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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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老徐说漏了嘴吧?我心惊胆战。

晚上阿雅回来,自动找到我屋里“好烦啊,郁闷!”

“吵架啦?”

“嗯。”“因为什么?”

“没为什么,郁闷。”

这是地道阿雅的回答方式。她不想说的,打死也不说,我也就不问。

“哎,你们家宣桦说没说过你这不好那不好的?”

“说过呀!他老嫌我小孩子气,徐齐一说你了?”

“他们班女生说我胖。”

“理那群鸟人呢?她们个个是大美女?”我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给阿雅鼓劲。

“唉,我真想也找个大点儿的会疼人的,你看你们家宣桦多护着你,你那么多毛病他也看不见我真不想要徐齐一这个王八蛋了!”

“我们家宣桦都念到博士了还在国内混,干脆就是一傻逼,傻逼当然好哄了,呵呵。”我皮笑肉不笑。

宣桦我不无感慨地想到,已经很久没见到这小子了,有时候打电话给他,他都说懒得动“要不你过我这里来吧?”

人说中国男人善于掩饰,婚前婚后两张脸,但是大哥咱还没领证不是?审美真的就那么容易疲劳吗?

当然他忙我也知道,理科工科不比文科研究生整天清闲,宣桦说:一切都是为了未来。

我们一直在努力,一直在为了未来活,没有现在,也没有过去。

我偶尔闲下来时会觉得闷,给他打电话他也很少在寝室,有一次我刚说出“你在哪儿呢?”他立刻不耐烦“实验室!你怎么管这么多啊?陈默请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很忙。”

我咬着嘴唇把电话拍得震天响。

丁鑫劝我多站在宣桦角度上想想“你这种老婆也不是一般人能养的,孩子不是压力大嘛”说了十分钟终于说出一句有用的“下次别问‘你在哪儿’,直接说‘我想你了’,丫就晕了,肯定地说两句软的。”

我想了想,摇头“不能惯他毛病!糖喂多了也腻,迁就惯了丫越发认不清东南西北。”

冷战了一个星期,宣桦才来道歉,我没理他。

“陈默你啊真不懂事”宣桦叹气。

“对,我不懂事,你找你懂事的校花妹妹去。”

“尽瞎说,来,给你讲个故事啊。”宣桦摆出一副慈祥的嘴脸。

故事是从电视上看到的。有一个人,养了个宠物,一只袖珍小猪。买的时候人家告诉他,这种猪绝对不会长太大谁知这兄弟长啊长啊长,长成了三百多斤的大肥猪。城管找来,卫生局也找来,他只好在郊区租了一个房子把猪送去住,每天花数小时去看它,陪它跑步,减肥。他说不管它长多大他都不会杀了它吃肉,它活到哪天他就养到哪天。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白他一眼。

“当然有关系啊!”宣桦一拍胸脯“我,就是那养猪的!你,就是那猪!你走哪儿我跟哪儿!决不食言!”

话音未落早挨了一拖鞋“你才是猪呢!”

宣桦是猪,这是毫无疑问的。

上次我看了一半关于前世的书,告诉他:“许多人会把前世的记忆一直带到今生。他们会保留一些外人看来很奇怪的习惯,这些习惯就是前世的记忆。比如有的人睡觉喜欢把身体蜷起来,一个耳朵贴地,这种人前世就是猫或狗。有的人站着或坐着都能睡着,这种人前世就一马,要不就驴。有的人非得把被子弄成一个鸟窝状的圈圈,那他前世就是鸟。”

宣桦很老实地说“我没有这些习惯啊,我睡觉一沾枕头就呼呼睡着,一觉能睡一天。”

我用看病人的眼神看他,没办法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在呢。

“那就没啥问题了,你前世是只猪。”

从此他前世是猪的秘密不胫而走,终于一传十,十传百,成为众人皆知的秘密。

我非常奇怪人与人的心理年龄差距怎么会那么大,我二十一,老感觉自己心里沧桑得不行,故作纯洁的外表下掩藏了很多阴暗想法,宣桦比我大好几岁,成天阳光灿烂地瞎跑瞎跳,挺大岁数人了,一天到晚玩游戏,水平还相当烂。跟他打星际,我说:“你建图吧。”

宣桦说:“还是你建吧。”

我说:“你建。”

宣桦不干:“我不建你建。”

我大声说:“你贱你贱你贱!”

宣桦还没听出来:“好吧,我贱。”

我已经笑倒在地。宣桦这才发现问题所在,一把搂着我脖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我憋着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呜呜呜呜,你欺负劳动人民,你蹂躏得我还不够吗?”

“蹂躏你?你想得倒美!”宣桦骄傲地一抬下巴“我可是改变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美貌与智慧并存、玉树临风的宣爷啊!”“拉倒吧,你顶多算个中老年妇女的心中偶像。”

宣桦看着我“对不起,我不该成为你的偶像,我不是故意的”

我吐血立刻拉着他要单挑cs,宣桦不干“我不玩那么幼稚的东西。”

其实真相是这样的,以前我喜欢玩仙剑,宣桦硬拉着我跟我吹他cs打得多么牛逼,后来我在他指导下练了两天cs,在巷战中用ak把他一枪爆头了,从此他一蹶不振,改打魔兽。

打魔兽我没意见,但是我越来越觉得宣桦太过分了,那么大人了,玩起来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我叫他出来走走,他还不耐烦“女人就是啰嗦。”

不识好歹的。我当时就委屈了。怎么说话呢?好像谁多爱管你似的。

板着脸半天,他就跟没看见似的。

我咬了咬嘴唇站起身就走,他还在后面喊了一嗓子“把门带上啊!”不说还好,一听这么一句我立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杀回屋儿里就把电源掐了。

宣桦急了“你干吗啊你?有病啊?”

“是,我有病!怎么了?”我挥舞着插头得意洋洋地说“让你分清楚什么是主次!”

宣桦从我手里使劲儿抢电线“你给我!烦不烦啊你?”

还敢说我烦?我使出吃奶的劲儿跟他抢插头“不给!就不给!”

一边抢一边数落他“眼瞅着毕业的人了,一天到晚不干点正经事!你想没想过以后怎么办啊?还骂我!你要不要脸啊?啊”宣桦比我力气大,一把夺过了插头,他不满地瞥了我一眼“神经病”忙着又去联网。

我又惊又怒,眼泪夺眶而出“好!好!我再来管你我不是人!”

说完夺门而去,把正蹲门口听得起劲的俩宣桦同学吓得一哆嗦,赶紧作出副来劝架的样子“老宣,你就跟小陈认个错嘛,都气走了。”

“不惯她那毛病!她哪个月不走个七八回啊?没事儿,一会儿就颠儿颠儿地回来了。”

我气得浑身乱抖,猪!猪!猪!我恨恨地想:男人啊,就是这么一种蹬鼻子上脸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的东西。什么同甘共苦,扯淡。一魔兽就把他迷得五迷三道了,要是练上奇迹不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哇?我是再也不理他了,让他找魔兽当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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