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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情况？”

老大颇不好意思，“小四你最好了，算是帮帮大姐啦。”

“那小屁孩儿上来就让我跟他解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人生哲学，我琢磨着一小学三年级的小屁孩儿懂啥，就随便告诉他先有鸡，谁知他非缠着我问鸡是哪来的，我说是进化来的，他问我怎么进化来的，我说吸取万物精华，集日月之灵气，幻化而成。他一听我这样说，立刻扔下课本跑出去玩了，还告诉他妈，老师我告诉他应该多吸取自然灵气，然后他妈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老大还特委屈。

沈蓝扑哧一声笑了，这算是她今天听到最搞笑的笑话，老大急了，“小四连你也欺负我。”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那小孩好好玩。”

老大眼睛一下亮了，“那……？”

沈蓝想，她也该换份工作了。其实老板娘暗示过她，最近生意不好做，暂时不需要太多人手，没明说，她就装不知道。

可今晚发生的事对她冲击太大了，让她不得不反思这份工作到底值不值得。

“那行吧。”

老大开心地在她脸上啵了一口，沈蓝感受着老大还残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被侵犯了，脑子里只蹦出这四个字。

去当家教的第一次，是老大带着她去的，但只限于带她到人家门口，她说她再也不想看到小屁孩儿了。

沈蓝敲门，是位年轻的妈妈开的门，一见沈蓝，亲热地把她带到客厅，坐了会儿才去楼上小鬼的房间辅导小鬼。

小鬼叫顾辛照，沈蓝进他房间时，他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对着电脑打游戏。

顾妈妈说，“辛照，这是你沈老师。以后沈老师辅导你了，要好好听沈老师的话，跟着沈老师好好学。”

顾辛照哦了声，关掉了电脑。

“沈老师你会什么呀？”顾辛照问。

沈蓝装深沉，“看你想知道什么了。”

“那你知不知道是……”

“我不知道。”沈蓝打断他。

小家伙委屈地撇嘴，“沈老师你怎么能扼杀我求知的欲望。”

沈蓝无视他的委屈，拿出他的英语课本，“你们老师讲到哪了？”

顾辛照不甘心地报出页码。

“老师你谈过恋爱吗？”讲着讲着，小家伙转移话题。

“谈过。”

“你为什么分手啊？”

“不为什么。”

“他劈腿了？”

“没有。”

“你劈腿了？”

“没有。”

……

她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屁孩讲那么多废话，“下面我来提问你单词，你拼写。”

小家伙撇撇嘴，拿出纸和笔。

“极好的，完美的。”沈蓝提示中文。

小家伙写下perfect，挺聪明的嘛，沈蓝刚想夸奖他，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她，“是不够完美吗？”

沈蓝无语。

“老师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默。

“老师我们来写下一个单词吧。”

“夏天。”

孩子认真地写下summer，字迹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