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赤司征十郎的忧郁(1 / 2)
我叫齐木楠雄——曾经。
为什么要补充“曾经”呢,按照我严谨的做事风格来说,虽然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我的预料,但我也不得不加上这个“曾经”。因为我现在的名字,应该是叫做“赤司征十郎”。
准确的说,我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我和神明达成了某种协议后,我必须作为赤司征十郎继续生活下去,并且赤司征十郎这个身份要一直持续到我高中二年级。
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赤司征十郎,是个超能力者。
超能力,就是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能力。例如,能窥视别人的内心,能透视墙壁,亦或是使用意念移动物体......把普通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变为可能,我就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存在,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
如果真要介绍我的生平的话,说出来是很难让人相信的。有一对平凡的夫妇生下了一个小男孩,但是那个男孩却称不上平凡。出生两周就能有条理的说话——而且是凭借意念不发出声音;出生一个月后就学会了走路——而且是浮在空中;两岁的时候就能用意念画出不输于世界级素描大师门采尔的画作;首次帮忙做家务是瞬间移动出门打酱油......
这样异于常人的表现非常惊悚,正常情况来看被父母带到专门的研究机构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这对夫妇——相当迟钝。不管怎么说,多亏了这对普通夫妇,这个男孩才能平静地生活这么久。
然后......那个男孩子——曾经的齐木楠雄,也就是现在的我,现在是个普通国中生,就读于帝光中学。
在成为了赤司征十郎后,日常生活相较于作为齐木楠雄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改变。不同于一些人长大后就会失去超能力,我的超能力依旧存在。不用翻牌就能知道纸牌的花色,不用碰触勺子就能让它弯曲,不管是谁在我面前都能一瞬间看穿他们的想法,象棋什么的......在对手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就能知晓结果。
从出生就被赋予了一切的世界第一幸运的男人?
别开玩笑了!
我是从出生就被剥夺了一切的世界第一不幸的男人。
纸牌游戏?棋类运动?对我来说十分无趣枯燥。洞悉人心的能力?那种耳边充斥着嘈杂心音的能力有什么可羡慕的。可以试想,一个羞涩的美少女在对着你表白的时候,内心的想法......说不定是在想着“糟了我想大便”之类的。了解的话马上就无所谓了,所有一切的想法会最直观的反映出来。
确实,我被赋予了常人没有的能力,传心术,念力,透视能力,千里眼,先知......数起来没完没了。不同于漫画里主角那样一个人一种能力的设定......不,要真说起来,我大概就是那种能使用所有能力、出现之后瞬间能横扫所有人物、强得令人扫兴的boss级的存在。
如果我认真起来全力以赴......三天,三天就能将人类灭光,毁坏市区街道就好像破坏玩具一样简单。
不过被给予同时也意味着被剥夺。
就像被宠坏了的孩子,虽然给予了一切,但也被剥夺了独立的能力。我被夺走了很多东西,包括费尽心力完成一件事情的成就感,或者是竞技胜利的兴奋,又或者是惊喜,紧张之类的情绪,我从来感觉不到,也不会在我身上体现出来。不仅没有愤怒悲伤,连喜悦开心也没有,这就是我到目前为止的人生。
虽说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我也没想过成为普通人类......而且我偶尔优异突出的表现似乎令我现在的父亲赤司征臣十分满意。这样平静的人生也没什么不好,就这么持续到和神明的约定结束,高二就能做回齐木楠雄......
“征十郎,初入国中觉得怎么样?”问话的是赤司征臣。
和作为斋木楠雄时候那对脱线父母不同,赤司征臣为人严肃,并且对待子女要求严格,把所有一切最为严格的精英教育方式用于子女身上。他那张严肃的脸和生硬的问话让人完全感觉不出来这是父子间的问候。
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因为那些精英课程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罢了,什么东西看一眼就能学会,天生拥有超能力的我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这还是在我有意识限制自己能力发挥的前提下达成的结果。
至于我这个父亲的生硬问候......我能听到他的心音,最直白的大概就是“征十郎在学校做得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只是普通对子女的关怀罢了。幸亏这个男人外表严肃,内心也同样严肃,可以称得上是表里如一。不然我实在无法想象外表严肃而内心活动强烈的人表里反差会是如何巨大......
啊,或许我那个表面严肃内心充斥着少女颜表情的傲娇系外公已经是个例子了。
“没有问题。”我回答。
“不能松懈,我们赤司家的人是最优秀的,任何方面都要做到第一。”
“是。”
这是每天早上的例行谈话。
等我从书房出来,佣人已经拿着收拾好的书包和外套站在门边等我了,管家先生微微鞠躬,司机也把豪车停在了大门口等着把我送到学校去。
——没错,赤司家是豪门。
我,也就是赤司征十郎,现在是赤司家唯一的少爷。
令人羡慕吗?
我说过了,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音。
神色恭敬年轻的女仆内心想的是如何爬上我父亲的床,只不过苦于我已故母亲在我父亲心中地位难以撼动一直没敢做出实质举动罢了,她内心戏丰富得让我都不禁微微侧目。管家先生已经为赤司家工作差不多三十多年了,也算是我的长辈,他倒是心里没想什么,只是在女仆走神的时候想着要不要辞退这个人。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想低调的过完这几年。当然,如果按照赤司征臣的要求来看,这个低调根本不能称之为低调......不过相较于什么拯救世界的存在,只是当个帝光中学品学兼优的国中生还是可以勉勉强强称得上低调吧。
当车行驶到离学校大门还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我下了车打算走过去。
“啊,赤司么。早上好。”
这个有一头绿色短发戴着眼镜的家伙叫绿间真太郎,是我国小时候的同学,目前升入国中后他也是我的同班同学。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颔首的一瞬间用意念直接传递了我的问候:“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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