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第219章 堂前燕:天子之威;金蝉苏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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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天子是真狠啊,布局千百年,拿中原所有的玄门修士的命去成全那个小子。”

赵归真撇嘴说道。

“你是想为他们报仇?”

堂前燕拿起鱼腹,随手一甩便开启了“十指”状态。

与其他中原绝兵不同,现在的堂前燕能用的只有这柄曾砍下自己一臂的鱼腹剑。

“呵呵,报仇?给他们?本道爷只想着长生不灭,至于那个狗屁成仙,本道爷一点兴趣都没有。”

“中原这么美好,好酒、好菜、姑娘又水嫩,傻子才飞上天宫成仙呢!不过若是能长生不灭的话,本道爷倒是打算当个王享受享受!”

赵归真这家伙,在步入玄门之前,便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浪荡登徒子,什么吃喝嫖赌、杀人放火,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光是抢过的良家妇女,年仅十几岁的赵归真就睡过至少不下二十个。

他这一生,可谓用恶贯满盈来形容。

不过随着年龄的衰老,身体机能的衰退,中年已入玄门的赵归真恍然发现,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女人没有玩够,酒也没有喝够,就连荤食大肉也没吃够。

于是乎。

赵归真便萌生出了长生的想法。

从主动请缨假意叛变玄门开始,再到撺掇林语溪进入洛阳城,最后悄悄的偷取洛阳城中的青檀,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堂前燕,我只求一具长生不灭的身体,无需成那狗屁仙,你若是答应的话,这青檀的反哺,我只要一半便可,你若不答应,呵呵!”

赵归真冷笑一声,然后双手抬起放在脸颊两侧,轻轻朝前一挥。

只见他身后那十万行尸大军,便同时朝着堂前燕高高举起天子剑,作势就要挥下。

吸~

呼~

堂前燕闭上双眼仰头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

“赵归真,你若逼我一死,我现在便斩了你!”

睁开的双眼射出两道精光,只见堂前燕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两指指向天穹,迸发出一股浓浓的天子之威。

虽是行尸之躯,但威严犹在。

“你,你别唬我,你现在这身体早就不是当年的林夭了!”

身为恶棍,赵归真自然知道欺软怕硬的道理。

若是中原初次一统时的林夭站在自己面前,赵归真绝对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如果跑不了就当场跪地当狗。

但是,林夭的身子已经葬下了快有千年。

现在的堂前燕只是一具活了很久的行尸而已,和自己身后的那群行尸走肉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今日,我哪怕葬在函谷,也要斩了你这狗东西的脑袋!”

这威震四海、气概不凡的声音,瞬间便传遍下方的大营。

就连廉颇、项羽和李存孝都拿起了兵器,抬头凝望天空,做出了对敌的状态。

“此人有种唯我独尊的气势,这种感觉就算是白起那老家伙都做不到。”

廉颇的神情越来越紧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居然将兵气凝结到了九十九万。

“你,你就是一具行尸而已,本道爷坑蒙拐骗了一辈子,岂会被你吓跑?”

赵归真虽然嘴上强硬,但身子却向后撤了好几步,直接躲在了尸群当中。

“赵归真,这你是逼我的,活了千年你真以为我一点手段都没有吗?今日我便献祭生命,升华极致巅峰,斩了你这个威胁,为金蝉铺好未来的大道。”

“天子剑,来!”

随着堂前燕大喝一声后。

只见东边的天空洛阳城中的方位,一柄千丈巨剑划破天际,斩开浮云朝着函谷关以极快的速度飞来。

“撤!”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赵归真没有一丝迟疑,化为一道金光直接扭头就跑。

“金遁流光,这小子用的倒是熟练的很!”

霍林洞天秘术,将躯体化为一道金光可日行三千里,只不过这招数的代价也是常人不能承受的。

呼~

“散!”

一屁股坐在函谷关前方的山头上,堂前燕喘着粗气,衣服都被冷汗打湿。

而那柄千丈的天子剑也随之破碎为了碎片,消散在了空中。

“这个白痴,我要是真能恢复到从前,还跟你废话一句?”

“不过话说回来,鬼香子的这手‘鱼龙混目’还真是好用啊!”

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什么献祭生命、升华极致巅峰,堂前燕压根不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方术“鱼龙混目”所为。

只不过赵归真这老家伙心虚,又不敢赌命,这才让堂前燕钻了空子。

满打满算,这已经是赵归真第三次被吓跑了。

第一次在唐国边境的小镇,被金蝉吓跑。

第二次在大明宫、第三次则是刚才。

稍作休息了片刻后。

堂前燕带着金蝉和那具尸体,并没有直接回到函谷关。

而是来到了附近一处荒无人烟,但青山绿水的地方。

“金哥,你也该醒来了。”

朝着一直在反哺的青檀点了点头后,堂前燕叫醒了神游中的金蝉。

“这是.”

在青檀掉落在地上的一刻,只见金蝉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这几天里。

金蝉一直处于一种半睡半醒,进入到了一种似梦又似现实的幻境之中。

在幻境里,他前一刻是桃源里的金蝉,后一秒则是秦王嬴楼。

有时候他在云游中原的大好河山。

有时候又在指挥着大秦铁骑横扫六国,征战天下。

“金哥,你终于醒了!”

堂前燕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三坛酒,一坛放在自己面前,一坛扔给了金蝉,最后一坛则是扔在了那具干尸的身前。

“这东西是什么?他的样子怎么”

在看到那具干尸的模样居然神似自己后,金蝉皱起眉头,转身问向堂前燕。

“他是我唯一的挚友!”

堂前燕坐在地上,身体向后倾斜,左手杵地保持平衡,右手则是拿起酒坛,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大口。

“挚友?”

金蝉揉了揉脑袋开口问道。

堂前燕现在的这幅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落寞,似有一种百岁老人已知垂死的感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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