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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手指,逐渐加多……那里似乎永远也无法饱满。

十六岁的贺衾衾像一只连在莲藕上的荷花,破穿荷叶,离开水面,浓妍绽放,自由自在地摇曳在风中。

她脸颊上泛起点点粉色,似粼粼日光照于荷上,生细细流霞。

贺衾衾大着胆子低头窥看那新奇神秘处,发现那里也是粉色的。

贺衾衾抬头问画中郎:“你看见了吗?她好看吗?”

她扭动着,情不自禁就将那一处对着画中公子的下}身贴粘了上去。

贺衾衾渐渐觉得浑身滚烫,荷花要变成一团火燃烧起来。

……

自此,只要无人,贺衾衾便要来书房里对画亲昵,渐渐成瘾。

不觉情根深重。

两年之后,贺衾衾十八岁,她见到了画中男子的真人,父亲的忘年挚友戚容仪。

戚容仪比贺衾衾的父亲还要年长十岁,贺衾衾初次见到戚容仪真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六十三岁了。

虽然戚伯伯保养很好,长身玉立,看不出来是个老头子。但终难敌时间流逝,昔年画中一头青丝已成银发,眼角明显的皱纹,而曾经棱角好看的脸庞也变得干瘦,颧骨高突了出来。

戚容仪走了以后,贺衾衾就忍不住指着墙上壁画,对父亲叹道:“戚伯伯以前姿容好动人,现在却真的老了……”

贺父不明就里,听了女儿的感叹,就笑一声:“怎么可能不老?这墙上的画是为父十四岁的时候依像临摹的。”贺父视力不好,眯起眼睛细读了画右下角的落款:“戊午年六月初五,戊午年你戚伯伯才二十四岁。算算这一晃眼,已经过了三十九年啦,真是白驹过隙啊……”

贺衾衾听着父亲的话,心底既惋惜又难过:她为什么不早生几十年,在戚容仪最盛的年华里,与他般配成一对?

贺衾衾就一直这么想,为什么她不能在戚容仪年轻的时候遇着他呢?为什么戚容仪要老去呢?难道他不遗憾,遗憾他自己曾经是多么风姿卓绝,翩翩令人心动?

这想法越想越强烈,焦灼着她,痛苦着她,从十八岁到三十八岁。

贺衾衾二十年执着,一念已成痴狂。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没有存稿,是裸奔现码。最近忙起来了,白天不在家,晚上熬夜实在无力tot我看明天或者后天,能不能熬夜再更一章出来。

☆、梧州府(六)

贺衾衾愿望迫切,竟去庙中烧香,将心中所想说与菩萨听,祈求神明显灵,让她能亲身见一次年轻时的戚容仪。

她的虔诚感动了上天,神明真显了灵。

伴随着由内至外蓝黄红三层佛光,年轻的白衣僧人徐徐从天而降,眉如远山,唇似朱砂。

他告诉贺衾衾自己是如来座下弟子,特地来帮她实现愿望:亲身见一眼戚容仪。

白衣圣僧拈花一笑,就带贺衾衾来到了五十九年前的梧州城。

时值初秋,江畔三三两两游人,江上一叶扁舟。

贺衾衾站在岸上望那扁舟,船首负手立着的那人,身如峨峨玉树,面如皎皎朗月,青衫随风轻扬,丰神绝代,衣卿风}流比画中更胜数倍。

令她彻底如痴如醉。

船夫拨着浆,轻轻经过贺衾衾身边,当舟身与贺衾衾平齐的时候,戚容仪微微偏头,往江岸上望了一眼,正好同贺衾衾四目相接。

然后扁舟划过远去,船身将水分成两道,贺衾衾听见哗哗的水声,这水声亦流过她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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