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痛不欲生的赵姬;论功行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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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痛不欲生的赵姬;论功行赏

“你为何如此怨恨寡人?”

被亲生母亲一口一个杂种的叫着,就算是金蝉也难免心生恨意、又感不甘。

他不明白赵姬为何会这样,为何如此的痛恨自己。

在金蝉的记忆里,赵姬的面容虽美丽如珠,但那双明亮漆黑的眸子,在看自己时却总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怨恨。

仿佛自己并非是她血脉相连的母子,而是横亘在她幸福之路上的不速之客。

哪怕先王去世后,那份怨恨也未曾有过丝毫的减弱,反而越加浓烈。

而且更让金蝉想不通的是,赵姬已经是大秦一人之下的太后,享受着极高的礼遇和尊崇。

就算和嬴启造反篡位成功,立腹中胎儿为秦王。

她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因此发生改变。

“怨恨?我恨不得啖你的肉、挖你的骨,亲手杀了伱这个杂种!”

这时候的赵姬似乎陷入了某种癫狂。

就算双眼已瞎,也要用着仅存的力气,吃力的挥舞着双手想要去撕碎身边的亲生儿子。

曾经那个被誉为中原明珠、天下第一美人的赵姬,此刻却好似一只饥饿的豺狼般,面目狰狞而又丑陋。

看到这样的母亲,金蝉心里五味杂陈。

一丝苍凉的破碎感,从心里冒出。

“哈哈,赢楚,你个杀千刀的畜生也来了!你是要和你这个混账儿子一起杀了我吗?”

听见赵姬突然叫出父王的名字时,金蝉瞬间一愣。

然后下意识的扭头扫视了一圈,依旧空荡荡的房间。

“来啊,动手啊,二十多年前我就该死了,我不怕你,我一点都不怕你!哈哈,你知道嘛,你死后我睡了无数个男人,我就是要让整个大秦都知道,你娶了个什么样的贱货、骚货,我要让你死了都不得安生,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

赵姬的声音从亢奋,变的微微有些哆嗦。

甚至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双手也环抱在胸前,整个人因为害怕颤抖个不停。

生命的气血几乎快要流干了,混浊的眼睛瞳孔逐渐散开。

身体也已经变的冰凉无温。

呼、呼的气息声,几乎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

干瘪的嘴唇像是涂抹了一层白霜般。

“启,你是来接我和孩子了吗?”

突然。

赵姬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脸上露出了和二十多年前一样的甜美笑容。

只不过在嘴角刚刚扬起时,她那高举的手便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已经耗尽的力气,就连呼吸一口都变得难以做到。

眼皮垂落,赵姬安然等待死亡的到来。

“让她死吗?”

金蝉扬起脖子,目视着漆黑的房梁发呆。

吸~

呼~

一个呼吸过后,“寡人只是想弄明白,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姬刚才的言语中,提到了大秦的先王赢楚,这难免不让人心疑。

说罢,金蝉便抽出鱼腹,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腕处划了一刀。

然后将新鲜的血液,沿着赵姬的唇边滴了进去。

就这样喂了一刻钟。

在赵姬的脸色变的稍许有了一缕血色后,金蝉才停了下来。

“给我缝好!”

紧接着金蝉对着青檀就是一巴掌,让其伸出几根如丝线般细的触手,将赵姬肚子上的伤口慢慢缝合。

而此时的寝宫外。

“里面的人毕竟是大王的生母啊,将军是不是进去的时间有点长了?”

子岸朝着李信开口问道。

“大王交代了,一切听从将军的安排。”

对嬴楼命令从不质疑的李信,只用了一句话便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想啥呢,我是怕将军出现意外,我是担心好不好!”

“我可什么都没说!”

经过雍城一战后,金蝉不但在军中有了不小的威望,就连李信、子岸这两位秦国将领,都对其心生佩服。

这种感觉和嬴楼的任命无关,纯粹是金蝉靠着实力赢来的,是属于金蝉这具身体的荣耀。

“喂,玄子,你怎么愁眉不展的?我们是打赢了,不是打输了,来,笑一个!”

看到暮玄子心事重重的样子,子岸一把搂住对方的肩膀。

“子岸兄,我是因为别的事,咱们打赢了我自然高兴。”

暮玄子这几天的从军生活,让子岸和李信两人,对这个没什么心眼的家伙很是合得来。

甚至喝酒吃肉时都不忘叫上一起。

“玄子兄啊,你这次一人败敌那个妖道,回咸阳后肯定少不了赏赐,不如你来哥哥营里吧,到时候咱兄弟一起为大秦打天下,去函谷关弄死楚、唐、齐那三个王八蛋。”

不过子岸刚说出口,便想起月坛山就在楚国境内,暮玄子也是土生土长的楚国人。

“没事的,既入道门,便无世俗牵挂,而且我也不是楚国人,是师父游历天下时带回门里的。”

暮玄子看出了子岸脸上的窘意,便连忙开口道。

“哈哈,那就好,就这么说定了,等回了咸阳我亲自向大王要人。”

对于一个既老实,又道法高超的好帮手,子岸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别聊了,将军出来了!”

一旁的李信突然打断两人的谈话。

咯吱一声。

寝宫的大门缓缓打开。

只见金蝉将昏迷的赵姬双手抱入怀中,从里面迈步走了出来。

而依偎在金蝉怀里的赵姬,虽然性命已无大碍,但因为耗尽了力气,依旧陷入在昏迷当中。

“去找一驾马车,再从雍城找几个丫鬟跟随照顾,大伙休整一晚后,明日出发返回咸阳!”

“对了,将这里烧了吧,谁都不许进入!”

指了指身后的寝宫,金蝉在吩咐完后,便独自一人拿着一壶酒,来到了雍城的城楼上。

刚才赵姬那番言语,让他的思绪有些混乱。

隐约之间,金蝉觉得在自己出生前是不是发生了某些事情,才导致赵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唉!”

一壶烈酒入喉后,感受着喉管和胃里的暖流,金蝉坐在地上,看着远处高高涌起的火焰,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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