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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外文的，他读不懂。

手里捧着书，低着头皱眉思索的少年，刘海垂着，一双黑色的眼睛满是严肃认真，喉结半藏在纽扣系的严实的衬衫领口之下。言咏歌想着中午落下的那个吻，起身走到陆昭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外文书，放到该放的位置。

“就是这样的”

“记住了”，陆昭答道。

言咏歌挑挑眉，没有说什么。

晚饭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哪怕言咏歌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陆昭也觉得她是不耐烦的。

“说话”

果然，语气也不客气。

“不可能”

“你随便”

……

电话就打了两分钟，便被言咏歌挂断了。

是言英的一个侧室打来的，想求言咏歌给他的女儿在言家的企业找个工作。

上来还要经理级别以上的。

言咏歌虽说不在乎言英留下的资产，也不耐烦管理言家的祖产，可不代表她愿意让一群心思叵测的人在自己手底下晃悠。

至于他们想怎么闹，想找谁告状，她都无所谓。

顺手把这个号码拉黑了，同时对陆昭说“把汤喝掉”

陆昭为难的看了看眼前的汤碗，太多了，明明妻主没有抬头，是怎么看到的。

陆昭的胃口并不大，甚至因为以前被折腾欺负，脾胃更加糟糕。

言咏歌没有硬逼着他吃东西，却是悄悄地改了菜单，弄了很多汤水出来。

陆昭还是听话的把汤都喝了，然后被言咏歌再次带到了书房。

这次却不是整理书目了。言咏歌直接从白天整理好的书架上拿下了一本书，递到陆昭的手里“两天的功课，不懂得地方记得做批注，然后拿来问我”

陆昭有点发蒙，妻主这是要做什么？

书倒是不厚，陆昭对这本书有印象，是因为这是念男校时，学校推荐的拓展阅读的书籍之一。

因为是比较高阶的书，所以陆昭没有读过。

言咏歌也没有给陆昭解释，只是给他另安排了个书桌出来。

两个人就在书房里对坐，一个安静的看书，写笔记，一个对着电脑处理事务。

等到了睡觉的时间，陆昭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还没有搬过去。

“不急，慢慢来”，言咏歌坐在床上，“去洗澡吧”

少年似乎愣了一下，才低着头走进了浴室。

肯定是脸红了，她坏心思的想着。

浴室，刚刚洗过澡，里面水汽缭绕。

陆昭对着宽大的镜子发呆，迟迟不敢走出去。

镜子上蒙着的水雾被他胡乱的擦去，里面反照出的身体，却并不好看。

全是疤，新伤旧伤，前胸后背。他以前也没有那么嫌恶过自己的身子，如今却是连迈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有的地方，他记得清来历，有的他却也记不得了。

像是小时候，他还未张开，那两个女人的兴趣也只在对他拳打脚踢而已，只是长大了些，才起了更加龌龊的心思。

第一次她们对自己动手动脚时，是在花园里，他在修剪花枝，却忽的被捂住了嘴，拽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