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江都(1 / 2)
三垣仙宫是相当标准的封建王朝。四宗八藩,各守其位,二十八宿,镇戍天下。
这种制度,最初源自当年仙尊时候,以宗亲王后守护国门,宿卫东西南北四方,仙尊亲帅八藩军主,八方征伐,从妖族手里掠夺生存空间。
而到了武帝时代,九州定鼎,便以八藩国主戍卫藩篱,宿卫仙军镇守边疆。中原腹心则更名为司隶京畿,由三垣直辖。
而当年的上古四宗国,则逐步被推恩消藩,由国相州牧代理执政,亲王郡王成为宗室供养的闲职,不再有军政实权,只做富贵贤王,耄耋宿老。至于是信任重用,还是防备圈禁,就看你和紫薇垣的关系了。
不过最近几代的情况则有些特殊,武帝末期,有巫蛊之祸,戾太子逼宫谋反一案,致仙宫父子相残,三垣内斗,牵连甚广。
其中又牵扯到党人之案,并有魔门魔教虎视眈眈,因此其祸绵延至今,依然时不时有公卿门阀因戾太子同党的罪名被抄家处斩。
而由于戾太子案的牵连,或废或斩或自尽,武帝竟先后死了五子,最后幺子继位不久,也在紫薇垣中病逝,没有留下子嗣,嫡系几乎断绝。
于是紫薇垣便从四大宗国中遴选帝侯,过继到正宗继承帝裔。而当今仙帝,就是从南宗国选出来的。所以从辈分名义上说,南国主是当今仙帝的‘叔’父,不过真实情况也很难说啦。
江湖传闻,仙宫宗室的血脉关系混乱,为了尽量保留帝胄的血脉纯度,觉醒仙尊帝血,并避免近亲通婚的先天缺陷,宗室搞的似乎是某种族内群婚,不与门阀联姻的。
就以南国宗室举例,适龄的王侯世子,翁主帝姬,会去西北东宗各国‘游历拜访’,作‘交换生’,一圈轮下来生下的子女,进行血脉仙骨灵根的严格测试,只有血脉纯度最高,资质最好的才能作世子帝姬,分给嫔妃抚养。而资质低的则扔给宫女乳娘带着,长大了也是王府里的奴婢,留着等以后招待用。
所以血缘上说,南国主其实可能是当今仙帝的生父,也可能是叔伯,又或者是外公,还可能是……恩,反正就是亲戚啦!
当然,当初选帝时,三垣其实是考虑北方已定,接下来要讨伐离国的妖族,少不了南国一宗的支持,才特地选择这一宗的人继位。
所以可想而知,当今仙帝非常信任南国宗室一系,不仅多次恩赏,赐给南宗国土地钱财,连仙宫的宿卫仙军,都被派过来扫荡南疆,帮南国主开疆扩土了。
但由于三垣窝里斗,争夺虎符兵权,大军调转缓慢,迟迟不能集结。而作为南国负担大军用度的交换,三垣免除徭役税赋,特许南国自铸神罡钱,宗室垄断盐铁经营权的特旨已经发下去了。
于是南国轻徭无赋,可谓一时民力富饶,繁华富庶无比。
再加上那南国世袭的江都府,本就是鱼米之乡,有云梦泽水运便利,水路可通达坤,离,巽,震四国,北面可直达司隶三垣。
不仅水稻种植,麦稻禾、鱼虾蟹丰饶,桑麻茶竹种植也是充足,相应的造船业,鱼加工业、纺织业、制茶叶、编织业、制药业等下游产业也位于领先水平。
于是一下吸引了大量富商来走南国主门路,运输军粮来换购盐引,成为特许经营的盐商,重金竞标,承包军需用度,就近利用南国水路之便,运输财货经销,攫取巨额的商业垄断利润,成为显赫一时的豪商巨贾,宅邸极尽奢华,相互比拼,争奇斗艳。
而南国主也从中获利,成为这些大豪商们幕后的宗主,由此富甲天下,其宝库钱庄堆积如山,光存神罡钱的库房都盖了四十多座都装不下,穿钱的绳子都烂掉了。
“江都……人好多啊……”
铁蛋虽然之前也去过兰陵,但萧家比较节俭藏拙,朴实无华,好东西都藏在水底下,财不外露,城中居住的也主要是家族成员,实际看起来也就那样。
但江都府这天下名都,士农工商,汇集天下商贾,三教九流,四面八方的人都被聚集在此地的财富吸引而来,满目都是货船,到处都是商旅。车船走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真是一派盛世景象。
平心而论,你要说南国主是好人么,那肯定不算,你要说这江都府的繁华,是他一手打造的么,自然也言过其实。只能说站在风口上,猪也能飞起来吧……
“周师弟,你看这镯子,好不好看。”
经过铁蛋昼夜不停的治疗,姚红泪也活过来了。
此时她内伤已愈,气色大改,不仅功力恢复,连储物玉也找来了。毕竟人家也是仙贼榜上有名好多年了么,狡兔三窟的道理还是懂的,在江都府也有临时据点。
于是俩人抵达江都后,便先去了姚红泪别院一趟,把那打碎的绛珠锁仙绫换了其他法宝,还换了一身红装穿在身上。
此时泄去一腔的郁火,这女人连脾气都好转了很多,眉眼舒展开来,笑得如沐春风,哪怕用纱巾遮面,一举手一投足都尽显那绛罂仙子风姿,令围观群众都为之哦呼。
只是她衬里依旧还紧裹着铁蛋的衣服,也不提归还。不过反正那是鹤林翁的衣服,铁蛋也无所谓,依旧穿剑宗的青袍旧袄,闻声望来看看,
“镯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圈儿。不过金的不好,那个乌木的比较适合你。”
姚红泪望望那个乌木的镯子,拿在手里脸一红,
“怎么,你觉得这个比较衬我吗。”
铁蛋点头,
“不错,乌七八黑的,这样你可以把毛缠在手腕上,避免引起敌人注意,猝不及防化作刀剑刺出去杀人。”
姚红泪听了简直无语,
“……师弟你平常都这么说话,你道侣要怎么回你?”
铁蛋摇头,
“我没道侣。”
姚红泪眼一亮,掩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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