法坐掌政事堂,算什么接担?无非是要榨干她的价值,替族中的儿郎铺路。

“那这片桃林就留给你了。”长宁不疾不徐地开口。

她话音落下后,便催促着一边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梨儿,走得干脆利索。

长孙微云拧眉,略有些懊恼,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她伸手接过了一瓣落花,轻轻地嗅着香气,后方是那对主仆无所顾忌的谈话声。

说的是三日后打马球的事儿。

昆山书院乃是以儒经为本,君子六艺皆有所涉及。只不过由于当朝已经由武入文,对骑射方面的功夫不如何热衷。为了推动宗室与贵族子弟们对骑射的兴致,昆山书院便辟了一个球场,每旬都要组织子弟们打球,输的那方在旬试时增试帖经三条。对不少纨绔而言,读书更是让他们头疼的事情,故而在马球上可是用足了劲,生怕不小心输了,被加试帖经。

长宁对打马球其实兴致寥寥,也不多是多试几回帖经罢了,总比球场上大汗淋漓来得强。往常她都是寻了借口请假的,可理由总有用完的一日,再加上那帮唯恐天下不乱之人的鼓动,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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