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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说着,似乎回忆起什么,眼神有些发空,忽的幽幽叹了口气:“婳婳也是我一手带大的。”

“是吗?”如意立刻来了精神,“刘妈,您能给我讲讲云飞妈妈的事情吗?”

“云飞的妈妈?”回忆中的刘妈像醒过神来似的,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是等小飞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望着如意失望的眼神,刘妈的眼眸中却渐渐充满期待:“如意,你是个好姑娘,我们小飞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千万别辜负他……”说到这儿,刘妈蓦然有些后悔,“临到年底,人老多情啊……对不起,一时忘情多嘴了,如意,你别放在心上。”

讲完这句后,刘妈犹如闭上嘴的河蚌,任由如意想尽千方百计,再也撬不出分毫。

洗漱完躺下,如意关了灯,抱着那只巨大的流氓兔蜷在被窝里发愣。

刘妈说云飞是个苦命孩子,可明明云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论走到哪儿处处通畅。年纪轻轻的,手底掌握的产业已经是别人奋斗几辈子都难以企及的数目和高度。与普罗大众相比,他实在谈不上苦命吧。

难道因为他妈妈去世早,所以说他命苦,没错,妈妈没的早的孩子是很可怜……但似乎没这么简单吧。如意抱着兔子翻来滚去,难以入睡。干脆掏出手机给云飞发了条信息:“在忙吗?”

云飞一时没有回复,黑暗中的如意辗转反侧,电石火光间,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去年秋天,俩人都不似今年这般忙碌。初初相恋,正是你侬我侬之时,相约一起爬山赏枫叶。

因为山势陡峭,如意气喘吁吁地嫌累,赖着不肯继续走,非要停下休息,云飞伸出手臂使足力气拽着她前行。嬉闹中,她忽然发现云飞手腕上有道她不曾注意过的,年岁久远的长长的伤疤。

那道疤痕笔直笔直,随着手臂生长的方向,齐刷的像被一刀切过。

记得当时,自己惊奇发问:“云飞,你手腕上这道疤是怎么回事?”

云飞回答的样子浑不在意:“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跟同伴玩闹时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划伤的。

那个短暂的插曲,在甜甜蜜蜜地打闹嬉笑中被很快掠过,事如春梦了无痕。但此刻,被如意毫无来由地猛然记起——那道疤痕,明明是顺着血管生长的方向!

她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全身寒毛直竖。与云飞相处的点滴碎片,尤其是某些说不通的地方,被她一点一滴地试图拼接起来。

这段时间,她从刘妈口中断断续续得知,云飞的姥姥姥爷继独生女死后,没几年间便相继去世了。云飞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过早地接过了家族的重担。他成长的过程,似乎从未出现过父系氏族的身影。相关话题,似乎始终是云飞的一大禁忌。

胡思乱想中,云飞电话恰好打来:“如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明天不是还要排练吗?”

如意握着电话坐起身:“云飞,我想跟你说会儿话,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听她说想念自己,云飞满足地轻轻一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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