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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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看起来跟正常人别无二致,但只要真正到了手握方向盘,脚踩刹车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异样。

没人知道,这对于一个热爱赛车的人来说有多么痛苦。

骆其清满打满算已经有五年没碰过车,他一直谨遵医嘱,选择接受医疗反馈,配合保守治疗。

但始终没等来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决定强行一试。

这样说白了还有点拔苗助长的意思,强行试验自己如今的接受程度,运气好就等于直接突破一个心里屏障,运气不好又要用时间来修复。

不就是赌么。

可总比坐以待毙好。

所以他给郝宥凡打了电话。

“随便造,这车在我家车库停了好几年都没人开。”郝宥凡顺手拍了拍外壳,结果反手一看蹭出了满掌灰尘,“卧槽这多久没洗了。”

骆其清习惯性扫了眼外框架,就看车胎还没瘪下去,正常开肯定是没问题。

“那我走了?”

郝宥凡对他接下来的事情一知半解,不太放心地问,“真不用我陪你?”

骆其清摇头说不用。

主要是要真出什么意外,那得多狼狈。

他还是不习惯把脆弱的一面外露。

“那有事随时喊我啊。”

郝宥凡最后被自家司机给接走了,骆其清目送他们的车拐过路口,可在这之后他并没有直接返回停车场,而是拎着钥匙,先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瓶冰水。

二月的气温总是忽冷忽热,但今天显然是回暖了些。

走在路灯下,他恍惚回想起自己在伦敦的时候,因为住的区域治安并不是很好,所以天黑以后在街上几乎就看不到什么行人。

但他不喜欢呆在空荡荡的公寓,于是就总爱溜出去,跑到附近的石桥边散步。

也就是想现在这样,提着瓶冰水到处乱晃。

当初为什么想回国来着?

他踩着走在自己面前的影子,迷迷糊糊地追溯。

对于他这种无父无母的人来说,其实就像是颗蒲公英的种子,飘到哪里,就可以在哪落地生根。

但这里对他来说还是有特殊意义。

比如赛车。

比如周棘。

那今天为什么冲动地想做出尝试?

明明十分清楚这一步对自己来说,难度就等同于飞跃裂谷。

可是还是有不得不做出尝试的理由。

因为赛车。

因为周棘。

骆其清无端想起第一次去到季安的诊室。

他在国外的主治医生是季安的导师,所以回国之后,季安顺理成章接手了他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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