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玩家的惋惜,大战要再启(1 / 2)
第410章玩家的惋惜,大战要再启
这一次,没有不灭之种的出现,生命就像是烛火,随着被吹灭,整体都逝去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具空壳,随着回涌的夜风,猛地化作尘粉,回旋飘入夜空之中,彻底地消散归零。
有啜泣声响起来。
是生者留影们的悲伤。
虽然他们其实早就死了。
接下来同样会归于安眠。
不过,既然还能再留在世上一段时间,那把他们当做生者看待倒也没错,会有情绪的变化,同样是很正常的事情。
雲也是十分唏嘘悲伤的。
她还是个心里话多的人,这一感怀凭吊着,就忍不住把心里话流出来一些。
“烈尊驾的所爱之,其实就是为人所植之,就是逝者之吧,他不知何时起,尝试为每一位逝去者,栽种下一株,它无有生长,它无有凋零,它栽之即逝,是为缅怀,是为凭吊,是为哀伤,因为实在无法领受……”
这么嘀咕着,终于回过味来,赶紧住口,小心地觑着圣神那边。
因为按照她的理解,使徒烈其实是反对圣黯大战的。
只要打仗,就会死人,更别提之前圣黯大战,还搞出莹石病扩散的终末,直接死了超过九成半的人!
圣神没有话言,悬灯默默照亮。
雲松了一口气,又想到如果把时间拉长去看,便能够看到,使徒烈在以前的几百年人生里,其实早就经历过无数生离死别,栽种下无数朵,甚至于根据以往的传言,似乎都显得有些“麻木”了。
他其实是不想让自己真的变成那样,所以才选择退离,有些逃避式躲到园这边。
领受不了,或者说,不想领受吗?
杜恩这么想着。
逝者之,无生无凋,栽之即逝,这大概是神通的醒觉,是道理的片羽附在了对方的身上,但因为无有正确的修行,或者说,本人无法面对,故而才选择躲避。
因为爱之憎之,所以走进迷宫。
可即便是如此,不管是栽隙,还是同命连,甚至于大胆点想,这次的生者留影,清一色的良善正人,都可能是因此而来。
可惜了,种子虽有,也已生根,但到底未能开……
“可惜了啊。”
仙门之中,亦有惋惜。
孟长清忍不住说起对面的不移真君,显得很不客气,“那种大好苗子,到底是怎么烂在你的手上?”
如果培养得好,现在估计本门都要多一尊真君了吧?
因为神通可以说是天骄的入场券,能够领悟到的,基本都能说是天地有钟,能成骄子!
而且,在生源星界还有两个神明,还有其他的杰出人物……
孟长清仔细寻思,顿时觉得,这不移真君当真是个祸害!
这都把多少好苗子祸害完了?
“你要是没有瞎搞的话,现在的势力早就膨胀开来……”
“师弟。”
不移真君打断孟长清的话,平仄无痕,“首先,得确定一个前提。”
并非同道之辈,就算将之留下来,真的会是助力?
面对这种暗话,孟长清冷笑一声,就要继续反唇相讥。
不管是悔情真君也好,不移真君也罢,这帮家伙的做派都是个顶个的坏,偏偏那些杰才又多是怀有大志向的人,彼此可谓水火不容,道尽相错!
哪像我这边,与人和善……
“我都有给过他们机会的。”
不移真君的话,再打断对面的思绪,“对于烈,我先是投下隙,然后放下时,一而再,却不可再而三,既然连加工过的时,都没让他脱颖而出,那么,就这样吧。”
至于时的残灰,正好可以作为肥料,给其他的人,给杜恩,或者,圣神。
孟长清听得一时无言以对。
因为仔细想想,人心隙与时轮之,这两种级别的奇,居然会一起出现在眼下的生源星界,的确是有些不自然。
主要是环境不太好。
生源星界的情况其实要好一点,暗有不移真君调动资源,明有神明梳理星界灵脉,这才能蓄下夹层的无垠灵海。
当然,现在成了病海。
总体上说,显然是优越于却光星界的,那边的灵气量级,甚至都养不起一个圆满的大修士。
可是,再怎么样,也依旧有着局限。
质量不够!
曾经,有万星灵气被抽取,许多能孕育出七阶八阶灵脉灵地的星辰,现在都黯淡无光,可谓是苟延残喘。
在这种境地之下,生源星界还有那么多殊胜之物,就显得有点不太正常。
之所以只是有点,是因为像隙这样的奇物,就主打一个奇字,在有些时候,保不准就喜欢往那种地方跑呢?
反而是时轮之,虽然也显得特殊,但毕竟是定品有阶的灵,加上能化妖,完全就是不移真君的手笔。
可现在看来,居然全是你丫的手笔啊!
孟长清有些无语。
面对这边情绪明显的视线,不移真君只是一块石头样,根本没有在意。
孟长清皱了皱眉头,旁敲侧击起来:“现在这种地步,算是进展到一半了吧?”
“谁知道呢。”
不移真君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密切关注记录。
他在生源星界的功夫,显然是很多的,甚至于让孟长清都怀疑,所谓的仙体大计,都可能是后来缝合上去的。
现在看起来的确是主要部分,但是具体的,谁能说清呢?
或者说,一旦让这油盐不进的茅坑石头,做下这个谋划不成的决断,只怕又会把本次观察搜罗到的相关奥妙,翻篇再行以前,也可以是改换全新的谋划。
总而言之,生源星界的一切,在不移真君看来,都只是一场实验,而里面的所有人生,各种诉求,无数思想,到头来在他的眼里,都只是实验的要素。
一次又一次,一场又一场。
如同游戏一般,一周目不行就开二周目,还是不行,那就换个游戏类型,而里面登场的各种角色,终究也只是角色而已。
孟长清唏嘘着,再凝视着。
此刻杜恩抬眼,对看过来。
显得十分恰好,但立刻又错开。
因为杜恩根本就没看过来,只是在转移视线而已。而孟长清却是突然一怔。
因为现在自己的立场与表现,该说不说,也像是,在看一场游戏,在看一场真人下场的扮演游戏。
游戏外的人,是玩家,也是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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