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老实人罢工了 第97节(1 / 2)
“我们都是从乌沙市来的,坐了一天的车了,现在才到这里。”
乌沙市也是属于安省辖下的一个市,离这陈惠村还挺远的,他们三个中途还转了一次大巴车,这才到了青玉县,今天晚上十点多,才到的陈惠村。
说实话,坐了这么久的车,他们早就累的不行了,如果有那个倒头就睡的条件,他们一定不会犹豫,可不行,等会儿他们还得铺床。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当初我来的时候,也是坐了很久的车,累的不行......”
她们这边的谈话,唐颖插不进去,也没想过要插进去,更没想过要与新来的女知青交好,她有秦溪这个好友就够了。
她跟秦溪的友谊,已经发展到十分深厚的地步了,两人是一起来的,性格十分合拍,各方面都很契合,她一直都觉得她们两个成为朋友,简直是天作之合,再没有谁能比秦溪更跟她合拍的了。
旁边何远跟许州许牧两兄弟,聊的倒是蛮好的,主要是何远在跟他们介绍知青点的一些基本情况。
说实话,自从杨建华搬出去了后,知青点直接就成为一盘散沙了,你干你的,我干我的,除了住在一起,别的基本上没什么交集了。
哦,对了,村里划给知青点的菜园子,被他们分开了,之前是分成了三份,现在要分成六份了,别的不说,葱姜蒜辣椒之类的小菜,还是需要自己种点用来吃的。
唐颖坐在何远的身边,不说话,静静的观察着新来的知青,从一些小细节上面,可以推测出这人的性格,以及处事方式。
也不是不困不想睡,可她住的是多人寝,只要有一个没睡,在持续性的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其他人自然是没得睡的。
第208章春耕
新知青的到来,在村里掀起了一阵涟漪,不过很快就被新的消息给盖过去了。
村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各种八卦,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被一些人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被他们运用的是炉火纯青,这村口的消息,是一天一变,看的人是应接不暇,就两字,刺激。
造谣者如果惹到那些脾气暴,不怕事的,是会被人抡着板凳或者是大棒子追打的,运气好跑掉了,下次不嘴贱就是了,运气不好没跑掉的,身上被打的青青紫紫的,那是活该,接下来半个月,村里的谈资就是他们两个的交锋了。
在没有什么别的娱乐活动的陈惠村,这村口的情报交流站就是一些人最大的精神食粮来源,每天就靠这的消息打发无趣的生活了。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春耕来临。
之前还每天聚在村口说说笑笑那群老娘们,也都一个个下了地。
去年秋收一结束,村里的旱地就被村民用锄头翻了一遍,如果冬天的雪下的大,冰结的厚,持续时间长,那些藏在土里面过冬的虫子就有可能被冻死。
在没有农药打虫的时代,这是最为朴素的杀虫方式了。
至于村里的水田,全都灌满了水,村里的五头老黄牛已经蓄势以待了,至于去年生下来的两头小牛犊,还太小了,连鼻绳都还没穿,还耕不了地。
陈惠村的牛,在这附近的十来个村子里,已经不算少了,所以,他们村春耕的压力远比别的村小。
像一些牛特别少的村子,村里的青壮,是要轮流下地犁田的,这个活计特别辛苦,身体不好,力气不大的人还干不了。
用来育苗的稻田自然是最先犁的,等这些田犁好,时间也来到了三月初,种子也已经泡上了,泡个两三天的时间,等稻种发芽了,就能撒在被扫的十分平整的田块里了,这些田块还用竹架子罩住了,外面盖着稻草,相当于给稻田扣了一个大棚。
这个村民自制的,为了防寒保暖,增加温度与湿度,为育苗创造良好条件。
育秧苗需要花费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四月中旬的时候,村里就能插秧了。
春耕的时候,所有人都忙了起来,每一块水田的边缘位置,都需要村民检查修整,一些垮掉漏水的地方,需要用泥巴来修补,田埂上的野草野菜需要拔掉,不能吃的野草直接扔水田里,用来堆肥。
一些长的太过茂盛,挡了田地阳光的灌木丛或者是特别高大的芦苇,都需要砍掉,掘根的那种。
秦溪跟唐颖被分到了同一组干活,两人现在每天干的活,就是拔草,地里长满了荠菜蒲公英灰灰菜野辣椒胡葱之类的野菜,还有野草,这些草会跟地里的作物抢地里面的养分,需要拔掉。
野菜是能带回去自己吃的,拔草这项活计虽然工分不是很多,干满一天才五个工分,可有额外收获啊!而且不累人,顶多也就腰酸背痛外加腿疼罢了。
这是针对以前没怎么下过地的秦溪来说的,去年她虽然经常性的钻林子,可跟现在机械的蹲着或者是弯腰拔草不一样。
再说,毕竟养了一个冬天了,身子骨有些倦怠了,这干了活回去后,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动了,还是动根手指头都嫌累的那种。
秦溪今年雪化了后,倒也进过几次山,可去年被她关顾过的地方,收获少的可怜,即使她特意留了种子,可依旧没法跟去年相比。
去年她在林子里挖草药,平均下来,一个月能有个七八块钱的收入,可今年,如果还是继续这个活计的话,收入可能砍半还不止,而且还是一年不如一年的那种,职业发展严重受限。
这林子里的资源总共就那么些,她挖采过的地方,资源自然是会越来越少的,总之,这条路也被堵的差不多了,她该寻找新的出路了。
她不想跟其他人一起,每天在地里埋头苦干,挥洒汗水,不是说看不起这个,她不怕流汗,却怕自己白白流汗。
她一直都觉得种地的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像她大哥二哥,一天能拿八个工分,除开下雨请假以及休息的时间,姑且算他们一年出二百天的工吧!
二百天在地里挥洒汗水,到头来,不过三百来斤的粮食,以及十来块钱,这就是他们一年的全部收获,干活期间,不包吃不包住的,简直亏到姥姥家了,他们连每天吃的那点粮食都挣不回来。
虽然他们两兄弟的其中一小部分工分,用来买去年秦溪的人头粮了,可还是划不来,如果他们不管秦溪的话,他们一个人,可能能分个二十块出头的样子,这也算不得什么。
小时候,她看过无数次爷爷奶奶在地里佝偻着腰,努力干活的场景,那么努力的人,种地带来的收入,却只够一家人十分节俭的吃喝。
年轻的时候,辛辛苦苦种地,一半的粮食要上交,如果是租别人家的地,除去上交的,除去租金,租种一亩地,最后留给自家吃的稻谷,不过是几十斤,很不划算对吧?可没办法,要吃饭啊!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老一辈的农民,明明那么辛苦在交税,对这个国家的贡献并不小,临到老,却没有任何的保障,他们的所有贡献好像都被抹杀了,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忽视了他们。
所以,村里绝大多数村民,都背井离乡去了外地谋生,农田被大量抛荒,以前被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田地,现在又重新长满了野草荆棘灌木丛,乃至于松树。
不过这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回归自然了,野草地里的蛇虫鼠蚁是越发多了。
转来转去,秦溪又把目光投向了年前买的兔子,现在家里还有八只兔子,跟那只大兔子一起来的八只小兔子,只剩下五只了。
至于后面大兔子生的那窝,即使他们已经万分小心养护,还是只剩下了两只,其他的,都因为各种原因,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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