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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联想到刚才他说的袁琳和袁夕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难道说袁琳知道袁夕喜欢你，便想先下手为强，故意气袁夕？”顾璃惊讶，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两姐妹还真是……

齐沐枫点了点头，把烟掐掉，“如果没有这些事，也许袁琳还活得好好的吧。”

顾璃沉默片刻，她没想到袁琳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这其间又发生了什么，把齐沐枫牵涉进去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袁琳的心思，经常去医院看望她，看起来是比之前要好很多，“齐沐枫嘴角露出一丝复杂的苦笑，”结果她却骗过了所有人，骗了她父母，骗了我，更骗了她自己。”

顾璃心思微动，握住了他的手，齐沐枫回握住她，表示自己没事。

“那天，只有我在医院陪她，她却突然说想要吃芒果，我犹豫了很久才答应她去买，可是当我回去时，却发现她不见了。”

那时齐沐枫心急如焚，他怕袁琳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急忙通知了医生，很多人出去找，最后还是齐沐枫找到了她。

正是眼前的这片海，女子躺在岸边，大半的身子都在海水中，身下的沙子染上了红色，近处的海水也泛着淡淡的红。齐沐枫从海中把她抱起，浑浑噩噩地放到担架上，之后便不省人事。

“从那时候起，我就不能靠海太近。”

顾璃此时终于明白了一切缘由，齐沐枫对海水的畏惧，对芒果的抵触，一半是因为亲眼看到袁琳出事，而另一半……大概是觉得自己没看住她而愧疚吧。

她看向齐沐枫，果然她相信他是对的。

“但这件事本身也不能怪你不是么？”

齐沐枫明白顾璃的意思，袁琳的父母把她扔到医院就不管了，医院也没有看好病人，而齐沐枫也没有义务来医院看袁琳。而且袁琳对齐沐枫也只不过是利用罢了。

“我知道，我只是……那件事发生之后，我总是会梦到那个场景，后来我就在想如果最开始回绝她的告白，事情也许就完全不同了。”

“你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想到后来的事情。不过你要是一点都不愧疚，也就不是你了。”顾璃做了他那么久的死对头，早就看出了他掩饰在淡然的表情下的那抹温柔，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不过，袁琳的父母一点都没有责怪我，对袁琳的死那么冷漠，又默许袁夕亲近我。“齐沐枫语气露出一丝嘲讽，“甚至连她的遗书都只是扫了一眼，她说希望把她的骨灰撒向大海，这也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顾璃看着齐沐枫的神情，“其实你一直把她当作朋友了吧。”

齐沐枫笑了笑，“还是你最懂我，当时我对感情也很朦胧，分不清友情和爱情，她给我留的信里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包括她最开始是利用我的事，她说她很后悔这样做，但是我能来医院看她，她真的很高兴，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朋友。她还说不管她的结果如何，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怪任何人。而我早就不在意她最开始是在利用我了。”

顾璃轻叹一声，“所以袁夕是不是把你对袁琳的愧疚理解错了？”

“嗯，她以为我一直喜欢袁琳。”齐沐枫摇了摇头，“我本不想让她接近我，但是想到她暗中对袁琳做的那些事，还是觉得这样也好，因为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上袁夕。”

顾璃轻笑，“哟，没想到你也挺坏的嘛。”

齐沐枫耸耸肩，“我已经跟她强调过无数次了，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但是她还是找过来，我也没办法了。”

“那她今天出现是？”

“今天是袁琳的忌日。”齐沐枫语气沉了沉，“她知道我不能靠近海水，尤其是这样的日子。之前有一次，是她叫我的名字叫了很久我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