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侦探系统穿武侠 第9节(2 / 2)
此刻过来的依旧是熟人——郜方府的衙役在门外笑着拱了拱手,对朝轻岫高声道:“昨日回县衙后,县丞知道您替人将妹妹找了回来,十分夸赞,于是差小人送来五贯赏金,用来彰此义举。”
作为一个侦探,奖金经常会跟意外一起到来。
朝轻岫客客气气地欠一欠身:“不过举手之事,倒是劳动你们跑这一趟。”
衙役道:“嘉奖义举,本也是政令之一,姑娘不用客气。”瞧对方神色依旧有些疑惑,走近两步,压低了点声音,笑着解释道,“而且郜方府现在没有主官,县丞要是花钱太紧,未来难免不好开交。”
朝轻岫怔了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她到底也是社畜,早知道拨下来的预算,要是花不完,上交时还得重新走一遍流程,况且韩思合如今只是县丞,要是太过节约,那后面调一个县令过来,一不留神将钱花多了,难免叫人觉得主官不如副手会精打细算。
韩思合这样做,一半是为了彰示政绩,一半也是打听得朝廷快要定下郜方府新一任县令,赶紧想法子解决剩余预算。
第13章
朝轻岫:“莫要站在门口,还请进来说话。”
衙役摆手:“不必不必,马上还要回去巡街。”
朝轻岫:“便是如此,县衙离清波街还远,先进来喝杯茶再动身如何?”
衙役笑嘻嘻:“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见到新客人上门,李逸麻利地提了茶壶过来,给人倒了杯青草茶。
衙役瞧见她后,似乎猜到李逸出现在此的缘故,不由叹道:“姑娘是个好心人。”
一般情况下,不会雇佣生病的人来做工。
朝轻岫坦然:“家中只我一人,所以没那么多顾忌。”
而且在装备《清心诀》的情况下,她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因此染病。
因为朝轻岫态度客气,衙役又说了两句家常话,准备告辞前,抬头瞧了瞧天色,才道:“这些日子总是下雨,姑娘要是想寻人重新裱糊屋子,就去下坡街那问问,许多好工匠都在那边。”然后才站起身,跟徐小郎一块告辞。
两位客人同时离开,朝轻岫收拾了茶盏,然后把送来的布匹放进了木箱中。
至于刚送来的五贯铜钱,她原来预备再买一床被子给李家两人使用,却遭到李逸坚定地拒绝。
对方的表情里有点感动,也有点“雇主实在不会精打细算”的感慨。
本地成衣跟被褥的价格贵,人工费用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李逸向朝轻岫展示了一下省钱的窍门:她拿着之前发下来的百文工钱,上街重新买了干草跟一卷草席,又花了十来文,去买了一大把碎布头作为填充物,回来后自行动手缝制被套,不但很快制作出了一床简单的被子,手头的工钱还有剩余。
毕竟是家常用,对针脚的要求没那么高,能凑合过去就行。
朝轻岫还过来看了一眼,赞道:“你缝纫的本事很不错。”
李逸摇头:“姑娘过誉,我要是真的擅长缝纫,早就在闲暇时做些针线来补贴家用了。”
当然她也明白为什么朝姑娘会夸奖自己——倘若说李逸的水平属于“自家用还马马虎虎”,朝轻岫的水平就让人很是怀疑她原本出生于衣食无忧的富裕之家,而且属于去哪都有侍从相陪的那种,毕竟平日但凡需要给自己袖子缝个开线的人,水平都不能差成这样……
暂时性地解决了经济问题与生活问题后,朝轻岫总算能开始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宅着。
拒绝加班,加班使人穿越。
闭门不出的大部分时间里,朝轻岫都坐在檐下看书,对照着《岐黄书》中的经脉图,感受内息流转的路线。
在此期间,朝轻岫唯一算得上跟外人接触的,就是花三贯钱请了一次工匠,让人把房子破损严重的地方简单修缮了一下,后面院子里半塌的围墙也重新收拾了。
从此刻开始,朝轻岫找到的装有房契的盒子的痕迹,彻底消失无踪。
宅居的第十天。
经过反复试验,朝轻岫终于确定了她的一个想法。
今日一早,朝轻岫便将《清心诀》从技能槽中卸下,通常情况下,她体内的真气也会随之消散,然而今天从晨起一直到傍晚时分,朝轻岫始终能感觉到自己丹田中内息的存在,此刻她盘腿坐在榻上,双目闭合,抱元守一,气随意动,真气沿着经脉走过了一个大周天,复又归于丹田当中。
在意识到自己不必技能槽的帮助,也可以控制内息流转后,朝轻岫已经可以确认,她真正窥探到了修炼内功的法门,从今往后,就算她不再装备《清心诀》,也不会变成一个全然没有武力的人,顶多只是战斗力有所缩水。
如果用数据来衡量的话,她刚穿越那时候的修为点数是5,装备了内功书籍后的数据是32,如今技能槽保持闲置状态时的点数也有12,后面括号里的备注更从一开始的“至少坚持过跑步”,变成了“习练过粗浅内劲”。
修炼武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打坐中的朝轻岫缓缓睁目,外界的光线已经变得十分黯淡。
这个时代还没有钟表,原住民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依照天色来判断时间。
每天一到申时中刻,李逸就会过来喊人。
“姑娘,要不要出来用晚饭?”
朝轻岫扬声回应:“我这便过去。”
她注意到,方才询问的人不是李逸,而是李遥。
李遥的声音已经没了刚来时的干哑与虚弱——朝轻岫重新抓了质量正常的药,又用内息通其肺脉,她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六天前就能正常下地走动,如今已经能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门外没有离开的脚步声,朝轻岫打开门,果然看到李遥依旧站在外面,手上还捧着一套衣服。”
李遥:“这两日横竖无事,就为姑娘做了一套衣衫,针脚简陋,姑娘莫要嫌弃。”
朝轻岫欠一欠身:“有劳。”又叮嘱道,“你还未全好,不要过于劳神,再休息两日也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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