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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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先生,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弄明白一件事情吗?”邱歌有意无意的朝着后面的斜坡看了一眼,“泰纳线的投资不论是对你们帝国石油开发公司,还是对国际石油开发公司都是没好处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答应呢?要知道如果您能同意和我们合作,那可是双赢的局面啊!”

邱歌的话是对前田宗曦问的,同时他微笑着把手cha进了裤袋里面摆出一副准备从容就义的样子,不过事实上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全身上下唯一的“硬物”,那就是他的钱包。

“邱先生,您虽然自以为很了解j,可是事实上,您一点也不明白状况呢!”就凭着眼前的情形,前田宗曦认为邱歌已经完全没有拖身的可能行,所以他也乐得大方的笑了一笑,在车里面说:“在别的国家,政府和那些大公司的利益可能并不是一致的,不过在j,政府和我们的利益却没有任何的不同。邱先生,要知道政府的那些议员们、那些政治家们,可都是拿着我们的献金坐上现在的位置的,泰纳线将来得到的收益,将全部归于我们。”微微顿了一顿,前田宗曦说出了那个邱歌已经知道的秘密:“还有一点您可能还不知道,松尾先生的国际石油开发公司和我们帝国石油开发公司即将合并了,政府将同意我们在合并之后适当的调整国内地石油价格!”

“真卑鄙!”邱歌听见前田宗曦的话,终于明白了。这就等于j政府为了把泰纳线拿下来,不惜让国内的这些有份参与泰纳线投资的石油公司对石油产品加价,这样无形中就等于把投资的费用加到了老百姓们的身上。与此同时,他们又有意让帝国石油开发公司和国际石油开发公司合并,让老百姓们觉得加价是国内这两大石油公司合并后垄断了市场的结果,那么就不会在民间对政府这一次投资泰纳线形成反对地声音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邱歌才知道打从一开始发改委对j国内形势的预测就出现了偏差。这种偏差直接造成地后果是这一次的j之行实际上是在进行无用功,而且也让自己面临眼前这种生死攸关的境况。

“前田先生。真是太谢谢您了,您让我在这个时候终于可以知道自己的不足。”邱歌紧了紧手里面的钱包,又假装对着前田宗曦九十度的鞠了一个躬。

前田宗曦不无得意的笑了一笑,说:“你们华夏人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喜欢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是大国,别地国家或者别的人在想什么你们都能够知道,未免太主观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像邱先生您这样的人还是很让人觉得佩服的。”

“谢谢!”邱歌很从容的说完这么一句,突然他眼睛里面精芒一闪,迅捷无伦的从口袋里面套出钱包,然后狠狠的掷向前田中义的脸面……

“中义君,小心……”

车子里面田中安利地话音未落,钱包已经准确无误的砸中了前田中义的面门,而且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在那一瞬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前田中义……

邱歌需要的就是这个缓气地机会,他趁着对方所有人的失神,毫不犹豫的两步冲到了空地,没等对方的枪口朝自己瞄准好,整个人就纵身跳了下去。

山路是沿着山势蜿蜒而上的,就好像一条曲曲折折的长蛇。每一道曲折之间都隔着悬崖或者很陡很峭的斜坡,邱歌跳下去的这个斜坡就几乎是七十到八十度之间的,整个就和峭壁没有什么两样。

前田宗曦和田中安利他们也想不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变化,连忙走下车来赶到斜坡地前,朝着下面望去,只见疏密有致地树木耸立在斜坡上面,这个时候黑乎乎的一片,完全就看不见邱歌去了哪里,前田中义用力地踢了一脚邱歌的钱包,冲上来大叫了两声八噶之后。又跟着一脚踢在了一名西装男的p股后。狂叫道:“快给我追,追。给我把这个华夏人抓住,我要砍断他的腿!”

听见前田中义的话,那些西装男都有些为难的看着斜坡,这里实在太过陡峭,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撞到斜坡上的石头或者树木,别说是受重伤,就算连内出血死掉都有可能。

“上车,我们追!”前田宗曦又看了一眼斜坡下面,挥手让所有人都坐上车去,准备沿着山道追下去,在他看来邱歌如果想要徒步冲下山,就算要逃也逃不远。

听到这个命令,所有西装男都觉得舒了一口大气,连忙钻回到了车子上,临走的时候田中安利看来一眼地上那邱歌的钱包,想了一想后走过去捡起来放在口袋里,也上车走人了。

邱歌打从一开始就准备放手一搏,要知道横竖是个死他宁愿摔死也不死在这帮j人的手里,斜坡的陡峭让他从一跳下来那一刻起就吃尽了苦头,出了不是突起的山石让他双腿不停受到剧烈的震荡之外,那些矮小的灌木也不断像是利刃一样划过他的身体每一次,造成一道道的血痕。好在他这个时候还能保持住清醒和镇定,看准了一棵距离他下滑轨道很近的大树,终于让下坠的势头减缓了下来,然后就这么慢慢的一棵树一棵树的距离不断朝下滑去,直至来到下面的山道。

邱歌很清楚自己这个时候还没能说是安全了,他简直不用想都知道前田宗曦他们会沿着山道追下来。如果沿着山道往下,他的两条腿不论如何都比不过人家地四个轮子。可是想要再继续这样一个斜坡接着一个斜坡的跳下去,那可以肯定还没有下到山脚他就已经瘫了。

邱歌朝山道上面的道路看了一眼,听着那一阵阵车子呼啸疾驰而来的声音,他真是感到非常的焦急,心里面想着的只能是再继续跳一个斜坡,逃得一时是一时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丝希望来到了邱歌的眼前。只见在山道上自下往上地方向,极快的驶来了一亮车子。尽管不知道车子上面是什么人,但是那明亮地车灯却仿佛一下子照亮了邱歌的心房,让他看到了希望。

“停车!”邱歌欢喜若狂的跳到山道中间,大力的朝着正在驰上来的车子挥动双手,现在不论如何他都要搏一搏了,只有截停车子他才有安全逃出去的希望。

“吱……”

那辆车子的速度快得惊人,转眼之间就来到了邱歌地面前。驾驶者大概没有想到黑不溜秋的山道上居然有人站在中间挡道,冷不防下整个就要撞到了邱歌的身上。

邱歌同样没有想到对方的车速竟然这么快,等到平复下之前“劫后重生”一样的兴奋心情,那辆车子就已经就要撞到他。

“该死……”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邱歌才到喉咙的那句该死还没有顺利吐出,那辆车子居然就在离他不到三米的距离来了个掉头大转向,整辆车地车身横向漂移,回转到了下山的车道上。

那真是扣人心弦的一幕。邱歌一阵后怕下也不能不佩服驾驶者的车技,原本完全没有可能做到的事情,他居然在一瞬之间做到了,简直比电视里面的赛车精选镜头还要神。

“扑街,不要命了啊!”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年轻地男人。他一脸胡须,身材虽然不高大却很壮实,一下车就大骂了起来。

邱歌怔了一怔,想不到对方讲的居然不是日语,反而是华夏话,不过话音里面带着浓重的闽南口音,邱歌差点就听不出来了。

“对不起,大哥,我被人追杀,您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邱歌lou出惊喜之色。在异国他乡遇到自己的同胞。而且还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真是感觉到格外的亲切。所以立即就长话短说了:“谢谢你!”

那名年轻男人听到邱歌的话也愕了一愕,想不到居然遇到的是华夏,随即听明白了邱歌的话后,又看了一眼山道上传来车子呼啸声的方向,当下一摆手就对邱歌说:“上来吧!”

听到这样地话儿,邱歌地心头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跟在那个年轻男人的后面坐进了他地车子里面。坐到车子里面,邱歌才发现了这辆车子和平常看到的那些车子的不同,尽管邱歌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究竟有什么不同,但是显然车子是经过改装的。

那个年轻男人一上车,很快的系好安全带之后,立即就发动车子,然后也不知道他的脚下使了一个怎么样的动作,整辆车子竟然一个漂亮的急转弯,又重新调转过头来,迅速的向着山道上方驶去。

邱歌终于感觉到这个年轻男人的驾驶技术好得惊人,自己坐在车子里面完全感觉不到车子在行驶,不过邱歌朝着公里表看了一眼后,却发现他们这个时候正在以每小时一百四十公里的速度往山道上飙,而且速度在不断加快。

不到一会儿,邱歌终于看见了迎面驶来的前田宗曦他们的车队,不过因为双方的速度都非常快的缘故,他甚至没有能够看清楚就一掠而过,再经过几个弯道之后就看不见了

邱歌稍稍舒了一口气,自己算是暂时安全了,不过他心里面要考虑的东西却更加的多了,首先就是担心陈五和铁均、李宁三个人的安危,同时又想着怎么样让自己拖困,毕竟这个时候他不但身无分文,而且就连证件也随着钱包丢了出去。

“喂,你是什么人?”那个年轻男人让车子以一百八十以上的高速度在山道上飞驰,而对他来说这似乎只是很平常地车速而已。他甚至可以松开一只手来搭在邱歌的座椅kao背上,很轻松的对邱歌问了一句。

“我……我被刚才的那些人追杀,所以……”邱歌稍微准备了一下思路,说:“谢谢,您的恩情我一定会记在心里面的,不知道您能不能让我打一个电话回华夏去?”

“可以,不过你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追杀呢?那些……又是什么人?”那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对邱歌的事情充满了兴趣。笑着说:“那么多人追杀你一个,你还能逃出来。也算是了不起了。”

邱歌听见这样真心地“褒奖”,也不知道该笑好还是气好,想了一想后,对那个年轻男人说:“我叫做邱歌,请问您是?”

“我叫罗吉,身边的人都叫我阿吉或者吉哥!”笑了一笑,说:“我是小时候跟着父母从福建偷渡来地。籍贯在福清。”

“福清?”

邱歌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些新闻,曾说福建人就像是华夏的吉普赛人,十足就是“漂一族”,他们那里向国外移民或者偷渡的人很多。在福建,有种说法是闽人闽人,“闽”字就是困在门里面的一条虫,只有走出家门,才能够变成龙。所以很多福建人宁愿闷死在甲板下面的船舱里,也不愿意留在家乡受穷。

移民的人只能是少部分地,大部分人都是通过偷渡的方式飘洋过海,去到异国他乡。“世界怕米国,米国怕长乐。”福建坊间流行着这句话,更加完整的版本是“英伦怕连江。j怕福清”,多年的偷渡史中,福州长乐人出国的目的地大多是米国,连江人钟情于英伦,而福清人则选择东渡j。

在j,福清人是有着一定的势力的,看来眼前地这个罗吉就属于其中的一份子。

“想不到在海外还能遇见自己的同胞,而且你还救了我,太谢谢了!”邱歌的感激是发自真心的,这一次如果不是有罗吉的帮忙。恐怕他已经难逃噩运了。

“没关系。我一见到你就觉得顺眼,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谢什么?”罗吉摆了摆手,满是一副不在乎地样子。

不过因为这样,邱歌的心里面对罗吉的好感也更加的多了,毕竟他已经知道罗吉是一个拥有着施恩不望报这种品德的人。

车子翻过了这座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山,又走了许久,因为之前体力、心力消耗太剧,邱歌不知不觉中在车上睡着了,尽管车子开得很快,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担心,因为他看得出来,罗吉的车技还真的是很强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邱歌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邱歌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只见罗吉早就离开了驾驶座,车子这个时候似乎是停在了两栋民宅之间,附近也没看见有什么人,是很清净地一条小巷。

邱歌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出了巷子,只见左侧地那一栋房子的前面显然是一个小小地店面,店面的正上方有一块很大的招牌:罗记豆腐店。不用看,这个就是罗吉的家了。

邱歌正左顾右盼四下打量,豆腐店的店门就突然被打开了,罗吉搬着两盘东西从里面走出来,看见邱歌的时候怔了一怔,很快的又笑了一笑,说:“刚才见你睡得好香,所以就没叫你,正准备装完这两盘货才叫你的。”

“哦?”邱歌朝着罗吉手里面的两盘东西看了看,原来是方方正正、白白嫩.嫩的两板豆腐。那些豆腐还浸在水里,显然是刚刚做出来的。罗吉把豆腐搬进车子的后尾箱,放好之后对邱歌说:“邱歌,进去吃饭吧!”

邱歌答应了一声,跟在罗吉的身后走进了豆腐店。豆腐店是一个前店后居的格局,前面是店面,后面和二楼则是居室,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是看起来一家子是完全够住的了。走进屋里,邱歌发现这里的家居布置都是j人风格的,地上是木板和软席地板,家私都以矮小简单为主,小饭桌刚好及膝,四面摆着几个榻榻米让人落座。

“邱歌,这个是我爸爸,你可以叫他强叔!”饭桌上摆好了饭菜,正中坐着一个年纪大概在四十到五十岁最近的中年人,他正看着报纸,见到邱歌进来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又继续把目光放到报纸上了。

“强叔,您好,多谢您的款待!”邱歌有点好奇于罗吉的父亲居然能够看j的报纸,似乎是来到j日子久了,变得精通日文。

虽然器具是j风格的,不过饭菜显然还是带着华夏福建的家乡味道,邱歌吃起来也算是很习惯,总觉得味道比那天在东京吃过的华夏餐馆还要好。

吃完饭,邱歌向罗吉说出了想要打一个电话回华夏的意思,罗吉就帮他拨通了香港家里的电话。

“喂……”电话一接通,邱歌首先就接听到了祖父的声音,这不禁让窒了一窒,他知道家里的电话一向都是管家陈复生接听的,反而现在接起来的是老人,这就说明老人是一直守在电话旁的……能让老人守在电话旁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知道了自己遇到危险的事情,而把这个消息传回去的也只有陈五、铁均、或者是李宁任何一个了。

“爷爷,是我!”邱歌带这些哽咽的说,“我是邱歌,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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