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124章 图穷匕首见（2 / 2）

好比说已经确定了矿点的位置在方圆十里以内，这已经算是很确定的消息，很小的范围了吧？

在职权允许的范围内，牛仙客自然是不介意帮方重勇一个忙。他不是在帮这位方衙内，而是在建设自己的家乡，为家乡添砖加瓦。

“诶，使君这话可就说得客气了，现在不是你拜托我，而是我拜托伱才对。

从这封奏折就能看出牛仙客为政既办事又自保，既诚恳又留余地的作风。

而牛仙客的角色，就是“有限担保”。即：我觉得问题不大，但不排除方重勇忽悠人的技术太高，把我也给蒙骗了。

十岁的刺史，离奇不离奇？

方刺史见他可怜，便带在身边，随后果真被任命为甘州刺史。

随后，甘州府衙与众佛寺商量好了从业资格考核的补考事宜，即：

依旧是背书定胜负，但不再约定背书的数目，只是要求从非合格者中，淘汰最末尾的两成！

也就是说，那些暂时“下岗”的僧侣，有八成可以“重新上岗”，至于剩下的两成，官府会安排他们的生计，并且很快就会有方案出台。

在只知道大概，没有精细的线索的情况下，找矿的难度便会直线上升！

牛仙客笑眯眯的问道。

昨日就传来消息，山丹以南二十里真的发现有一个矿洞，里面好多石炭，层层叠叠的数不清！已经有山丹县的牧民前去拾取了，现在那里已经被官府的人封锁，能确认此消息的人多到数不清，绝不可能作假！

果不其然，今日便有很多人守在西行寺外，等着圣子再“开眼”！

以前就有小道消息说，这位圣子原本是现在甘州刺史的随从，当初在长安的时候，乞讨时拦住了刺史大人，见面就说他很快就会去河西担任刺史。

权力很大，官职却不大，只有九品上而已。

现在的问题仅仅在于：铁矿在哪？

张云扬十分“乖巧”的说道。

方重勇收起笑容，很是肯定的说道。

官大的未必有权，官位低的未必不管事，有官无职，那就是个纯摆设。

很久之后，严庄这才击节叫好道：“妙啊，使君这一招太妙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怪不得使君要围绕着圣子做文章呢！”

甘州这边已经找到采集石炭的地点，想来古时用石炭冶炼铁矿的事情并非是无中生有。

方重勇既没有敲诈勒索，也没有打压拿捏，这件事办得又公允又敞亮，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也就是说，拿着石头掂量，比仅仅依赖眼睛看要靠谱多了。

牛仙客被授予河西观察处置使，直接从朔方到凉州，谁也看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回尚书，确实如此。根据当地牧民指引，就在一处山坳的某个洞穴里。随便采集一点回来用问题不大，但如果要大规模开采，则必须要开矿井，还是需要一番建设的。”

吃瓜群众三拜九叩一般的散去，谁也不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年甘州的秋天，不会平静了。

其中工部司有郎中一人，员外郎一人，主事三人，各有各的职权。这位工部司主事张云扬，便是主管大唐境内锻造冶炼矿产等事业的人。

但其实这么玩也无伤大雅，“佛曰不可说”本身就是高僧们的忽悠套路之一。

他对着把耳朵凑过来的严庄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牛尚书放心，某心中已经有全盘计划，现在差不多也要到最后一段了。”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方来鹊大喊道，随即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方重勇压低声音，对着严庄招了招手。

张云扬叉手行礼道。

……

我是在笑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说得跟真的一样。要不是昨晚郎君已经跟我说过真相，我刚才都差点信了。”

牛仙客不动声色问道。

与方重勇前世那大名鼎鼎的“末位淘汰制”异曲同工。

是本官要拜托使君才对。”

等他离开后，牛仙客将一份奏折递给方重勇说道：“你在上面署名便是了，我今日便让人送到中枢。”

方重勇接过奏折打开一看，牛仙客在奏折上说：

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工部尚书牛仙客看在眼里，并详细记录了下来。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窗户关了，外人自然不知道这个人心里想什么，也就自然高大而神秘起来。

“一切就拜托牛尚书了。”

方重勇爽快的将自己的名字签上，随即盖上甘州府衙的印信，然后将其交给牛仙客。

简单的说，就是牛仙客搭了个台子，让方重勇签上字以后，让朝廷批下正式的公文。

这种能力，便是办大事之人所必须拥有的素质！

牛仙客对此看得明明白白，并对方重勇寄予厚望！

只要冶炼作坊落成，就算这里的铁器质量比不得长安，不能制作兵器。哪怕可以制作农具工具也是好的，如此便能极大改善本地民生，算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这些石炭，制作干石炭有没有问题？你怎么看？”

或者送到长安去也行……总之一切由尚书定夺。”

这天，甘州府衙迎来了朝廷派来支援甘州进行冶炼的一队工匠，领头之人便是工部三位主事之一。

微臣会在这里打听一下铁矿的消息，待有眉目后便会返回长安述职。甘州刺史方重勇言已经有铁矿位置的眉目，只是尚未找到具体地点，还在寻找之中，希望朝廷能暂且忍耐一下。

开元时期的大唐政务，基本上都是由宰相在管，基哥一般不过问。但他却很忌惮宰相深度参与军务，经常有军务上的事情，并不告知宰相，就直接以秘诏的形式下发。

简单点说，如果没有线索，这种找法跟大海捞针差不多！严庄其实也有点搞不懂方重勇的自信心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几天，张掖城内爆出一件神奇的事情，虽然不大，却足够吸引人眼球！

古代勘探矿点难不难？

这个问题要看是什么样的情况，不可一概而论。

牛仙客轻轻摆手，张云扬缓缓退出府衙的书房。

很显然，来甘州看看这里的冶炼传闻是否属实，并不需要什么观察处置使的职务。牛仙客来河西另有秘密任务，就连李林甫也不一定知道。

阿娜耶止住笑解释道，小脸都是红扑扑的。

“是么？原来还真有人吃这一套啊。”

方重勇心中将信将疑，抱起双臂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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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