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124章 落井下石的人里有老大人那一份(五千大章求月票)(2 / 2)
章瑛的眼泪滚滚落下来:“我不回去!岑琅能从薛家脱身,我为什么就要回去?岑琅那混蛋还投敌了呢!父亲、大哥,你们救救我吧……”
说话间,母女两人抱着哭作一团。
安国公听得头痛:“你公爹也没有说一定让你回去,信上写着,一切看你的想法,只是阿淼那孩子,他让我们想想办法。”
章瑛自己能安全,自然舍不得儿子。
又是一通央求下,安国公道:“我明日先把折子送去御书房,振礼啊,你也再听听郡王的意思。”
岑哲忧心忡忡等到了天色大黑,没有等到章瑛回来。
勉强等到第二天中午,等回来了章瑛的嬷嬷。
嬷嬷没有进太保府,就站在门外与门房上的道:“国公夫人病倒了,一定要留夫人伺候,想来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国公爷说,太保交托的事情他会全力办好,让太保放心。”
留下这些话,人就又走了。
岑哲赶忙找父母商议。
太保夫人愕然:“病倒了?怎么可能这么巧?!我看她就是不想回来!老太爷你看,我们岑家还没倒呢,怎么一个个都……”
话说到一半,她就在岑太保如刀的眼神里闭上了嘴。
岑太保捂着胸口咳嗽,道:“有样都会学样,我们松口留下阿琅时就注定了会这样,你难道想不到吗?”
太保夫人确实没有想到。
在她眼中,阿哲媳妇就不是那样的人。
而提起岑琅,她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吃里扒外,我们心软依了她,还让她暂且住在庵堂里,过两年再做打算,她却、却出卖自家人!岑家出事,她有什么好处?早知如此,还不如、还不如把她押回薛家去。”
岑哲听明白了,他的妻子恐怕不会回来了。
但比起在岑家提心吊胆,还是安国公府更安全。
“父亲,”岑哲问,“能不能把阿淼送走,和他娘一块,请岳父庇护他们?”
岑太保看着他。
岑哲以为他不同意,着急道:“岑睦是您孙子,阿淼难道不是吗?他最小!他一个幺孙!”
“最小?家里最小的难道不是你的侄儿侄女们?阿瞻的那对龙凤胎,甚至才几个月大!”岑太保指着岑哲,恼道,“能不能把阿淼送走,我说了不算,要看你岳父!
我告诉你,你太平些,现在家中乱不得。
你伯娘、你两个嫂嫂,看到你媳妇不回来,她们怎么想?
阿淼轻而易举就送出去,家里是没有其他孩子了吗?
为什么岑家会这样,还不是因为都是一盘散沙!”
岑哲被骂得蹲下身来,抱着头无力极了:“父亲,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吗?真的到了这一步了吗?圣上不会那么狠绝的吧?或许、或许……”
“定西侯府那疯子都敢让一个嬷嬷来指着我的脸骂了,她胸有成竹!”岑太保恨恨道,“圣上念恩情,圣上也是最……”
最无情的。
是生是死,全看圣上心意。
广客来。
陆念在雅间里看话本子。
临街的窗户大开着,春风吹起来,神清气爽。
阿薇煮了碗抄手送上来。
陆念慢悠悠地吃,红油染唇,衬得原本不太有血气的脸庞都活络许多。
“只听闻嬷嬷说,到底没有我自己亲自去一趟畅快。”
“可惜,莽撞不得。”
“陆驰识时务,却也不死心,回来后还问我能不能对岑氏高抬贵手。”
“想什么呢?!”
阿薇轻声道:“毕竟是他的母亲,不管对错,总想再争取一番。”
“这倒是,”陆念点头,“可惜,我和他是一个父亲,却不是一个母亲,他看着比阿骏像话些。”
阿薇道:“两个舅舅换一换身份,也许这像话不像话也换了。”
“是啊,毕竟岑氏养得这么用心,”陆念哼笑了声,“岑氏还在庄子里等着岑太保出手,却不知道岑太保自身难保,可笑!可笑!”
说话间,街上传来一阵动静。
脚步声嘈杂,议论声纷纷。
阿薇起身往外头看了一眼,扭头对陆念道:“是镇抚司,我看到王爷了,应是要去太保府。”
“抄斩吗?”陆念眼睛一亮。
“看着不像,”阿薇道,“应当只是查抄,抄出什么来就不知道了。”
陆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岑太保的盟友也不怎么好用。”
前几日让闻嬷嬷去耀武扬威一番,陆念一是为了寻开心,这股气憋了那么久,不高兴高兴真是对不起自己,二来,也是想看看岑太保有什么盟友。
最明面上的,自然是姻亲安国公府,但安国公把庶女留在府里后,好似并未在朝堂上出大力气。
要不然,这才几天工夫,镇抚司能大摇大摆去查抄?
“王爷会查出些东西吧?”陆念喝着汤,自言自语。
阿薇支着窗沿,看着越行越远的一行人,以及前头马上一身红衣的沈临毓,道:“总不能做白工,我看他也不是那么傻的人。”
太保府被镇抚司围住了。
岑太保的两个儿子搀扶着他出来接旨。
穆呈卿手持圣旨念完,道:“老大人,今日要得罪了。”
岑太保越过他,看向了站在一旁、轻轻弹着长剑剑身的沈临毓。
“王爷,”岑太保上前,“王爷辛苦。”
若不是费心费力,以岑太保对永庆帝的了解,那位可不会有查抄这么暧昧的手段。
要么不抄,等有证据了一并处理。
要么直接抄家、甚至抄斩。
而不是眼下这种往人脸上甩一个大嘴巴子、最后定不定罪都两说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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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岑太保想,罪是一定会定的。
成昭郡王主导、镇抚司动手,没证据也会有证据。
沈临毓把剑身插回剑鞘中:“为圣上效命,不敢说辛苦。
老大人,我看您先把家里人都叫到一处,一道搜身,然后就一起坐着歇歇。
我们的人再一处处搜屋子,也免得人还在屋里被冲撞了。
您要不放心,到时候可以跟着我,我搜哪儿您看哪儿。”
岑太保气得想笑。
局势逼人低头,太保府中哭声一片。
沈临毓进了岑太保的书房,看着颤颤巍巍被搀进来的岑太保。
“您这身子骨,受大罪了,”沈临毓比了个请,让他坐下,自己也落座,上下打量着岑太保,“先前圣上还和我说,老大人年事已高,在朝中辛苦不了几年了,没想到竟是这般快。”
岑太保一改平日慈善模样:“王爷,这些场面话就算了,我知道你今日定不会愿意空手而归。”
沈临毓唇角一弯,看向岑睿和岑哲。
“你们先出去吧,在院子里站着,别给镇抚司的人添麻烦。”岑太保道。
两人很是犹豫,但见老父亲坚持,还是点了头。
书房里再没有其他人。
沈临毓收起了笑容,直指中心:“我要老大人一句话,巫蛊案的主谋是谁?”
“果然如此,巫蛊案才是王爷真正的目的,”岑太保眼神阴鸷,“可是王爷,我没有插手巫蛊案,这事情上我们无冤无仇,你就为了你的私欲对我下手,是不是……”
“是吗?”沈临毓打断了岑太保,“老大人没有插手?我当时虽然年纪还小,但我知道落井下石的人里有老大人那一份。”
岑太保用力得攥了下拳。
只是他手上没有力气,松松垮垮,不成型又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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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前文犯了一个很憨批的错误。
安国公一家姓章,我不知道怎么就把他家女儿写成了姓姜,前文修改了,她必须姓章,因为人物关系和名字定得最早的是她堂哥章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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