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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就是你既不愿意我饮酒,也不愿意我找女人。”
孟芳回:“你可以这么理解。”
韩烬:“可是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孟芳回一本正经道:“这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所以你急着道什么谢?潇湘派穷得很,我生活水平不高,万万撑不起天下第一的排场,一路上还要请你多担待。”
他起身往楼上走,韩烬还是坐着不动;不知是否由于受伤的缘故,他极难从凳子上起来,骨肉都变得松软,不再听他的指令。他像被定在那里一样坐着,看孟芳回隐入昏暗的颀长背影,走投无路的问一句老掉牙的话:“小孟,你为什么信我?”
孟芳回转过头,像是在等他问这句话,又像厌烦他终于问了这句话。有些事情非语言不能表达,然而表达出来,是否同时也损失了?像黑暗中的花卉。来回都是画蛇添足,但他无可奈何;他和孟芳回从来没有默契。
“我为什么信你?……因为谢庄主还活着。”
第3章章二琼玖
章二琼玖
王怀珏走得很快。
子时的夜色彻骨的寒冷,月色比夜色更寒冷,是明亮的,冻结的寒冷,虽然只有一勾纤细的上弦,却将树梢光秃的影子照的纤毫毕现。
一个女子在这种时候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总是不大妥当。
更何况她还要去见一个男子。
但这些世人常有的见识在王怀珏脑中连一闪即逝的余地都没有。
她甚至已找不出对她而言可以算作不妥当的事情。
寒枭的鸣啼似远似近,王怀珏裹紧了漆黑的斗篷,随后走的更快。出门太晚,她心知已经有些迟到。
如若真被行人撞见,那人必定以为擦过身侧的是一道飘忽的鬼影。
一刻钟之后,她已可远远望见那座废弃的荒园。刻着园名的碑石已被长草淹没了一半,石墙缝隙死命攀附着枯干的藤蔓,还在做一个欣欣向荣的大梦。
她穿过满月形状的园门,闻到一阵暗淡的幽香。这是自然的,无人照管的荒园,也仍旧会有自开自落的花。但这香味已经不是很陌生了,不是完全野性的,对不速之客抱一种傲慢的漠然,反而像是一种若隐若现的邀请。
因为等她的人已经在那里等她。
水池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漂着一层干脆的败叶,那黑色仿佛不是水,而是某种闪闪发光的矿物。朽烂的之字木桥,就等跟最后一个踏上的人同归于尽。月色依旧堂皇,她甚至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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