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第260章 田建的鬼军方阵;堂前燕挖了历代齐王的坟头(爆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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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田建的鬼军方阵;堂前燕挖了历代齐王的坟头(爆更)

沽河东岸,秦军已经顺利渡河。

将大军扎营在了河岸十里之外。

接下来的路程只需要五六天便可抵达胶澳城。

但西北汉子大多不善水路,这也导致秦军有两成的人,在跨河后有些水土不服。

无奈之下,金蝉只能下令休整三天,让随医挖些药草与豆谷一起熬煮。

打算修整后,大军才朝着东边继续行军。

“将军,孙先生让我告诉您,这气候似乎有些不对劲。”

第三天,入夜后。

一位负责照顾孙膑起居的传令官驾着马匹,来到了金蝉的身边说道。

“不对劲?”

金蝉有些疑惑,然后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顿时,只觉得鼻腔略微有些干巴、土味较浓,而且还有一丝丝说不上来的古怪气味。

按理来说,齐国东部不但沿海而且河流较多,现在又已入夏季雨水偏多,不应该如此干燥才对啊。

再加上夜晚闷热异常,许多士兵这几天下来,多多少少都染了泻肚,甚至还有几百人死于了卸甲风。

就连一向体力旺盛的子岸,从昨天开始就有些萎靡不振。

来到孙膑的营帐,金蝉发现所有人都在这里等着自己,就连没精打采的子岸,都顶着乌黑的眼圈、发紫的双唇坐在椅子上。

甚至吕不为和朱亥、专诸三人也在此处。

“将军,恐怕情况有变,虽然现在三伏已过,但东海郡绝不可能是这种天气。”

孙膑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渍,神色有些紧张的说道。

今夜的气候格外闷热干燥,士兵们纷纷脱下甲胄,走出营帐,索性席地而躺,打算靠着一丝丝夜风,驱走身上的燥热。

“依本相看,这天气异常绝不是巧合,或许和齐王有关。”

吕不为坐在椅子上,身后的专诸和朱亥拿着两把蒲扇为其扇风。

但就算这样,他那手上把玩的翠木核桃,也已经被汗水浸湿有些微微变色。

“废话,这异常的天气,要么是天涎泄地,要么就是田建那狗东西搞的鬼,这还需要你来分析?在场人谁不知道?”

子岸虽然身累困乏呼呼的喘着粗气,但面对吕不为却是依旧是毫不嘴软。

不过说来也有意思,子岸这家伙虽不是名门之后,纯粹靠的是战功一步步走上来的,但就算没有背景,却丝毫不惧吕不为。

在加入金蝉麾下前,子岸就经常在朝堂上给吕不为难堪。

不过好在吕不为倒也不计较,一直没有针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呵呵,子岸将军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你觉得大军下一步该如何?”

吕不为呵呵一笑,伸手制止了身后的朱亥二人,然后朝着子岸反问道。

“你问我干吗?我就是个带兵的怎么会知道,你可是大秦一人之下的国相位啊,这里就属你的官职最大,这主意也该你出才对。”

子岸虽莽,但脑子却很灵光。

这种情况,肯定要先将吕不为架起来再说。

至于最后听不听他的,不好意思,军队在外主将最大,一切都得由金蝉定夺。

“好啊,大军继续修整数日,待气候变凉后再行军出发,到时包围胶澳城围而不攻,让田建出来谈判。”

吕不为连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而这里的人除了金蝉外,其余人都不知道钟离姜已经牺牲自己换了田建一条命。

咳~咳~

“文官掌兵果然不靠谱,你不知道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我军如今气势正盛,这要是拖下去,人家齐军那帮土著反身杀过来,我们难道要再次退兵?对了,现在不是函谷关,南下退兵也没地退啊!”

子岸连连咳嗽,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嘲讽一下吕不为之前兵败函谷,然后南下退兵的事情。

“好了,子岸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这里不是大秦,身体若是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

金蝉压了压手掌,打断了子岸说道。

而两人方才的话,其实都没有问题。

吕不为求稳妥,而子岸求得则是先机。

“报,不好了将军。”

突然。

辎重营的一位士兵直接冲入了营帐,只见他的脸色煞白,嘴唇干裂发紫,全身上下流出的汗液就像是泡在了水里一样。

“怎么了?”

金蝉皱起眉头。

“水源,沽河似乎出了问题,饮用过沽河水的将士们,此时纷纷失去了意识,并且体温奇高无比。”

引毒入河,让秦军失去战力。

瞬间,金蝉便想到了鹧鸪天,毕竟也只有它能有如此的威力。

“难道是钟离姜失败了?”

金蝉突然站起身子,眼神也变的认真了起来。

而看到金蝉如此模样,旁人这才纷纷意识到了不对劲。

“大军驻守原地,从此刻起,任何水源食物都要提前让随医检查是否有毒。”

说罢。

金蝉便唤来了白龙驹,然后跨上马背,就朝着胶澳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只留下扬起的一道灰尘,在黑夜里逐渐消失。

白龙驹的速度很快,而且还伴随着四朵红云踩在脚底,似有飘浮的感觉。

头上两只龙角在黑夜里闪着白炽的亮光,从远处看去,仿佛是两颗流星在贴地滑翔一般。

仅仅只过了不到一个时辰。

金蝉便走完了大军剩下几天的路程,来到了胶澳城的附近。

“不对,不对。”

金蝉的眉头越皱越紧,仿佛前方城内有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子,怎么了?很少看到你如此紧张。”

白龙驹哼哧一声,从鼻孔里喷出两簇火苗,然后扭转马头朝着金蝉问道。

“胶澳城内无一片火光,无论钟离姜是否成功杀了田建,都不该会是如此景象,而且方才风里夹杂的味道,就是来自于城内。”

“白毛,你不是能飞吗?带我去城中上空看一看,里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金蝉拍了拍白龙驹的脑袋,伸手指向了天空。

“本大爷现在实力百中不足回二,飞?你小子想啥呢?”

白龙驹鄙夷的说道。

“怪了,当日在聊城,你不是载着小洛阳飞了一圈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金蝉啪的一下朝着马头扇了一巴掌。

“那是跳,是跳,老子现在还不会飞。”

白龙驹将马屁狠狠抬起,然后又迅速落下,差一点就将毫无防备的金蝉甩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

突然间,只见胶澳城的城门咯吱咯吱的打开。

黑压压的一片人影破门而出,整整齐齐的列为数个方阵,马蹄踏响但不似踩在土地上,而是给人一种千军万马走在泥泞沼泽上的感觉。

“将士们,你们现在已是不败之军,寡人命你们大军出征,歼灭齐土上的所有秦狗,然后南下攻破函谷,直取咸阳,寡人要屠尽秦国所有人,一条狗、一只鸡都不留下,寡人要亲手砍下秦王的脑袋,高悬于函谷关上,寡人要让天下臣服,寡人要成为中原之王,哈、哈、哈”

军阵的最后方的一辆马车里,传出一道有些尖锐听不出是男女的声音。

而且这笑声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癫狂。

“自称寡人?难道田建还活着?”

金蝉抽出腰间的鱼腹剑,打算悄悄上去一探究竟。

只是才刚走出了百米后,金蝉和白龙驹全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那长长的齐军方阵,虽然从远处看去似若人影,但临近之后才发现,这所谓的齐军,竟然全是由一条条五颜六色的蛇互相缠绕而成,就连胯下的马,都是由一只只背上满是疙瘩的蛤蟆肉挤肉形成的。

而且仔细看去,它们的脚下果然不是土地,而是一摊摊的黑色的粘稠浓浆,浓浆之中人骨翻涌、肉脏成堆。

尤其那辆疑似田建在内的马车,更是由无数张洁白的人脸堆积而成,其中多以钟氏一族为主。

而马车正中间悬挂着的脸皮,则是金蝉所熟悉的面容。

“钟离姜!”

金蝉瞬间双目赤红,杀气四涌。

心脏咚咚咚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双拳紧握,浑身的肌肉微微抽搐了起来。

“来人可是金蝉,金将军?”

忽然间,身后的树林中,一道人影在叫着金蝉的名字。

“谁?”

目光向后一扫,那人便感觉被两柄利刃穿胸了一样。

“金将军,我乃齐军将领田忌。”

只见一位穿着齐军甲胄的中男人,将双手高举,从树后缓缓走去,而在他的脚底下则放着一柄长剑,似若投降。

“金将军,齐王,齐王他疯了,前些日子从极乐宫出来后,齐王便吃了所有的田氏宗族,动用了鹧鸪天,甚至就连许多贵族,因为没来的及跑出胶澳城,被融入了那鬼军之中成为了养分。”

田忌在说这话的同时,似乎还心有忌惮,整个人毫无半分大将之姿,倒像是个被吓破胆的孩子一样。

“吃了所有田氏宗族?那你怎么没事?”

金蝉将鱼腹剑抵在身前,警告田忌不要继续朝前走来。

“我虽姓田,但并非田氏一脉,胶澳如今城已经成为了死地,六十万大军暴毙两成,其余的已经向北撤离,金将军,齐国,齐国已经名存实亡了。”

心气已灭,此时的田忌虽然依旧统兵几十万,为齐军大将,但他却不知要为何而战。

若是任由田建这般胡作非为,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中原都会被瘟疫覆盖,处处都是尸骨遍野。

田忌在无奈之下,为了留存齐人血脉才让大军北上避难,而自己留了下来,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秦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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