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70章 刀光剑影!李寻欢的消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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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王爷今日倒是风光,早知道你这么利害,咱俩去偷酒的时候就不会被人撵着打了。”

“偷酒挨打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还想打人家失主,岂不是失礼又失德?做人总得占一样吧。”

“王爷所言甚是,凭这一句咱俩就得碰一杯。”

“你想喝多少我都陪你,不过喝完之后,你得陪我上路。”

“去哪儿?”

“玩啊!我憋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挣脱牢笼,总得弥补一下这些年损失。”

“哪来的损失啊?您这些年吃喝嫖赌样样不缺,都快玩出花了,我在旁边羡慕的要死。”

楚阳用手敲了敲心口。

自由。

离歌笑沉默半晌,苦笑道:“王爷,我是个废人,不管去哪儿都只会拖你的后腿。”

楚阳展颜一笑,“以前是,现在可不是了……”

在离歌笑诧异的目光中,楚阳伸出手指点在他的任督二脉,以浩瀚真元重新为他冲开天关,只是过程会十分痛苦。

他的经脉充斥着无数细微裂缝,真元流过相当于再撕裂一次他的伤口。

离歌笑不断发出闷哼,脸色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双鬓滑落。

随后,楚阳往他嘴里塞了两颗血菩提,再用精纯的生命力修复经脉,两者作用之下,离歌笑的隐疾旧伤正在被迅速治愈。

“王爷这是在为歌笑疗伤?”

“万万不可啊!王爷!歌笑全身经脉犹如破碎的瓷器,根本经不起一点波折,当年郑大人已经请过神医,还是没能治好他……”

左千户有些激动,刚想上前却被老郭拦下。

老郭摇了摇头,“稍安勿躁,王爷自有分寸。”

一个能在皇帝眼皮底下小心蛰伏这么多年的人,又岂会是个莽夫?

没过多久,离歌笑的气色逐渐变得红润,形如枯槁的身体也渐渐有了当年的影子。

再睁眼时,离歌笑整个人的气势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眼神中再无半点颓废之意。

“离歌笑谢过王爷大恩大德,愿意以死相随!”

离歌笑翻身跪倒在地,正准备磕头,却发现怎么也磕不下去。

一股清风托在他的脑门底下。

“王爷?”

楚阳将他拽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烟尘,笑道:“你我在患难时相识,既是朋友,也是知己,就不搞这一套了。”

“伤好了,真元还是得从头再修,我那几颗血菩提添补不了你的亏空。”

“有些事不要着急,需要从长计议……”

离歌笑明白楚阳的用心,无非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去思考如何给荆如忆报仇。

以两人的交情,只要离歌笑提出请求,楚阳须臾之间就能飞到京城斩杀严嵩,但对离歌笑而言,亡妻之仇又岂能假借他人之手?

要是不能亲手砍掉严嵩老狗的人头,离歌笑恐怕到死都难以瞑目。

老郭看着楚阳收服离歌笑的全过程,眼皮猛地一跳,脑海里立刻闪出贤王殿下造反的画面。

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左千户没想这么多,只是大笑着一把抱住离歌笑,真心为这个好兄弟感到高兴。

离歌笑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得劳烦左大哥帮我回去跟师父说一声。”

左千户点点头,“郑大人知道一定会高兴的,要不你还是亲自告诉他吧。”

离歌笑沉默片刻,开口道:“左大哥,时过境迁,我不可能再回锦衣卫,而且我这条命从今天开始就是王爷的。”

左千户脸上的笑容消失,只剩下一声悠悠长叹。

离歌笑说的不错,只要严嵩老狗在一天,他就不可能回锦衣卫,不然就会给郑东流带去无尽的麻烦,甚至是会引来皇帝的敌视。

锦衣卫的权力完全来源于帝王的信任,如果失去这股信任,指挥使就离死不远了。

“今天见了朋友,又顺手打了两条狗,心情还算不错,要喝酒的我请客,不喝酒的就赶紧走。”

楚阳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的走进同福客栈,还不忘回头提醒一句,“走之前记得把人家地给弄好。”

老郭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带着左千户去了七侠镇衙门。

现在最要紧的是封锁有关楚阳的消息。

为了大明朝的安稳,贤王必须还是以前的贤王才行,至于皇帝那边的反应,是另外一件事。

要把消息锁在七侠镇,就得先跟娄知县通气,然后再叫一批锦衣卫来处理,这种事情是他们的强项。

无非就是吓唬一下商贾百姓,把绣春刀往脖子上一架,他们很快就能忘掉今天的事情,一辈子都再想不起来。

离歌笑去二楼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本就是个剑眉星目俊逸男子,这些年的风霜又为他平添几分成熟,把佟湘玉和郭芙蓉迷的眼泛桃花。

不知道是因为饱了眼福,还是想巴结楚阳这个王爷,一向抠门的佟掌柜让李大嘴弄了一大桌的好菜,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到最后,所有人都坐在一张桌子前饮酒作乐,有了酒气壮胆,他们也渐渐和楚阳熟络了起来。

夜深。

曹少钦抱着自己的断臂赶回京城,给满心期待的曹正淳带去一个坏消息。

一个可以让他抄家灭族的坏消息……

皇帝让他监视贤王这么些年,人家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活生生练成绝世高手。

事情变成这样,该怎么往上报?

拿着自己的人头去汇报?

他前不久才跟皇帝陛下保证过,贤王习武的资质烂到不行。

想到这里,曹正淳只觉得两眼发黑,有种死到临头的预感,下一秒,一旁的曹少钦开口了。

“叔父,咱们不妨把这件事推到郭不敬的身上来转移陛下的注意力。”

“郭不敬是贤王的师父,他不可能不知道贤王的底细,我看他是有意帮助贤王隐瞒。”

“有郭不敬相助,咱们东厂被蒙在鼓里也算是情有可原不是吗?”

“而且,这次贤王离京还是郭芙蓉鼓动的……”

闻言,曹正淳眼前一亮,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

“好!就按你说的办,立刻随我入宫,必须赶在雨化田的前面!”

急赶慢赶,曹正淳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等他入宫,雨化田已经站在皇帝的御书房里,甚至就连魏忠贤都要比他快一步。

两人面无表情,眼里却闪过一抹讥讽。

皇帝正在把玩藩属国进贡的小饰品,丝毫没有在意眼前的曹正淳。

曹正淳见状大感不妙,在心中暗骂两个贱人,想都不想就跪倒在地,呜呼哀哉起来。

“陛下,您得为奴才做主啊!”

曹正淳脑瓜子磕的梆梆作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让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他这么一闹,别说雨化田和魏忠贤,就连皇帝也愣住了。

“哦?是谁让曹督主如此委屈啊?”

皇帝收起冷漠的面容,饶有兴趣的问道。

“六扇门总捕头郭不敬!他伙同贤王欺上瞒下,硬生生骗过东厂,暗中把贤王培养成高手!”

“陛下!郭不敬其心可诛啊!”

曹正淳照着和曹少钦商量的计划,开始跟皇帝哭诉,不管皇帝信不信,先把自己的责任摘出去再说!

雨化田和魏忠贤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同时浮现鄙夷的神色。

好个曹老狗,真是会咬人!

全天下人都知道郭不敬“侠之大者”的称号,谁都有可能造反,唯独他不会。

可偏偏贤王是皇帝的心头刺,以他多疑猜忌的性格,即便不相信曹正淳的话,心里也一定会生出忌惮。

“你说东厂不知贤王武学根底这件事,是郭爱卿从中作梗?”

皇帝突然站起身,将手里把玩的饰品砸在曹正淳脑门上,曹正淳没敢用真气抵挡,任由皇帝把自己砸的头破血流。

皇帝勃然大怒道:“狗奴才居然敢陷害忠良!谁人不知郭爱卿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这狗奴才为了开脱竟然敢信口开河!”

曹正淳不顾头顶伤口,一个劲的磕头,声泪俱下的说道:“陛下明鉴啊!若没有郭不敬相助,贤王怎可能在陛下眼皮底下隐忍这么多年。”

“就算贤王不是郭不敬亲手教出来的,以郭不敬的武学修为怎么可能丝毫没有察觉贤王的异样,不过是装聋作哑罢了!”

皇帝转头望向雨化田和魏忠贤两人。

魏忠贤心中冷笑,正要开口落井下石,却被雨化田从身后偷偷拽住衣服,魏忠贤心里一惊,本要脱口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随后,他就听到了雨化田的声音。

“陛下,奴才认为曹督主的话未必是空穴来风,郭大人不会有不臣之心,但为人心软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能会在不经意间被狡诈恶徒利用。”

听出雨化田的话外之意,皇帝沉默不语,一只手死死按着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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