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重组家庭 第8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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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你最不满意的,还是这一桩了,”裴良玉轻笑起来,安慰他,“王家到底是福盈的母家,不会亏待她的。”

“再者,福盈也大了,若真有什么不乐意的,难道她自己还不知道?”裴良玉顿了顿,似是无意道,“若你不放心,不如去问一问她,也免得心里不爽快,看着什么都不满意。”

齐瑄听得这话,反而笑起来:“是我之过,叫玉儿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裴良玉嗔了他一眼,美目流转间,却好似有千般柔情,让齐瑄更加迷醉。

“是我,是我觉得你担心我了。”

见齐瑄真要来哄她开心,裴良玉赶忙把人往外推了推:“还不快去瞧瞧你闺女去,我打眼瞧着,她还真说不上多高兴。”

听得这话,齐瑄才算上了心,先往锦绣苑去了。

青罗进来收拾茶盏,有些疑惑:“您才回来,太子怎么又出去了?”

裴良玉拨了拨手上的珠串,道:“我叫他瞧福盈去了。”

青罗手上动作慢了几分:“殿下,这要是皇上真为郡主与王家下明旨,以后您还要教导郡主吗?”

“自然是要教的,”裴良玉没有半点迟疑,“照着如今的教法,也不妨事。只是有些地方,你们得看紧了,不能叫任何人接近。锦绣苑那边,也别都搁下。”

“殿下放心,锦绣苑那头,都看得清楚,这东宫里,唯有您的吩咐是最要紧的,”青罗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奴婢也使人好生盯着呢。”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裴良玉向后靠了靠,舒服的倚在大迎枕上,也和青罗多说了两句。

“这件事成了,福盈身边的人事,就得多下几分工夫。若是她自己不愿意成,日后我读邸报时,也能有个伴儿了。”

青罗明白她的意思,道:“奴婢倒盼着能是后一种,咱们小殿下是真心喜欢这个姐姐的,若是日后情形有变,恐怕小殿下要伤心了。”

“都还小呢,等日后慢慢教导,惠安自然就懂了。这宫里的孩子,还没有哪个对这些看不透的,”裴良玉说着,又有些怜惜起儿子来。

这宫里的兄弟姐妹之情,利在情之前,只盼他能早些明白,才不至于日后伤心。

第89章

过得两日,东宫新得了时鲜的瓜果,差人往各处都送了一些。

除了孝敬宫中外,王家照旧是有,裴家自然也没落下。

不过这回,去裴家送东西的,是最得裴良玉信任的青罗。

青罗来去匆匆,不过说上几句话的功夫,就又返回了东宫。

这回得了东西的人不少,又是有旧例可循,算不上心血来潮。旁人知道这个消息,也不过一掠而过,全没放在心上。

等到几日后,一个勋贵家的纨绔子,险些当街打死清流一系秉公执法的小官的事情一出,就更没多少人在意这件事了。

那纨绔子出身国公府邸,家里如今没有顶门立户的能人,却和各家勋贵都有些香火情。

家里老太太亲自出门求上一求,加上打的还是清流出身的官员,不少勋贵直接打了包票,必要帮忙。

“王侯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雪蕊说完,又有些不大自信,“殿下您觉得,那小官能得一个公道吗?”

裴良玉没开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青罗在旁道:“那家能有这么大的脸面,不似别家败落下去,主要还在他家老太太身上。”

“如今老太太亲自出门,虽没进宫来求,皇上难道还能不知道?总要讲几分情面的。”

雪蕊知道是这个道理,却又有些难过,“这还是正经有官身的大人呢。”

等雪蕊出去了,青罗才敢轻声问:“殿下您觉着,这可是家里的手段?”

“家里又不是有通天彻地的能耐,哪儿能叫个官员甘心差点被人打死?”

裴良玉末了又叹了口气,“想是恰逢其会。”

只是裴良玉心里忖度着,这事儿虽不是世家清流真心乐见,后头各家勋贵联络成势却必然少不了他们推波助澜。

皇帝不是觉得世家清流联手,太过强势?这回正好是送上门来的好时机,只要运作得当,何愁皇帝再偏心勋贵。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外头递了帖子来:“殿下,陈夫人在宫外请见。”

裴良玉心思转了转,立刻便请。

陈夫人匆匆从外头进来,临到进了殿中,却把一身急切散了大半,“拜见殿下。”

裴良玉亲自上前扶她起来,才问:“夫人可是有什么要事?”

陈夫人瞥了两眼殿中女官,裴良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很快,除了青罗几个亲信外,其余人等,就都被打发了出去。

陈夫人这才开口解释道:“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臣妇须得大张旗鼓见上殿下一回,还望殿下恕罪。”

“是为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裴良玉很快反应过来,陈夫人此来,是为了做出清流为了对抗勋贵一方,特意求到东宫来,却依旧没能成功的姿态。

只是理解归理解,这事情做的,却叫人算不上满意。

裴良玉叫人上了一盏茶给她,才道:“就算匆忙,夫人到底该先与我通个气才是,不然这日后,您急匆匆的来,我又正有要事办着,那见还是不见您呢?”

“殿下说得是,是臣妇之过,只是今日这事儿,殿下还是只当不知的好,”陈夫人捧着茶盏,低垂着眼眸,“您是太子妃,便该身在高处,这些事,其实已不该入您耳中了。”

裴良玉听罢,不自觉微微蹙眉,当即收敛起笑颜,“正因为我是太子妃,才该多听多看,知道知道民间疾苦,否则,岂不是成了被供起来的物件,陈夫人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陈夫人轻轻将茶盏搁到了桌上,做出一副恭谨倾听的姿态,却显然不赞同她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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