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等领导问她的时候,她才慌张地抬眼看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又低了下去。
只这一下,陈默就看清楚了,她的眼眶是乌青的,不消说,这厚厚的衣服下面的身体上,一定不知道有多少处伤痕。
林和志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禽兽。被举报换亲的他,一个妹妹,一个妻子,两个女人在他面前都是畏畏缩缩的,完全不敢说他一个不字。
眼见从林燕跟陈慧的嘴里问不出来什么证词,牛丽红他们也就放弃了,直接换个办法。
“陈家一个女人嫁到了林家,林家一个女人嫁到了陈家,这本身就很有换亲的嫌疑。但是呢,我们办案是讲究证据的,你们现在把当初做的彩礼文书,给我们看看吧。”
第184章 陈老太太吓尿
林和志本来还在得意,给这两娘们多少胆子,她们也不敢攀咬自己。
结果对方竟然不问她们了,上来就问彩礼文书。
现在这时候,两个家庭过彩礼,都是要去大队,或者是村里屯子里,最有名望的人家里,双方在见证人的见证之下,写了彩礼的单子,作为彩礼文书才行。
很大程度上,这个彩礼文书,可比结婚证还更能作为婚姻关系的证明。
“林和志,陈建军,我问你们俩呢。彩礼文书有吗?”
林和志一扭脖子,“没有,俺不会写字,没有彩礼文书。”
陈建军没说话,转头看了看王淑芬。
“陈建军,你有吗?”
陈建军赶紧看了看陈老太太,见全部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他慌了,“娘!你说句话啊娘!”
陈老太太就当没听见一样,陈建军没办法,“官老爷,俺也不知道啊,大丫结婚这事都是俺娘一手办的,俺也不知道啥彩礼文书啊。”
“王淑芬,你别装了,如果有彩礼文书,你就拿出来,如果没有的话,那这换亲罪名可就不算冤枉你了。”
当然没有了,彩礼一分没花,哪里有文书呢?王淑芬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林和志要陈慧外加二十元,才肯把林燕换过来,因为不符合换亲的规矩,被陈老太太强硬拒绝了,早知道今天,她当初应该同意的,管彩礼多少呢,就算拿了二十块,今天这换亲的罪名,也就不能成立了,她就能逃过一劫。
陈老太太回忆到这里,悲从中来,自己是真的点子背啊,为陈家操了这么多心,到头来竟然还因为没舍得二十块被批斗。
等一下?王淑芬精神头又上来了,她猛地抬头,刚才被陈永峰打的地方撕扯着疼,她缓了缓,拼命大喊,“陈美!你这个小娼妇,当初俺没给二十块彩礼,就是因为你教唆的!说不用给,林和志不会因为这二十块放弃的!现在倒好,你反倒告俺换亲!”
陈美看着不远处的奶奶,噗嗤一下笑了,这老太太好蠢啊,跟刚才陈建强嘴快承认跟嫂子扒灰如出一辙。
果然,下一刻,韩书记就开口问,“二十块彩礼?然后哪怕连二十块,你们陈家都没给,是吗?”
陈老太太这才反应了过来,随即面如死灰。她恨死了台上那个小娼妇。“陈建军!刘珍珠!瞧瞧你们干的好事!下的王八羔子一个不如一个!”刚刚陈建军把自己往前推的事,陈老太太还没算账呢,现在她们的大女儿二女儿把自己害成这样。
刚刚还虚弱如林黛玉的王淑芬,直接就去薅刘珍珠的头发,她把今天的气全撒在刘珍珠的身上。刘珍珠就躺在那里,任凭陈老太太骑在自己身上薅自己的头发,她不是不想还手,她压根无法还手,她的肋骨应该是被陈永峰踹折了,现在陈老太太骑在自己身上,她顿时更是像要死了一样。
有几个人上前拉住了陈老太太,陈老太太打家里人能耐的,一有外人拉自己,马上就缩成一团。
缩成一团的陈老太太被扔到了台子上。
“陈济众,你媳妇儿干出这事,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这事你连带责任也跑不掉了。”陈济众也被带到台子上。
“陈济众,王淑芬。你们两个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换亲这事我不是没见多,但是拿孙女给儿子换媳妇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不觉得,这两个新郎差着辈分呢吗?咋个合计的呢?”
台上的陈济众王淑芬,低着头,哪里还能狡辩啥?
本来只是批斗陈美跟郭红梅的批斗会,现在台子都快站不下了。
又抓上来了陈济众、王淑芬、陈建强、林和志,六个人都快把台子挤满了。
而且这几个人,可以批斗的罪行是在太多了。黄子屯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揭发罪行的流程又进行了好长时间,然后终于到了最后的流程了。
群情激奋的口号声,震得陈默耳朵嗡嗡的,大家都很亢奋,只有她觉得头疼。
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不喜欢这种批斗会的环节,亢奋的人们只会让她觉得吵闹。
光骂一骂好吵,她是个干实事的人。
陈默靠在邵锦成的肩头,邵锦成已经陈默累了,“默默困了?要不要带你去车里睡觉?”
“不去不去,我要在这里,靠在二哥肩膀上看着。”
“嗯,好,想休息就随时跟我说。”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把陈默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陈默找好姿势,闭上眼睛进入了空间。从空间提供的一溜药剂中,挑选了一种致幻致痛药剂。
挑选完毕之后,出了空间。
“二哥,我要下地走走。”
“好,二哥陪你。”
邵锦成对她是千依百顺的,在这一点上,有时连陈永峰都自叹不如。
陈默绕着台子走,有邵锦成拉着她,自然不会有人来赶她。
找了个风向最适宜的地方,刚刚在空间之内精心挑选的药剂,精准地下到台子上几个人的身上。
等批斗会结束之后,他们无论被带到哪里关着,都会产生幻觉与疼痛,幻觉是他们每个人心里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干过的最坏的事,在幻觉中他们都会遭到最狠的报应。
刚刚已经给郭红梅下过过敏源了,郭红梅比会别人跟惨一点。
在亢奋的口号之后,陈默被邵锦成抱起躲开,黄子屯的人们开始从地上拿能捡到的所有东西,砸向台子上。
在台子上几个人,最惨的是陈老太太,她缩成一团,在众人动手的那刻,她很快被泥土淹没了,从她的身下,缓缓地地流出一股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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