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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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四个高个儿也不能留下!”她又指着慕林的四名保镳。

“老板?”他的保镳立刻看向慕林。

“没得商量,否则你们终身将坐在轮椅上!”老太婆又出恫吓之语。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就像守着地底宝藏的怪婆婆的谎言?”慕林忽然以希伯来文说道。

老太婆的眼神倏地变得深诡难测,莫约半分钟后,她妥协地回应:“你可以留下来,但他们都得离开。”

“不,伊莎贝拉必须与我同在!”他又用希伯来文坚持道,并牢牢地握住梆风蝶的手。

老太婆突然狂笑“来了!终于来了!伊莎贝拉终于来了!”

“这老太婆好怪!”区约书偷偷地以英文对葛风蝶说。

“你们全部快走!只有你还有她--伊莎贝拉,可以留下。”老太婆指着慕林与葛风蝶。

葛风蝶很惊讶老太太为何知道她的法文名字,还来不及发问,就被区约书的声音打断。

“我不走!”区约书抗议道。

“看!大雨来了!”说也奇怪,老太婆的话才说完,狂风骤雨随之而起“再不走,你连下山的路都找不到!”

区约书不得已只好暂时退去,并试图将摄影机交给葛风蝶,却为老太婆所阻。

“拿走!”说话的同时,手并往空中一挥。

他赶紧上前接住。好险,没摔坏!区约书开始叨念她是个完全不通情理的怪老太婆。

但老太太根本不理会他。

当他们五个人撤离后,奇怪的,雨竟然停了,天空也微微放晴。

“进来吧!”老太婆对着站在屋檐没有被雨淋湿的慕林与葛风蝶说道。

他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随着她进屋去。

一进入屋中,两人立刻被眼前的景致所吸引。

整间屋中的正厅是一艘木船,几乎占据所有空间的四分之三,不时还可以看见各式各色的蝴蝶穿梭其中。

桅杆上也爬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藤蔓,彷佛一座如假包换的松林。

他们实在想不通,什么样的人会将屋子四分之三的面积设计成船只?

老太婆轻轻地放下油灯,不发一语地看着已失神的两人,思绪也陷入了年轻时的记忆

“老太太,您为什么只留下我们?”葛风蝶回过头看着她。

只见老太太的眼光从遥远的地方飘了回来“不为什么。”

“那先前的恫吓之语也是无心?”她再问。

老太婆又瞄了他俩一眼“睡吧。”

“睡觉?”她不可思议地低声惊呼。“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吗?”老太婆突然跩起文来。

她这才仔细看了看老太太,发现她不是一般的法国妇人,好像有那么点东方人的血统。

“走吧。”老太太又执起油灯,引他们钻进那艘大船中。

“原来这里可以睡觉!”她惊讶不已。

“当然。这里是船舱,自然可以睡人。”老太婆理所当然的说着。

“那他睡哪儿?”她代慕林问道。

打从一开始,慕林一直不动声色,只是谨慎地观察这里的一切。

直觉与专业告诉他,这里的一切都是眼下这老太婆刻意营造的,也许她在追忆一个人或是一件事,以至于完全陷入其中,同时牵引他们走进她预设的故事里。

老太婆笑了,森诡地笑了,反而将问题丢给慕林。“年轻人,你打算睡哪儿?”

“睡在伊莎贝拉的旁边。”他说得十分肯定。

“呵呵!”那笑声有如巫婆般粗嘎。

“怎么可以?”葛风蝶出声反对。

“你最好靠近他,免得陷入无底的诱惑深渊中。夏娃不就是没有逃过撒旦的诱惑?”老太婆话带玄机地说。

“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觉得太靠近慕林,才会陷入诱惑之中。

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男女之间本来就会互相吸引,如果本身又对对方充满某种厘不清的情愫,很难保证不会擦枪走火。

“靠近他,自然会懂。”老太太不理会她的疑惑,就这么丢下他们,半分钟不到,就完全看不到,也听不到她的身影与声音。

“怎么办?”她首次感到彷徨无助。

“什么怎么办?”他这才说话,并拉下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你不觉得这里很怪吗?那老太太更是怪到极点。”她的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抚着她的眉心,她立刻感到强大的电流导向心房。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遗世独立的小屋吗?”他笑了。

“讨厌啦!”她宛如向爱人撒娇的女孩咕哝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觉得这样很好。”他仍然试图舒展她紧蹙的眉头。

“好什么?”

“只有我们俩。”

“那才不好!”她警觉心更重了。

“不好?为什么?”他的声音含欲望。

“你--你就是诱惑的--最大来源。”她将这话分了好几段才说完,粉嫩的娇颜已成火鹤花红。

他开怀大笑“谢谢恭维,原来我对你是有**的诱惑力。”

“我没说**!”她立刻纠正他。

“这叫不言而喻,你不必否认。”他又推她入陷阱。

“自大。”她白了他一眼。

“是自信。”

“拜托,你可不可以别净往脸上贴金?”

“我没有。”

“你有。”

“错了,是你说,你怕受到我的诱惑。”

“stop,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我发现和你对话也会让细胞大量死亡。”

“那好,我们就做点别的事。”他神秘地说。

“做事?做什么事?”她疑惑。

“在这逐渐昏黑的夜里,满天飞舞的彩蝶,昏黄的油灯,还有一艘远古浪漫船只上,可以做什么事?”那声音彷佛为爱的祭典拉开了序幕。

“你--”她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暗示。

“你终于变聪明了。”

“我一直都是聪明的,而不是突然变聪明。”她推了他一把,他则趁势抓她一起躺下去。

“啊!不要!”男女之问尤其是在独处时,最好不要一起躺下去!那是原始**的开端。

“闭上眼睛。”他说,也不让她起身。

“不要。”

“乖,闭上。”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用乖这种字眼来安抚。”她在做困兽之斗。

“你不是,的确不是,你是一个女人,一个成熟女人。”他故意说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不安地追问。

“吻你。”那声调又充满了调情意味。

“不准!”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做任何事,你也不能。况且,你何必为了一句玩笑话就吓成这样?你不知道顺天而为吗?既然对未知不明,何不静静躺下来聆听,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他的声音这回却有着一股安定的力量。

她的心情霍地平静下来,抗议的身躯也变得柔软。

“很好,我保证我灵巧的双手,不会攀至你女性的高峰,我修长的双腿也不会缠绕你细如柳枝的腰身,我男性浑厚的双唇更不会对上你沾蜜的柔唇。”他又开始挑逗她。

“慕林!”她再次抗议。

“终于心甘情愿叫我慕林了!很好,给你一个吻做为奖励。”他一个翻身,作势要献上吻。

“不!”她以双手挡住嘴唇。

过近的距离,让他们感到彼此的体温与肌肤所带来的骚动,谁也没有再动一下。

他知道此刻任何不当的动作,都会让他采取本能的行动--吃了她。

“闭上眼睛吧。”他躺回舱板上,挨在她的旁边,调整已被点燃的体热与急促的呼吸。

“嗯。”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已确确实实知道,他就是她预感中的命定情人。

突然间,不争气的肚皮发出咕咕的声响。

“我们忘了吃晚餐。”慕林试图化解尴尬。

“老太太好像也无意招待我们。”她无奈地说。

“我们可以享用--”他停了一下,故意不说下文。

“享用什么?”她傻呼呼地问。

“彼此。”

她用力地在他的手臂上敲打着“讨厌!”

他再次朗笑出声。

老太太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船舱的后方有些饮料和干粮。”

“有食物了。”他说,人也坐了起来。

“太好了!可是”兴奋之余,忧心又起。

“可是什么?”

“我们刚才说的话,老太太不就都听见了?”她的脸再次火红。

“她可能希望我们还有续集呢。”他笑说,拉开后方的木柜,取出一瓶水果酒对口即饮。

“stop!你不能小声点吗?”她佯怒地再度纠正他。

他却笑得更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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