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后侍郎他黑化了 第43节(1 / 2)
她说,他长得像一个人,母亲恨他,父亲不敢看他,所以他这辈子终归父母缘浅。
“直到后来,有人告诉我,父亲母亲之前本就不是因情结缘,父亲真正的心上人在二十多年去世了,而母亲是他心上人的表妹,之所以父亲娶她是因为她们姐妹二人长相十分相似。”
霍真真哑口无言,竟会是这段隐秘往事...
甚至江书砚不说,她都快要猜测出其中的种种。
上代人的恩怨,却苦了下一辈的无辜幼童。
“母亲像个商品被他选中,起初他们二人也曾蜜里调油的生活过一段时间,父亲像是真的爱上了她,把她当做心尖尖上的人,在侯府尊她为夫人,在外亦然给足她面子。”
“可惜...”
江书砚自嘲道:“可惜好景不长...我的出生终究是让他们之间生了隔阂。”
“他们都说,我...我长得太像那个女子...”
他苦笑:“我一男子,究竟怎么同女子长得相似了...又是如何在幼子的脸上看出相似...”
“我成了他们分开的导火线,也是从那以后,我无父亦无母。”
他抬起眼眸,对上一双泛着泪花的眼眸,江书砚伸手抚了上去...
“真儿。”他低声呢喃。
第41章 温馨
江书砚:“莫哭...”
痛的是他,却还在担心她的眼泪。
霍真真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启唇哽咽道:“江书砚...你怎么...我把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借给你。”
想到远在荆州的爹娘,泪水直接像是六月天的暴雨,大滴大滴的往出涌个不停。
“你不是...无父无母..往后...你有我爹娘...我让他们认你做干儿子,我一会儿人就写信送去荆州。”她哭得一塌糊涂,嘴里断断续续说不清楚。
她想念许久不见的爹娘,她也难过幼时江书砚受过的苦。霍真真心里明白,按他的性子,万是不会将苦难挂在嘴上,能说出来的这些,已经是他筛减再三认为不是什么大事儿的了。
一个被放弃的稚子是如何在侯府长大,他又怎么独自成长成如今这般优秀,他该是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
霍真真头一次感觉到心如刀割,要是他们一家不曾离开燕都,是不是他们之间就可以早些相识,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泪水滴滴答答的滚落在他的手上,烫的江书砚指根发麻。
他的心彻底被这泪水融化,犹如贫瘠的大地上绽放出五彩斑斓的花朵,嫩草丛生,绿树成荫。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脸颊,一点点,以唇为纸,擦拭她脸上的泪珠。
“傻瓜,若认了义父义母,我们算什么,你要做我妹妹吗?”他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解释。
霍真真的耳廓霎时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迅速整片泛红,她仰头躲开他手下的束缚,娇嗔道:“这时候你还同我开这种玩笑?”
“哪种玩笑?”江书砚挑眉。
霍真真睁圆了眸子,眼睫还挂着颗亮晶晶的泪珠,嗓音娇软中夹杂着几分怒意:“江子卿,我看你是全都好了,那明日就到我府上继续授课!”
“臣遵命。”他含笑应答,眼神温柔。
第一次看他眼里的笑意这么明显,勾起的唇角一直都向上弯着,霍真真心底的痛意却没有丝毫减弱,她抬起指尖轻轻的碰了一下,嘴里轻嘶一声。
“疼不疼?”
“不疼了。”江书砚握住她的指尖,递到唇边啄了又啄,像是小鸡啄米似的,啾个不停。
霍真真破涕为笑,抽走自己的手,拧眉:“我手上是有什么仙丹灵药?”
“有,能止痛。”
他说的面不改色。
反而让霍真真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她有些羞恼的坐直身子,不再同他对视。
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起他的房间。
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字就是‘空’,房间不大,但里面的陈设太过简单,除了床、桌、凳子这些必要的家具外,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连桌面摆设都简单到极致。
倘若不知道他是明武侯家的二公子,初次来到这间房子的人定要以为这是个寒门学子的卧房。霍真真站起身,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倚靠在红木桌上,歪着头小声道:“你什么时候搬出来的?”
“十三。”他答的轻松。
十三岁?霍真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心底还是没忍住颤了一下。十三岁而已,他是怎么下定的决心孤身离开侯府的。
江书砚像是知道她想问得,没等她说就开口解释:“没你想的那么可怜,虽然我想让郡主可怜可怜我,但...其实还好。”
他浅笑一下,嗓音温和:“我幼年有幸被太子选中做了伴读,故而有机会跟随他去国学府学习,十三岁那年太子自立,开始着手参与政事,故而我继续跟随太子并借此得陛下金口玉言许我一愿。我便讨要赏赐,自立府邸。”
“后面的故事就很简单,有了属于自己的地方,日子更自由些,倒也就过了这么多年。”
他隐去了曾亲自去过荆州的事情,将后来的生活三言两语概括完了。
霍真真眉心微蹙:“既如此,此番让你回府是有何要事?我怎么也不明白,既然你已经离开这么多年,合该跟他们没太多牵扯的。便是叫你回去问话也不该这般姿态,更何况不论你的长相肖谁,你也是她亲生的骨肉,她怎么狠得下心?”
“呵...”他扯了扯嘴角,眼中满是嘲讽之意:“这次...确实碰到了她的逆鳞。”
亲自悉心培养的嫡子即将被他这个自幼被丢弃的弃子抢走世子之位,她怕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什么?”霍真真一时茫然,逆鳞?离府这么多年,还能触碰到她们的逆鳞,当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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